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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穿成我的猫(112)+番外

作者: 草履 阅读记录

谢松亭没穿衣服,裹着毯子就这么躺着,反正穿了也要脱,他懒得再换来换去。

倒是另一个人,在此期间乐此不疲地换。

现在是……

第三天晚上。

谢松亭掰着指头算日子,看席必思拿出窗花和灯笼四处张贴,才意识到年关将近,快过年了。

他躺着是躺着,但毯子不够长,露出一双满是痕迹的腿在外面晃。

席必思贴完灯笼,走过来握住他脚。

不冷。

就又去贴窗花。

席必思关照人时没谁能招架得住。

而且无比自然。

谢松亭刚觉得躺得不舒服,就被人递了台满格电的手机,看了一会儿视频看得嘴唇发干,又被投喂了一盘洗干净的提子,吃完被甜得嘴里发腻,席必思刚好经过,放下一杯温水……

明明席必思也在忙,但谢松亭完全没有自己被忽视的感觉。

贴得满屋子都红火了似的,席必思走到沙发,把谢松亭手里的金乌血珠子拿出来。

谢松亭被他捏着小腿肚揉了两下,舒服地眯起眼,问:“怎么拿走了。”

“外面放烟花,想看吗?”

“这边看不见,我倒想看。”

“我带你去看,保准儿能看见,视野还好。”

“去楼顶吗?”

“嗯。”

谢松亭说,好。

席必思要带两个坐垫,谢松亭拿下去其中一个,说:“一个就够了。”

我坐你怀里。

果然是保准能看见。

天台的锁席必思只是轻轻一拧,不知道怎么就开了。

夜风渐起时,谢松亭就这么和他挤一个坐垫,那人结实有力的腿夹着他的,手箍住他的腰,下巴放在他肩头,一点也不觉得冷。

远处的烟花炸开,离得很远,声音不大。

席必思抱着他,挨着他的头发和他说话。

“想知道我为什么变猫吗。”

“为什么。”

“怕你十年没见我都把我给忘了,先跟你培养培养感情,了解一下你的生活习惯。”

谢松亭笑出了声。

“笑什么。”席必思难得有点不高兴。

谢松亭轻轻挠他手背,说:“你那个幻觉,从毕业就开始一直跟着我了,阴魂不散的。拜他所赐,我就没觉得你离开过我。”

他说得很简单、很随意,仿佛过去十年是一只用手便能扇走的飞虫。

可腰间的手臂却收紧了。

“我要是能早……”

“没什么早不早晚不晚的。”谢松亭拍拍他的手,“现在挺好。”

关于过去十年,他很少提起。

谢松亭枕着他,知道他欲言又止什么似的,说:“不是我不想说,席必思,是没什么意思。”

“我每天、每天,做的都是重复的事,在这么个小地方窝了十年。有什么好说的?”

那时他处理自己的幻觉都够呛,哪还有心情应付别的。

他真说了,席必思又心疼。

所以谢松亭不爱提。

“而且你的幻觉继承了你的帅,”谢松亭岔开话题,说,“可惜摸不着,幻触的概率其实挺低的……这么想想可惜了。”

要是在往常,席必思会继续问。

今天他顺着谢松亭岔开了话。

“怎么就是我的幻觉了,明明是你的幻觉。”

“可幻觉是你。”

“那不是我。以后我找个法子看看能不能把它驱走。”

谢松亭仰倒在他怀里笑。

“又笑,怎么就这么好笑了。”

席必思抱着他,没辙地耷拉眼皮,是真不高兴。

谢松亭还没停下,仍在笑:“我也这么想过……我还问过毕老师……”

他嗓子还是不舒服。

即使润喉的银耳莲子汤喝了不少,这么笑起来,也还是呛咳。

“毕老师怎么说?”

“毕老师笑了,笑得好像我是个几岁的小孩,在说自己要造航空母舰。”

烟花越来越大,他们不再聊天,一起把目光投向远空。

灿烂的烟火在空中炸开各式各样讨喜的花形,并不一闪而逝,尾部的烟火流星般,很久才完全坠向地面,失去最后一点光亮。

颜色各异,声响也不太相同。

但都不断地、不断地盛放。

烟火结束得很快,席必思把他抱紧,询问说:“回去吧?不喝冷风了。”

谢松亭被他背在背上向楼下走,手里抓着垫子,逗他说。

“嗓子疼是因为我喝冷风喝的么?”

“警告你,我们在下楼梯,而且这小区的楼梯年久失修……”

“唉,”谢松亭叹了口气,“逗不了了,之前喊个猫咪都多高兴呢。”

他难得活泼点。

席必思笑了,抱着他腿颠了一下,立刻被人抱紧肩膀,贴紧了背。

他背上,谢松亭留的抓痕还没消,被人紧贴。

痛还在其次。

热得从脚烧到心。

谢松亭被放在床上时下意识去抱席必思,以为他又要来,说:“之前都按时睡,这几天熬夜竟然觉得不太正常了……”

席猫猫立大功。

席必思亲亲他的脸:“那现在睡。”

“不是说两周?”

“没事,好得多了,安心睡吧。”

谢松亭狐疑地打量他:“没骗我?”

“真没有。看,我现在人形维持得好好的,你休息吧。”席必思话锋一转,“你要是特别想,我当然却之不……”

恭。

谢松亭把自己埋进被子,当听不见。

席必思笑了笑,把金乌血放下,自己去了客厅,和席悦发消息。

【席必思:悦姐,有没有能回去的小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