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路人甲被迫深陷修罗场(12)
顾执担忧地问他:“怎么突然晕倒了?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岁行脑子清醒了,面色却是苍白的,眼睛也无神。
“知道你现在不想和我说话,我待会让人送点东西进来你吃点好吗?晚点有医生会再来替你检查身体情况,如实告诉他,好不好宝宝?”
岁行别开脸,背对着他,没吭声。
“刚刚是我的错,不该捏你捏得那么用力”
岁行皱了下眉,生气的时候会表现得很显眼,脸颊都气鼓鼓的突出一点,看上去十分可口。
他在赶人:“不要说了,你好烦。”
顾执滚动了下喉结,勉强掩盖住口干的感觉。
“好,好。我现在就出去,好好休息。”
岁行听见门上锁的声音,没几分钟,医生进来了。医生检查一番,没发现问题,便断定他是低血糖,“没什么大问题,可能是低血糖,记得要按时吃饭,多运动。”
岁行乖巧点头:“嗯嗯。”
岁行还是很爱惜自己的身体的,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多么难得。他自然是每餐按时吃,运动量更不用说,每天奔波送东西、给花浇水,怎么都能算运动量达标吧?
岁行这样想着,认为是眩晕症导致的他即使病犯之后,也会出现隐隐感到晕眩这样的副作用。但之前几次眩晕症发作后都不会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况,这让岁行不免有些担心。
他想问问系统,但系统现在又在忙着后台整理世界资料,和他处于断联中,岁行只好先放弃。
在医生准备离开之前,岁行思忖片刻问他:“您是xx医院的吗?”
得到医生的肯定,他接着问:“你们医院有没有接到一个松树精病人?伤得还是挺重的。”
医生思考一番才回答他:“应该是没有的吧,急诊处不在我规管的区域。”
“好的,打扰你了。”
岁行见医生出门顺便带上了门,他也下床穿上一看就是给他准备的拖鞋,尺码相当合适。
正要开门往外走,迎面撞上顾执。
要不是房间的窗户被锁死,岁行也不会光明正大从大门出来。
“要去哪?”顾执手上端着一杯还在冒热气的牛奶,下意识低头看见他脚上踩着拖鞋,眉头舒展开一些。
他的问题没得到回答,递出去的牛奶也没人接。
岁行手握着门把手,“我想回家。”
“明天送你回。放心醒醒,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在这儿将就一晚?”顾执话是在商量,动作却强硬地把牛奶递到他唇边,“我加了糖,是甜的,喝了睡觉?”
“你怎么这么烦人。”岁行忍无可忍了,又不想打碎了杯子,被迫往后退了一步,完全退进了房间里,他昂头还试图和他讲道理,“你不是说喜欢我吗?不应该尊重我的选择?”
顾执闻言很轻地笑了一声,“我以为我控制得足够好了。”
顾执面上没什么表情,但一晚上他的心就没平静下来过,他只是一段时间没出现,他的醒醒就要被别人骗走了,这让他怎么平静得下来。
现在岁行还要为了那个松树精离开。
顾执将牛奶回头放在茶几上,紧接着快步推开门,在岁行发愣的表情下反锁上了门。
“你你要干什么?”岁行警惕地问。
顾执往前一步,岁行就往后退一步,直到退到背靠书柜,再无可退之处。岁行觉得他现在不对劲,十分有一万分的不对劲。
“不许你去找他。”顾执察觉到岁行要躲,他弯腰托起岁行的腿弯,将他单手捧起来,和自己平视着。
“我要去找谁了?”岁行说谎时眼睛完全不敢看人,没聚焦的到处飘着。
被顾执扶着下巴被迫与他对视着,岁行满脸写着抗拒,他怕顾执没抱稳,又很不情愿地只肯揪着顾执的衬衫一角。
别扭得不行。
顾执顺着他的话问:“对啊,想去找谁?”
好在岁行没被他的话绕进去,“不是你让我别去找别人的吗?”
这么一本正经,未免太可爱了。
“嗯。”顾执应了一声。
他在二人沉默的间隙想,既然他都已经把人关里面了,想来之后岁行肯定不会想再搭理他,于是他想到是不是可以做得更过分一点,之后再哄?
“舌钉现在还疼不疼?”
顾执没头没尾来这么一句,岁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下意识答:“不”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是一个沉闷强势的吻,口腔挤进不属于他的滚烫舌尖,舌钉被舌头压着,岁行完全失去了咬合能力,被迫启唇。
他眼尾染上一抹嫣红,眼角挤出泪花,嘴角流下控制不住的涎水。
这个吻持续了半分钟结束。岁行大口喘着气,攥着顾执衣角的清瘦手指泛白,他还没缓过来,又感觉到下巴上的湿润,一阵痒意袭来,他不自觉软了腰,然后又被抵在书柜上被迫接吻。
他们的姿势由顾执单手搂着腿弯,变成了顾执单手托起岁行的臀部,他另一只手护在岁行脑后。
岁行已经头晕得不行,见顾执还要亲,他呜咽两声,可怜兮兮地将手挡在自己嘴唇前,“不能亲了,再亲我要昏过去了。”
顾执克制地停下,将岁行汗湿的发丝别到耳后,“不亲了。”
岁行见他确实没这个意思了,才敢放下手。
顾执本身被压抑的渴望,在看见他被吮吸得通红的嘴唇后,又比原先的渴望多几倍地肆意滋生。
见顾执还没放下自己,眼神还很不对劲。岁行后知后觉这个姿势太过羞耻。他松了抓紧他衣服的手,清透指甲盖下的肉泛着粉,指腹也被擦红,这样漂亮的手埋怨地推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