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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穿成我的猫(134)+番外

作者: 草履 阅读记录

这么安慰我,那你呢?

你被人伤成这样,怎么还能这么不紧不慢地跟我说话?

谢松亭,我都快被你气死了。

席必思喊了他全名。

被喊的人重新把视线放回题目之间:“怎么。”

“那天在车上,为什么要在我妈面前说我的眉毛是你伤的?你就那么想让我妈觉得你不好?”

谢松亭面部空白:“我——”

席必思抬手:“你知不知道你……”

谢松亭呼吸暂停一瞬,被另一个人碰到了额头。

席必思轻柔地拂开他的刘海,说完了未尽之语:“……总是一副想受到惩罚的表情?”

他的手离得太近了,难免在拂开过程中触碰到谢松亭的肌肤。

谢松亭触电般后仰,躲开了他的手。

席必思收回手,说:“以后别这么说了,没人讨厌你。”

谢松亭只和他对视了不到半秒就收回眼,最后的神情定格在慌乱和荒谬之间,垂头时,浓密的睫毛微微发颤。

而席必思竟然……

还没说完。

席必思从座位里起身,因为个子高,桌子不到腰,就这么侧坐上了桌,专注的视线像两道光,烙在谢松亭脸上。

谢松亭头埋得更低了。

“不留刘海好看,”席必思说,“总挡着眼,不会不舒服么?”

谢松亭捏着笔,冷汗粘了一笔管,想继续写题。

可一道题只写了个解,冒号。

没了后话。

席必思捏着笔上端,把这根满是手汗的笔抽走。

谢松亭僵硬地抬头,盯住他的动作。

席必思拿着块深蓝色的手帕擦笔上的手汗。手帕上有些地方很暗,干涸了,不知道是什么。

“手帕上那……是什么?”

席必思不急不缓地用干净的一块把笔擦干净,放回他蜷握着的手里。

“你不都猜到了?”

谢松亭没抓稳,任笔掉在桌上。

一声脆响。

“那天你的血,”席必思声音放低,笑了,“没舍得洗。”

谢松亭一手按在笔上,按得桌子啪一声,笔帽上方便挂纸的塑料勾被他按得裂开。

席必思看目的达到,不再逗他,换了一句。

“明天去拆线吧?请好假了,我和你一起。”

“……嗯。”

果然答应了。

相比前面的问题,还是这个简单,是不是?

林晓像往常一样出校门吃晚饭。

今天他几个哥们儿不是肚子疼就是生病,晦气得要死,只好一个人出来。找别人考试作弊也不行,还被打了一顿,他妈脸都丢到祖宗家祠堂里去了。

林晓越想越气,走到半路,闻到一个胡同里有股极香的饭香味。

他气得饥肠辘辘,下意识拐进这个以前不会进去的拐角。

拐角尽头是个死胡同,人烟稀少,没有饭店,只有一个人。

看身形,男的。

一身黑的人抬头,肩上扛着根曲棍球棒。

他戴着黑色贴面口罩,黑色防风镜,但很容易能从扬起的弧度里判断出来。

他在笑。

“来了。”

林晓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走到他面前才停步,心里惊恐时已经被人逼上前,后背撞上死胡同的墙面。

他色厉内荏道:“席必思,你以为我认不出来你?别以为你家在首都就多牛逼,我家根底在这,动我之前先想想我爸是谁——”

“你这人真逗。”

来人打断他,笑了:“你爸这么厉害,不用卫星电话我都看不起你,你给他打个电话试试?”

林晓拿出手机。

没信号!

他脸色发白,手不停发抖。

“这没有监控,你也没信号,你说今天碰见我找你麻烦?谁会信?你不是看见幻觉了吧?”

说完,他一棒挥向林晓!

林晓头发都竖起来了,只听耳边咚的一声!

他耳侧,墙面深深龟裂,蛛网状的裂缝挂不住墙皮,簌簌向下掉,露出内里的红砖。

“警告你而已,怕什么,造谣那会儿不是很精神吗。”

“我……”

林晓止不住地摇头,脑子里过了少说五十部富二代被绑架撕票的三流电影。

席必思抬起镜片,露出自己温和含笑的双眼,娓娓说。

“人真麻烦,又是法律又是规定,我想杀你还得顾及这些。修订天条的那些傻缺可真喜欢你们人,我就不一样了。

“林晓,我好不容易喜欢谁。

“知道你听不懂,没事儿,剩下几句听懂就行。”

林晓脑袋发晕,只听身旁咔啦一声,是席必思把曲棍球棒从墙里抽了出来。

用多大的力才能让曲棍球棒陷进墙里?

席必思到底是什么怪物?

他拿的到底是曲棍球棒还是铅球?

他牙齿冰凉,被席必思用带着红砖粉末的曲棍球棒拍了拍脸,笑说。

“你要是听,那这次期中考试我帮你,抄到六百分而已,简单。都可以谈。没什么不能谈的。大家同学一场,我只有三个要求。”

席必思给个甜枣,又打一棍。

“一,离谢松亭远点。

“二,别再搞任何小动作。”

林晓忙不迭点头。

“三,林晓同学,因爱生恨的戏码过时了。”席必思笑意愈浓,“你再整天目不转睛盯着他看,故意拿手柄砸他吸引他注意……”

“我让你死这。”

管家一如往常站在家门口等少爷回来。

席悦还有公事要办,接完席必思就不见了。

管家看着自家少爷拎着一根曲棍球棒,还哼歌,就知道对方心情很好。

路过自己时,少爷把曲棍球棒扔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