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鼓胀的腺体在她的舒缓下不再发烫,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加痛苦难耐的空|虚感,自己就像是一个刚刚穿过沙漠的旅行者,在看到一片水源之后才发现那是不可以饮用的毒药。
杂乱的脚步声不断敲打着林赛的耳膜,很多人正在靠近。林赛把终端摘下,交给瑟兰。
“马上联系你的亲卫队到这边来。”
随后她捧起瑟兰的脸,他的眼睛因为忍耐而充满了泪水,翠色的眼睛闪着光泽,更加惹人怜爱,虽然有涣散之色,但还尚存一丝清明。
琥珀色的眼睛凝视着瑟兰,让他恍然间觉得自己躺在一个温暖又安全的茧中。
“无论如何,不要离开这里,明白吗?”
女子认真叮嘱道。
瑟兰乖巧地点头,没有异议。但在她要起身离开的时候,内心却涌起一阵担忧。
黑暗的空间中,他伸手,想要抓住林赛的手臂,但手指却无意间碰到了林赛的发髻。
松垮的发髻一触即散,紫色的发带如同柔软的花瓣,飘落在瑟兰掌中。
白兰的香气附着在发带上,让瑟兰有些怔愣,须臾间,林赛已经离开了假山,在一条小道的尽头那边等待着罪魁祸首。
犬吠声越来越近了,大狗呼哧呼哧的吸气声让林赛全身都在躁动。
她想到了一些不快的记忆。
埃里克领着自己的喽啰到了假山处,抬头便看到一个身穿紫色衣裙的高挑女人双手抱臂,站在原地。
空气中满是白兰的香气,其间夹杂着一些似有若无的玫瑰香,如果不仔细辨认,很难发现。
埃里克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暴露了,不过没有关系,现在他们都没有证据,也不能拿他怎样。
但林赛次次都要搅坏自己计划,这让他感到十分扫兴,以前是因为尤里安·伊戈尔那个莽汉罩着她,现在林赛被他甩了,这下看谁会来救她。
他露出恶劣一笑,张嘴便讽刺道:“怎么?尤里安·伊戈尔不要你了,你还敢来我面前撒野。”
说完,他手下的狗对着林赛疯狂地吼叫。
女子站在灯下,冷白色的灯光将她的表情衬托得有些淡漠,琥珀色的眼睛中一片冷艳。
埃里克只听到她轻嗤一声,语气中满是讥讽:“你在狗叫些什么?”
表面上是对狗说的,但埃里克知道这是林赛说给自己听的。
小眼睛的男人顿时勃然大怒,他松开了手上的狗链,黑色的恶犬如同闪电一般狂吠着扑向林赛。
林赛早有准备,她立马拿起园丁留在花园里的铁铲,对着那条恶犬兜头就是一铲,“砰”地一声,力道之大,马上就把那条狗砸得晕头转向。
趁着它眼冒金星的时候,林赛拾起拖在地上的狗绳,在路灯下绕了一个死结。
这套动作干净利落,就像私底下演练了上百遍。
捆好狗之后,林赛抖了抖衣裙上的灰,对着那只狂吠的恶犬又是一脚,然后它立马偃旗息鼓,夹着尾巴乖乖地坐在原地不动了。
“埃里克,你看狗的眼光不怎么样嘛,有些狗呢,本性就是坏的,任你怎么调教,它都会对你狂吠。”
她话里有话,处处都在针对埃里克,听得他青筋暴起,不顾众人劝阻,眼看就要扑上去和林赛扭打起来。
“打扰了,埃里克阁下。”
一道苍老沉稳的声音在小路的后方响起,众人回头,发现达萨家的管家带着皇家卫队和一队医护人员缓缓跟来。
管家礼貌地向林赛和埃里克鞠了一躬,“各位可以移步他处,这里发生了一些特殊情况,需要封禁。”
看着这个阵仗,虽然埃里克没有留下什么证据,但还是感到有些心虚,他向众人打了一个手势,准备打道回府。
但半路却被林赛喊住了,“埃里克!”
他脊背一悚,僵硬着身体缓缓回身,只见林赛慢悠悠地踩着青石地砖,鞋底在石砖上发出“踏踏”的声响。
她轻轻拍了拍埃里克的肩膀,力道大得惊人,眼睛里还带着熟悉的讥讽和戏谑之色。
“别忘了你的狗。”
在众人的注视下,埃里克花了好大的劲儿才解开那个死结,然后拎着狗灰溜溜地回去了。
在离开之前,他还不忘给林赛一个恶毒的眼刀,眼里的潜台词林赛不用猜都知道。
“你给我等着!”
*
瑟兰选择将这件事情冷处理,舞会继续进行,但有蹲守在外的记者发现,太子殿下的车队提前一小时就返程了。
回到皇宫的瑟兰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并服用了疗愈药剂,他靠在床上,房间里的灯光很暗,但他眼中却盛满了浮动的亮光。
周围四下无人,瑟兰凝视着手中紫色的发带,脑海中有浮现出今晚的惊鸿一瞥。
白兰的香气萦绕在他的鼻端不散,让他的血液重新沸腾起来。
他慢慢俯下头颅,将鼻尖凑近那发带,深嗅着发带上残余的信息素,如同一个虔诚的信教徒。
门外传来笃笃的敲门声,管家进来后发现瑟兰正托着腮帮子,脸颊一片通红,便有些着急地问道:“殿下不舒服吗?需要我传唤医生吗?”
瑟兰如梦初醒,摆摆手道:“不必了,我没事。”
“刚刚柏温少爷希望和您视讯,是否接通?”
瑟兰离开得仓促,还没来得及和柏温好好告别,但这件事有些复杂,他并不想破坏柏温的生日宴会,于是选择悄悄离开了。
“接通吧。”
屏幕上,柏温脱下了西装,只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见到瑟兰面色苍白,有些虚弱地躺在床上,他的脸上泛起关心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