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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怀了我的孩子[快穿](30)

作者: 山长大人 阅读记录

程时茶被带着关进了天牢,与府上众人不同,她的牢房在牢狱的一个偏僻角落,牢房里虽说简陋,但还算得上整洁。

没过多久,谢玉阶带着一身寒意走进来。他站在牢房外,隔着栅栏与程时茶相望。

像是厌倦了扮演一个爱敬长嫂的小叔子,他撕下了那层伪装,展露出现实而又虚伪自私的面目。

谢玉阶斟酌开口道:“程小姐,可有兴趣做个交易?”他像是笃定她别无选择,饶有兴致开口道:“当然,你也可以拒绝,不过进了天牢,柳寺卿和长公主绝无可能救你出去。”

他盯着她,暗沉的眼里翻涌着对权势的贪念。

程时茶却提及了另一个话题,“你鞭伤好了?”

她目光滑过他的领口、脖颈、胸膛以及那掩在重重衣裳下的后背。

谢玉阶眸中情绪可笑地一滞,背上忽然起了大片细密的疙瘩。那一道道斑驳强势的伤痕犹如着了火,正涌起浓烈的热意。

有种陌生的被支配的恐惧感升起,他仰头睫羽颤抖,喉头滚动间声音艰涩,“你提这个做什么?”

不等程时茶回答,他很快便回过神,脸色冷了几分,直截了当道:“三日后梁王入京诣阙,倒时我会安排你接近梁王,你只需按照安排来即可。”

当今圣上已是天命之年,有十一子,梁王是最小最受宠的皇子,成年后便受封为王,封地是最富庶的梁郡。

原剧情中谢玉阶押注的并非梁王,而是另有其人,为了铲除梁王这个阻碍,在宴会中对原主下药并将原主送上了梁王的床榻。

谢玉阶的计谋很成功,宴会中梁王被发现和臣嫂厮混一起,圣上失望不已,将梁王贬王为侯,并下旨永世不得入京。

至于被发现与梁王厮混的原主,在被梁王和谢玉阶联手囚禁下,趁两人不注意,拿着簪子自刎于一个艳阳天里。

而踩着原主尸骨的谢玉阶,则一路加官进爵,权倾朝野,娇妻美妾作伴,子孙满堂,一生钟鸣鼎食安富尊荣。

只是最后,也许是厌倦了无趣的权势,他故意引发了多国的战争,造成了众多无辜百姓席卷其中,生灵涂炭哀鸿遍野。

而这次,许是发现程时茶不易控制,谢玉阶没有选择直接下药。

程时茶无趣道:“哦,这样啊。”

她打量着谢玉阶神色,突然开口道:“你再让我教训一顿,我便答应,如何?”

谢玉阶没有说话,他背部皮肉拉紧,灼热肿胀的痛感如燎原烈火般席卷全身,额间不知不觉沁出了冷汗。

他低垂着眼皮,只阴冷看了程时茶一眼,便头也不回地离开天牢。

谢玉阶走后不久,程时茶兴味索然坐在干草堆上,忽然听见些许动静。

她转头望去,是柳元之。

谢玉阶派了重兵把守,柳元之显然是偷偷溜进来的。

他白皙的脸上脏了一块,官服也蹭上了些粉尘,好似一向爱洁的狸奴不甚染上了尘污。

柳元之眼神复杂,“程姑娘,你若是想出去,元之必定能让你出去。”

程时茶拒绝了。

“你还要拒绝我多少次!”柳元之突然神情激动,他眼神触及到程时茶,又很快地瑟缩回去。

程时茶沉思片刻,解释道:“我并非故意拒绝。”这是她要完成任务必须走的一步。

柳元之双目猩红,快要被这患得患失的感觉逼疯,他自幼饱读诗书,为了程时茶将底线一退再退,可得不到回应的失落时时刻刻折磨着他。

于是他褪下官服,官服之下,是一身单薄的纱衣。

他看向她,眼尾淡红,“你说你不是故意的,那你敢不敢上前一步。”

程时茶:“……”

第21章 衣服滑落,铜镜中的男人面若冰霜,镜中容不下的身体上偶然闪过几道狰狞

听到清脆的声音,柳元之这才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木栅栏。

柳元之:“……”

他捂脸避开程时茶的目光,慌张而难堪地穿上官服,白皙的脖颈红霞一片,那颗黛青色小痣晃眼异常。

不过片刻,严肃正直的大理寺卿便消失在了天牢。

程时茶一行人被囚于天牢,并未引起任何动静,长公主府热闹如旧,侯府怕受到程时茶牵连,连夜声称要断绝关系。

三日后,梁王入京诣阙。

年迈的圣上见到最疼爱的小儿子,龙颜大悦,特地在宫中设了宴,借此给小儿子接风洗尘。

宴会中,笙歌鼎沸,觥筹交错,苏明达坐于下首,借着酒盏的遮挡,遥遥地朝对面的梁王望去。

正饮着酒的苏承瑜颈后一寒,他捏紧了杯盏,用余光不动声色观察四周。

“蠢货。”

苏明达放下酒杯,触及桌案时,轻微的沉闷声响起,随后隐于热闹的歌舞声中。

这时,主座上的圣上看着均已成年的儿女,难得起了一片慈父心肠,他笑着对一向宠爱的长女苏明达道:“明达,这宴会上可有你看上的青年才俊,朕做主给你赐婚。”

他又对一旁的苏承瑜道:“承瑜也是,可有看中的贵女?”

圣上话落,席间暗昧不明静了一瞬,随后又热闹起来,似乎那片刻的停顿只是众人的错觉。

朝中男女大防不严,宴席上贵女们纷纷看向那金尊玉贵的梁王,触及那唇红齿白,气质卓然的青年,俱都羞涩垂头。

苏承瑜自幼颇受圣上宠爱,性子有些骄纵天真,可他不是脑中空无一物,如今夺嫡愈发激烈,他不愿牵扯进任何一派的争斗,于是毫不迟疑将火引到了长公主身上。

“父皇,孩儿不急,长姐尚未出降,岂有幼弟抢先成家的道理。”他初初及冠,语调带着些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