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了佩剑,做副锁链(女尊)(15)
但这也不是长久之际,一直被她要挟着,到底如何才能救下所有人呢?
嬴芜荼现在根本想不到那么远的事了,因为他已经被刻下了第一笔。
这柄短剑锋利无比,轻轻一划就能留下一道痕迹。
血迹甚至都没流出来,就像是上好的朱砂颜料在肌肤上留下一笔。
“还真没动?”姜守烛已经写完了两笔,因为营帐里光线不强,她趴得很低,也离得很近,甚至还能感受到胸膛上传来的心跳起伏,“就那么怕连累她们?”
嬴芜荼的下唇已经被咬出血了,但是他连说话都不敢,甚至连喘气都放到最微乎其微的程度,他能忍住疼,但他怕自己不小心动了,就有一千人无辜死了。
“可是她们对你拳打脚踢,把你都打破相了,我要是你,就故意动一下,借她人之手为自己报仇,她们就算死了,骂的也是心狠手辣的我,而不是你。”姜守烛已经写完了四笔,她故意继续逗嬴芜荼玩。
嬴芜荼还是不吭声。
就在姜守烛准备写第五笔时……
“咕咕”一声传来,是嬴芜荼的肚子叫了。
他饿了。
姜守烛笑了一声,她没继续写下去。
而嬴芜荼见压着自己的人突然坐直,吓得眼睛都瞪大了,他磕磕巴巴地说:“我、我没动,不会歪的!”
只是肚子叫了而已,要动只是身体里面动了,外面可没有!
姜守烛双眼笑得都弯起来了,逗小兔子也太有趣了。
“放心,但是你饿了,你要是喘一声,等天亮了,我就给你点吃的。”
驯马、驯狗、驯狼都是,不能光驯不给食物,做得好还要给一点奖励,这样才能驯好。
当姜守烛写完第五笔,她没有如愿听到她想听到的,她有些不快。
明明梦里的小兔子喘得那么好听,验身时也喘得那么大声,现在又烈性上了?
“你要是没饭吃,那明天她们也没饭吃,看看你们谁先饿死。”
“嗯……”
随着下一笔,嬴芜荼喘息了一声,细碎的呻吟声像是融入了床角的细炭,一起燃烧。
姜守烛勾唇一笑,果然还是得威逼加利诱,当她写完最后一笔时,她也有点热了。
可能是营帐里的炭盆太多了吧。
“好了,现在来猜猜,我刻了一个什么字。”
姜守烛心满意足地欣赏着自己的“墨宝”,每一笔都写得很好看,又没有流血下来,真是不错。
她欣赏之余,看到刀刃上还残存着一丝血迹,她伸手在嬴芜荼的脸颊上蹭了一下,这下刀刃擦干净了。
她收刀回鞘。
可嬴芜荼的脸颊又染上了一朵红晕。
不光是因为擦刀的血迹。
“快猜!”姜守烛催促道。
嬴芜荼这上哪里去猜,于是他偷偷抬头,想要偷看一眼。
姜守烛也没阻拦他的动作。
嬴芜荼看到了,他的脑袋重重摔回枕头上,他绝望了。
虽然现在身子还没有被这个坏女人占有,但已经被她标记了。
因为他胸口的那个字是——姜。
姜守烛十分满足,她一翻身躺下,将短剑也压在枕头下,她手臂还搂着嬴芜荼的细腰。
“不许乱动。”
天都快亮了。
姜守烛好像真的睡着了。
嬴芜荼心里更恨了,他感觉胸口更疼了,不光是自杀时自己捅的那刀,还有被坏女人刺的字。
这回真的不干净了。
还被坏女人搂在怀里。
好想杀了她!
想咬住她的喉咙,将她咬死。
想用枕头捂住她的脸,将她闷死。
到底怎么样才能杀了她!
嬴芜荼狠狠地瞪着她,可惜,眼神是杀不死人的。
天亮了。
今日的阳光很好,妍副将进营帐里送早餐和洗漱的水时,就看到床榻上这一幕。
看到将军搂着敌军主将,睡得香甜。
妍副将眉头皱了一下,将食盒等东西都放下,转身出去了。
姜守烛也睁开眼睛,戎马生涯让她永远都不会睡熟,即使做梦,也就能梦个三分,还有七分是清醒的。
姜守烛伸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来,然后看向……
这个躺在身侧,气鼓鼓的小兔子。
不是,她不是睡了一会儿吗?好像也没对他做什么吧?怎么气成这样?
别给活活气死了。
“不就是给你刺了个字?还是做梦梦到我了?”姜守烛毫不客气地伸手在他胸前那个“姜”字上摸了一把,调笑道。
嬴芜荼深吸一口气,他想骂人,但他不敢,于是他又咬着下唇不吭声。
他的下唇都咬破了,连带着破皮的嘴角,全都结了血痂,一咬更疼了。
“起来,我都起床了你还敢躺着,能动了就去把我的裤子和地毯洗了,别以为我睡了一觉就忘了。”姜守烛一边洗漱一边催促着他。
嬴芜荼费力地爬起来,一夜过去,身上的大伤小伤还是很严重,但也没到动不了的程度,他捡起地上染血的衣服,刚准备往身上穿……
“穿那个。”姜守烛嘴里还嚼着肉条,她指了一下门口的方向,这是妍副将刚才顺路拿进来的。
嬴芜荼慢吞吞地挪着脚步走过去,看到那件男装,他认出来了。
“这是五殿下的衣服?”
说谁谁到。
此时五皇子嬴小舞在营帐外大喊:“姜姐姐,她们早餐不给我肉吃,求姜姐姐为我做主呀。”
这撒娇的声音是和撒娇的人一起进来的。
妍副将也没真的拦着,毕竟她看到将军和这敌国五皇子态度暧昧,昨夜就给五皇子喝肉汤来着,所以她就假模假样地拦了一下,让五皇子直接闯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