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了佩剑,做副锁链(女尊)(33)
简直疼坏了,扇扇风,凉快一点,这下舒服多了。
姜守烛的眼神微动,这动作,简直就是在邀请,她怀疑小兔子是故意的。
于是她决定将善心收回来。
她的善心,想放就放,想收就收,谁让她对小兔子拥有绝对的掌控权呢。
“十……”她开始查数。
嬴芜荼不解,他手掌扇风的动作不停,抬头疑惑地看向她。
“九……”
他眨了眨眼睛,还是不懂。
“八……在我查完之前,你要是不恢复原样,就有你好受的,七!”姜守烛解释了一句。
“啊!不要,我才刚刚……求你多一点时间好不好……”嬴芜荼才舒服一点点,他还没等多体会这种感觉呢,她马上就要把这种舒服没收回去了。
“六。”姜守烛置若罔闻,对他的求饶视而不见,只继续查数。
“求求你,别……我真的……”嬴芜荼急得手掌快速扇了几下风,试图在她倒数完之前,能多舒服一下是一下。
姜守烛见他那伤痕累累的手掌都扇得快出残影了,她觉得更有趣了,有趣归有趣,她的倒数可一下都没停。
“一。”
随着姜守烛的最后通牒,嬴芜荼不得不咬着牙将一切恢复原样,他委屈得坐在角落里哭出声了。
好不容易才舒服一点,坏女人怎么能这么坏!
要是一直忍着,倒也能继续忍,可是这样,却让他更难受了。
“不许哭出声。”姜守烛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饶有兴致地喝着茶,同时命令道。
比起小兔子的哭声,她更喜欢听小兔子想哭却不敢哭的闷哼呻吟声。
好听。
第19章 他感激涕零
还有八天就能回京了。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不过今夜的雪不大,所以姜守烛下令今晚休息半个时辰后,全军彻夜行进。
眼看就要到年关了,士兵们也想赶在春节之前回到家,和夫郎孩子们团聚。
马车里点着蜡烛,姜守烛心不在焉地喝着茶,而嬴芜荼还是缩在马车角落里,像是一只没有生命的布偶娃娃。
还是一只被丢弃的破烂娃娃。
因为他太狼狈了。
姜守烛一边喝茶一边逗他:“你会不会唱小曲儿?”
嬴芜荼怎么可能会唱那种东西,他摇摇头。
“无趣。”姜守烛只是嘴上怪他,但也没有再动手。
一天过去,她看到小兔子脸上身上的伤都好了不少,也不再发烧了,她盘算着,估计等回到京城,应该就可以享用了吧。
真是期待啊。
就是?*?前天晚上那巴掌太用力了,现在小兔子脸颊上那个巴掌印还很深,太影响美感了。
姜守烛真心希望小兔子能早点痊愈。
嬴芜荼的肩缩了缩,他将头埋得更低了。
刚才拒绝了坏女人,她竟然没生气,也没动手打人。
还真是喜怒无常。
但是他现在来不及去琢磨坏女人的脾气,因为他有麻烦了。
嬴芜荼从下午开始,就感觉小腹隐隐作痛,一开始还以为是被坏女人踹的伤又疼了,但等到了晚上,这种痛感越来越强烈了。
直到刚才,和坏女人一说话,他意识到不妙了。
他来月事了。
他其实已经四年没来过月事了。
在军营里,他常年服用一种名为雌丸的药,这药女男都能用,对女子用来治疗性冷淡的,而男子服用就不会来月事,也不会怀孕。
嬴芜荼当然是为了不来月事,这样也就不会被发现男子的身份。
不过这种药有很强的副作用,男子用久了可能会影响生育。
而且这药必须每天都吃,男子超过三天不吃,就会来月事。
他自从被俘虏后,小命都快被折磨没了,早就把吃雌丸的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而药也没了,直到他现在流血,他才想起来这件事。
嬴芜荼小时候每次来月事都会腹痛,都会被父亲骂矫情没用,现在重新来了,熟悉的疼痛也回来了。
再加上现在手头又什么都没有。
他又疼又狼狈,疼得额头上沁满了细汗,连脸色都变得煞白,更显得右脸上那个紫色的巴掌印触目惊心。
“抖什么?”姜守烛睡不着,就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但她感觉到马车在抖,视线寻了一圈,发现来源是角落里那个人,她又看了一眼炭盆,里面的炭火还在燃烧,可她的马车里又不冷。
“没……”嬴芜荼小声回答,他的手还捂着小腹,腹中绞痛,实在难忍。
“那你抖什么?”姜守烛看到他捂着肚子的动作,再想起之前自己一脚踹得他胃出血,她本来不善的语气缓和了一点,问:“肚子疼?”
嬴芜荼抬起头,小心地观察她的脸色,见她没有又要打人的迹象,便微微点头。
“那也是你自找的,你不对我呲牙,我会踹你吗?”姜守烛嘴上数落着他,但手上倒了一杯热茶,放在马车地板上,想了想,又将杯子往前推了推,“喝点热水。”
嬴芜荼的眼眶登时湿了,他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拿起杯子,他疼得连嘴唇都在发抖,红唇抵上杯沿,小心地喝了一口。
滚热的茶水下腹,腹痛果然缓解了一点。
但也就一点点而已。
“这回好了吧?”姜守烛说完,她奇怪道:“你怎么又哭了?”
嬴芜荼赶紧摇头,他是感动的,现在是他最脆弱的时候,小时候腹痛,都喝不到热水,父亲嫌弃他是赔钱货,都不许他浪费柴火烧热水喝,后来还是假扮姐姐,腹痛时担心露馅,这才喝上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