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路人甲被迫深陷修罗场(70)
他上前拽着沈淮川的衣领,把沈淮川往地上摔,“我问你人去哪了?”
沈淮川一脸莫名其妙:“你有病吧?我还想问他人去哪了,是不是你又带走了?”
“怎么可能……不是你带走的?”顾执又踢了他一脚,想不到除了沈淮川还有谁会带着岁行离开。
沈淮川冷静道:“有时间怀疑我,不如派人去找,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人。”
顾执不与他争辩下去,找到人的确是当务之急。
要不是一时松懈,没想到岁行能在一夜之间不见踪迹,他怎么也不会在昨晚不派人在他身边守着他。
人翻遍世界他都要找到,绝对能找到,他就是怕岁行出意外。
一想到岁行有可能出意外,顾执又开始后悔,就应该看着他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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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H市的岁行,哪里知道这两人正翻天覆地地找他。
落地第一天,一家人没有急着出行,在酒店附近找了家特色餐馆吃过晚餐。
回到酒店,岁行才注意到下机后就没碰过的手机,他从床上拿起来,摁了开机。
等待开机还有一会儿,刚下飞机难掩疲惫,酒店内暖气又开得很足,岁行趴在手机旁边,抱着枕头昏昏欲睡。
结果还没等他睡熟,身侧的手机震个没停,似乎就等着他开机。
岁行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不小心按到接通。电话那头吵闹的背景音下,急切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有些失真。
“宝宝你在哪?”
“……?”
宝宝喊谁?也不像沈淮川的声音,打错电话了吧。
岁行还没来得及看清来电人的名字,眯着眼睛直接挂断了电话。挂断电话不管用,后面手机还响个不停,岁行只能再次关机。
睡到后半夜,岁行在梦里总感觉有人在盯着他看,好像还有微凉的手指触碰他的脖颈。脑子是清醒的,但眼皮睁不开。
岁行无意识将脑袋都缩进被子里,终于没有被人触碰的感觉了,他舒展眉心,一觉睡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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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了一整夜,酒店外白茫茫一片。
出行前,岁行蹲在酒店楼下专心致志地堆砌雪人。指尖因长时间触碰寒雪而冻得通红,如艳丽红梅点缀在白玉般的指根之上。
专心的岁行微微抿着唇,睫毛微垂。他半个下巴埋进羽绒服帽子外圈的毛里,似乎是蹭得他难受,岁行抬手扒拉了下,又被自己的手指冻到,动作顿了半秒。
呆呆的特别可爱。
远处的顾执罕见的有点良心没上前打破这份宁静,岁行现在的状态是在他身边不会出现的放松和愉悦。顾执光是远远看着,便心软得一塌糊涂。
岁行紧接着滚出一颗小圆球,准备当做雪人的脑袋。
临走之前,他左思右想,最终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玻璃糖,给雪人当鼻子。
不知道回来的时候糖会不会融化,不过现在看这个雪人还是比较完美的。岁行很满意,拍了几张照片后起身。
蹲久了眼前有点发晕,岁行好险稳住了脚步,当他准备转身上车前,眼尖注意到不远处站着的男人。
要不是顾执要往自己这儿来的意思太强烈,岁行还不会注意到他。
不过岁行并不在意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视线没有过多停留,他按照原定计划上了车。
透过车里的前后视镜,正好能看见他堆的雪人。岁行还在欣赏,雪人突然被一道纯黑色的身影挡住,当身影再挪开——
岁行可以肯定,雪人的鼻子被顾执拿走了!
太过分了!
在雪场玩得酣畅淋漓,岁行回到酒店还处于兴奋中,全然没发觉腺体出现异样。
还以为是玩上头了才导致身体微微发烫,直到洗完澡,岁行慢半拍地发现不对劲。为什么腺体还在隐隐发烫。
难道是结合热?
岁行因为失忆,很多事情记混,连结合热的日期也记不太清。
他有些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外卖加急送的抑制剂,由于大雪,最快也要半个小时后才能到。
最开始没放在心上,等到反应强烈起来,岁行有些招架不住。
腿泛软,走不动了,岁行干脆坐在床沿,把枕头放在腿上掩饰令他面红耳热的反应。
坐着也难受,岁行没力气了,直接栽倒在床上,蜷缩在被单上,被子都来不及盖。
刚躺下没多久,岁行听见急促的敲门声,他咬了下舌尖,意识清醒些了才轻声说,“外卖吗?放门口就好。”
谁料他刚说完,门外敲得更起劲了。
岁行无奈从床上撑着坐起来,身体敏感得超乎他想象,光是做完这个动作,眼眶便红了一圈,盛不住的眼泪滴落在被单上。
看着自己与门的距离,岁行有点绝望,偏偏这敲门声不停了。
终于,在岁行忍受不了要下床前,门被打开。
他并不能直接看到房门,但能由声音辨别,门外至少不止一人。
“你哪来的房卡?”
“滚。”
“你想干什么?让我进去……”
两人似乎还在吵架。
不过很快,门又被关上,争吵声隔绝门外。
房间传来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岁行心里一咯噔,还有谁能有他房卡?
厌恶又不自觉被对方信息素吸引的滋味并不好受,岁行胃里一阵翻涌,他捂着嘴准备进卫生间之前,抬头看见了来人。
顾执冷静地叙述:“你到发情期了。”
但他眼里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冷静,周身散发出平静的疯感。
岁行被他眼神吓了一跳,手也放了下来,他无助地看着对方,光是一个眼神就让顾执忘记他早上做出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