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穿成我的猫(94)+番外
他还需要思考,想想自己之后怎么办。
以后。
时隔十年,他终于也会想以后了。
多亏席必思。
席必思盖上锅盖:“走吧,让锅自己煮着,很快好了。”
他们走到沙发,谢松亭在他怀里找了个位置坐下,像席必思睡觉时贴着自己脖颈那样贴着他。
谢松亭贴了他一会儿,感觉这样不太舒服,问:“晚上为什么非得贴着我脖子睡觉?”
席必思搂着他腰往自己怀里紧了紧,不知为什么,竟然沉默了。
谢松亭有些疑惑,却不催促。
这是什么很难的问题吗?
没有吧。
“虎牙有特殊的感受器,能感觉到人的脉搏,”席必思很久才说,“这样我睡着了也能知道……你还活着。”
谢松亭连思绪都随着他的回答静了静,这才意识到……
其实十年前,难过的不止他一个。
更有一个旁观的男孩记住了,放在了心上,并用了十年,想方设法让他再也做不出类似的事。
这像两个人共同的伤痕,突然间展开在面前,让谢松亭不知道说什么好。
“没别的意思,你别多想。早知道我不说了。”
席必思捏捏他手心,横在他腰间的手臂收紧,亲了一下他头发,不想让他多想。
谢松亭回握住他的手,“没多想。”
最近席必思带来的变化实在太多,谢松亭很久没有类似的想法了,现在更占据他脑海的,是他漫长的寿命和……
席必思。
谢松亭仰头去吻他,却吻到下巴,席必思第一次被他主动凑过来索吻,一时反应不过来,怔怔看他。
刚刚变出尾巴的间隙,席必思也变出了耳朵。
耳朵随着他心情发烫。
谢松亭握住耳朵根揉捏,换了个半跪着面对他的姿势,垂头再次去吻他。
这样更方便搂抱。
可也太方便入侵。
比上次的吻还要深,谢松亭想后仰躲他,被箍着腰按着后颈不让动,接受他带着浓烈感情的吻。
要不然健康的亲密关系怎么会让人趋之若鹜。
只是被他亲吻,感觉到另一个人对自己的感情,那些眷恋、疼爱、痴迷、坚定,复杂地混合在一起,他便像被浇灌了。
人的成长是需要爱的。
是需要安全的、无条件的爱的。
就像植物需要施肥一样。
谢松亭没从李云岚和谢广昌那得到,以至于在长大后很多时间,他明明觉得自己已经成人,甚至成人很久,心里却还是幼年那个撕裂尖利的形状。
但他也不敢向外索取,因为他懂事,他也聪明,没有人会无条件为了他的情绪付出。
他缩在这间小小的租屋里不敢见人,怕把别人也一并刺伤。
可现在……
却从席必思这里得到了。
这感觉就像血肉包裹骨骼,机器线路板覆上外壳,血流于血管中奔涌,电能在系统中流动。
重获新生。
席必思在某些地方异常执着。
即使谢松亭挣动,他也不愿放开,反而把人搂得更紧,感受谢松亭艰难地调整呼吸,过程中发丝散乱,拥抱都滑了一下。
如果不是神色沉迷,还以为他是正在狩猎的虎。
本来也是。
“唔……不行……可以了,放开我!”
“就一会儿……你可以……”
谢松亭被他吻得喉管发痒,只想呛咳,但还有话要说,于是压缩字段,语速很快:“还说让我别着急,亲一下你慢点能怎么样?又不是最后一次?你着急投……”
说着又推他,偏头咳了两声,咳得眉头皱着,一副不舒服的模样。
见他呛咳,席必思亲他下颌与他温存,被骂也不还嘴,让谢松亭自己缓过气。
谢松亭盖住他下半张脸,不让他再亲。
席必思被他捂住嘴,说话也变得好笑,半含混着。
“我保证这次不像刚才那样……”
谢松亭打量他两眼,狐疑道:“上次真是初吻?你没骗我吧?你怎么这么熟练?”
席必思满眼笑意,乖乖说:“我怎么可能再骗你,当然是真的。”
谢松亭:“那你怎么……”
席必思笑着亲他手心:“你见哪只猫舌头笨的?吃鸽子我能吃完所有的肉再把骨头一起吐出来。”
说得也是。
谢松亭接受了这个解释,突然想到,还有一个问题。
谢松亭:“所以你多大了?”
席必思:“怕我说了你觉得我们有代沟。”
谢松亭:“……”
谢松亭:“老怪物。”
席必思:“???”
谢松亭贴着他的脸笑:“现在已经有代沟了,所以说吧,没事。”
席必思被他笑得没脾气,和他磨蹭一会儿,说:“三百多岁,过完年就四百岁了。”
即使做了心理准备,谢松亭也还是震惊了一下,看着席必思的脸久久没回神。
他动动唇,又动动唇,最后从牙关憋出一句。
“……这样还没成年?”
“嗯,”席必思耐心解释给他听,“陆吾的幼年期已经很短了,四百岁成年。像蚕,她两千岁才成年。像我刚才和你说的灌灌,也有三百岁才成年。”
“等等,”谢松亭抓住了重点,“你怎么判断自己成年?你们应该不像人这样有明文规定吧?”
席必思几乎预见他一会儿的反应,笑意更深。
“当然不是。”他说,“陆吾成年一般靠经没经历第一次发情期来区分,有的早些,有的晚些,不过都在四百岁附近,不会相差太远。”
“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