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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穿成我的猫(70)+番外

作者: 草履 阅读记录

席必思:“在想什么?”

“没。”

“看表情就知道又在想别的了,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帮你剪剪头发。”

“我知道。”

谢松亭点点头,他知道,他就是控制不住脑子。

“能和我说吗?”

“和你说什么,做梦梦见九条尾巴的老虎?”

谢松亭不想说,也觉得自己无理取闹,随便找了个话题敷衍过去。

席必思扬眉笑道:“老虎好看吗?你摸了没?”

“不知道,棕黑棕黑的,和你的尾巴还有贝斯一个颜色。”

席必思不知道为什么紧追不舍:“不喜欢?”

根本就没梦到,全是蚕说的,谁知道长什么样子。

谢松亭拧眉问:“哪轮得上我喜不喜欢,你怎么对一个梦里的老虎这么上心?”

因为那是我啊。

席必思没敢这么说,慢条斯理地答:“我就好奇好奇。我拖完地出去买东西,不想我帮你你在家自己洗头?”

谢松亭:“嗯。”

席必思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出门了。

门关上,屋里安静下来。

两只猫都没醒。

家里从未如此干净过,窗明几净,空气清新。茶几旧的,却被擦得很新,伸手一摸,光可鉴人。

谢松亭看着能映亮自己的瓷砖,起身,慢慢向浴室走去。

说是浴室,其实地方很小,只够人站着淋浴,五十多平的地方做了干湿分离,体感上这里只会更小。

谢松亭站在这几平米里,总觉得马上要撞到莲蓬头。

虽然他一次也没撞过。

昨晚有人帮他梳过头发,今天他洗头时照以前的老习惯去勾发丝拿到前面冲洗,竟然没勾到——

没打结。

从指尖滑下去了。

谢松亭把头发捞过来,明明还是那缕头发,但就是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可能是梳开了头发,他连洗澡都比之前快。

洗完了去摸浴巾,没摸到。

……他没带。

刚才看见瓷砖那么亮,谢松亭连踩在上面都小心翼翼,只想能少走几步就少走几步,竟然忘记回卧室拿浴巾。

他关掉水,正犹豫要不要就这么出去,反正家里没人,突然听见门口有响动。

是席必思回来了。

先是塑料袋的声音,席必思把买的菜提进厨房。

接着冰箱门开,把东西放进冰箱,关上门。

席必思走路时有什么皮条相互敲打的声音,应该是他昨天说的密封条。

谢松亭安静地听着。

水湿哒哒地浸他的头发,谢松亭没开通风,热气散得还算慢。

席必思原本的路线应该是要去阳台,浴室没声让他有些奇怪,问:“谢松亭?在家吗?”

“嗯。”

“没事吧,怎么没声音?”

谢松亭重新按开水:“没。”

“我去贴密封条,有什么事叫我一声。”

让别人拿浴巾不难开口,如果只是单纯的室友关系,递一下举手之劳,没什么可暗示的,也没什么可暧昧的。

可他在退缩。

他就没把席必思当成室友过。

谢松亭在热水的冲刷下重新回暖,深吸一口气,说:“席必思。”

他声音不大,但外面的人还是听到了。

“来了,怎么了?”

“浴巾我没拿,帮我拿来。”

席必思停顿了一下,似乎花了好几秒才搞明白状况,走到浴室门口问:“是不是衣服也没拿?都一起拿给你?”

浴室里的人关上水。

“……好。”

谢松亭隔着浴室的磨砂玻璃门向外看,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离开,又走回来。

除了浴巾,他还拿来一个纸箱,用来放衣服。

很贴心。

席必思起身要走,被谢松亭叫住了。

大片边缘朦胧的黑色在门后移动,面积逐渐削减,是里面的人转身,黑发被身体挡住。

玻璃后由黑转白。

磨砂玻璃内,蒸汽里,浮现一只冷白的手。

谢松亭单手按在门上,看不清表情,语气平平,问。

“你怎么不让我自己开门出来拿?”

听不出是喜是怒。

要是平时和别人说话,有些对话席必思开个玩笑也就过去了,他会说,怎么?你不满意?这么挑剔。

但现在是和谢松亭说话,所以他没有绕开。

他走近两步,手按在玻璃上,和谢松亭隔着磨砂玻璃贴在一起。

“不是我不想,也不是我不行。”

席必思垂头把额头抵在自己手背上,声调愉悦。

细听,还含笑着。

“谢松亭,就你那身板儿,你掂量掂量自己受不受得了,我真怕你……”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消弭在他唇齿间。

谢松亭收回手。

“你还是为了我好了?”

席必思站在门前,听他声音就笑:“别生气啊,一会儿出来别再不理我了,嗯?骂我两句我听听?”

“……神经病。”

谢松亭骂完,把水开到最大,当他不存在。

席必思笑了会儿,走了。

人走之后,谢松亭打开通风,靠室外的冷风降低面皮的热度。

他眼下颊前红成一片,双睫不停眨动,直到恢复正常温度,才走出门。

打开浴巾发现比之前的大了一圈,新的,有刚洗过的洗衣液香味——

自从席必思来了,谢松亭的衣服就都是这个味道,所以很清楚。

衣服也是暖的,好像刚从阳台拿下来,还带着温度。

他在门口穿好衣服,拽好边角,披上浴巾,半裹着上身出来——

防止湿头发把自己衣服也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