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渴(90)

作者: 西西弗斯。 阅读记录

白深啧了一身,一巴掌拍在他脸上:“看个屁。”

“看的就是个屁。”路浔说。

白深被气笑了:“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话。”

“我就想看你,”路浔手里把玩着小盆栽,轻声说,“我还以为再也看不见了。”

“我回来了啊。”白深说。

“不是,我是说看不见了。”路浔叹了口气,大概是不太想仔细去解释。

白深这下反应过来,看花架附近没什么人,他伸手捏了捏路浔的脖颈:“乖。”

“我特别害怕,”路浔看着手里的盆栽,语气听起来非常平静,谁也不知道这平静之后的波澜,“看不见的时候,就特别害怕。”

白深沉默着捏着他的脖子,顺便抓了抓发梢。

“每天醒来都是灰蒙蒙的,就像走在一片雾里面,肖枭和李恪在叫我,我拼命往外走,可是怎么都走不出去……”路浔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里有强烈的被压制着的颤抖,“我害怕。”

白深松开了手,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

“赶紧回去吧。”白深突然开口。

“怎么?”路浔低头吸了吸鼻子,抬起来看他,“东西还没买。”

“不买了,”白深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我现在想抱一下你。”

“我就不,”路浔瞪了他一眼,“谁给你的权利抱我?”

白深看了他一眼,放下手里的多肉盆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凑到他脸边亲了一下。

“你发烧了,”路浔笑起来,“传染我怎么办?”

“我,非典,打钱;”白深兜住他的后脑勺,飞快地在他唇上掠过,“你,被迫传染非典晚期,等死吧。”

路浔把手里的小盆栽举起来,遮到自己脸前面,没忍住笑起来。

“脸红了?”白深无情地揭穿,“脸皮像钱包一样薄。”

“你的爱人要去赚钱养家了,”路浔放下盆栽搓了搓脸,“你在家里养狗就行。”

“还有你妈妈呢?”白深又说。

“她要回老家找亲戚一起住,”路浔说,“不过我都没见过。”

“好久咱俩也去看看吧?”白深说。

路浔点头,想了想说:“过年的时候?”

“今年不行,”白深说,“答应你的老北京传统春节还没过,今年过年不要接任务,要腾出时间和我去北京。”

“遵命,”路浔行了个美式军礼,“白叔叔。”

想了想他又觉得不对劲:“你怎么知道我过年接任务啊,是不是一直在查我,说!”

路浔拿起一盆仙人掌抵住了白深的脖子,白深往后仰了一点儿:“啊,是,你还小不懂事,白叔叔不放心。”

路浔眯着眼睛仔细盯了他一会儿,突然放下仙人掌笑起来,一巴掌打在他肩上:“傻逼。”

“彼此彼此,”白深说,“阿浔小朋友,赶紧给老子回家,白叔叔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我想要一个这个,”路浔扬了扬手里的仙人掌,“好看。”

“别这么看我,”白深叹了口气,“我现在钱包空荡荡,全靠你养活。”

“行,”路浔笑了,“我把钱都给你,拿去花吧。”

“你家底也不多了啊,”白深看着他挑了挑眉,“院长,那个气派的大院儿花了不少钱吧?车都卖了改骑摩托了,倾家荡产了吧?”

“滚,”路浔简短地回答,“小心今晚不给你饭吃。”

“哎呀,好怕怕哦,”白深呛他,“还不知道今晚的饭是谁煮的呢?咦?该不会是厨艺精湛的路院长吧,嗯?”

路浔气得笑了:“你就是欠收拾,我迟早给你整得规规矩矩恭恭敬敬服服帖帖。”

白深给他鼓了鼓掌:“不得了,叠词一串串的,AABB。”

路浔看着他,不说话了。

白深还没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就被他一把扯着往外走:“买你大爷的,走!回去!收拾你!”

白深笑起来,路浔又回头看了他一眼,恶狠狠地说:“现在!Now!”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要军训,所以我往后半个月更新很有可能是断断续续的!!不过我会抽空拼老命写的!!

所以呢!我计划国庆假期的时候完结!!

OJBK!虽然这是我的第一本长篇,我没得名气也没什么本事,不过很感谢收藏阅读的兄弟姊妹伙些!鞠躬!!

第69章 69

白深抽出手:“等会儿,东西买回去。”

等到买完东西,路浔已经暂时没有要收拾他的兴致了。

白深写收货地址的时候,突然把笔递给了旁边的路浔:“你写。”

路浔接过来,转了转笔,由于旁边有老板在,不好意思说什么打情骂俏的话,他清了清嗓子,斜眼看了看白深:“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写字啊?”

白深本来还没想到这个,他只是不太清楚路浔家里的地址。不过路浔这么一说,他顿时觉得确实也有这个可能。

路浔拿着笔刷刷地写下一串地址,丑得酷似幼儿园大班的同学的字。写完之后他转了一下笔,冲白深很是嚣张地挑了挑眉。

白深配合地给他鼓了鼓掌。

两人走出市场,路浔跨到摩托车上,回头把头盔递给白深:“我带你去飙一圈?”

“可以啊,”白深戴上头盔坐到后座,看着他的后脑勺,“哪儿?”

“公园吧,”路浔想了想,慢慢开出去一截路,“人少,风景好。”

说完他抓着白深的右手,放在了自己的侧腰上。

白深的脑袋抵着他的后背,路浔开上公路,加了速,冷风呼呼地从两个人身侧刮过,在初冬的天气更加凉飕飕。

开了一会儿,路浔突然停下了车,一只脚撑着地,取下头盔回头看他,说:“我突然想起,你是不是不能吹风啊?”

“嗯?”白深愣了愣,“能啊。”

“你都四十度了,”路浔皱眉,“还是慢慢回去吧。”

“不用,”白深也取下头盔,往对面路旁仔细看了看,“走吧。”

路浔没开车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对面有一家气味博物馆,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香味。

他回头看了一眼白深:“买不?”

“不用,”白深笑了笑,一看就是商业假笑脸,“走吧。”

路浔下车放好头盔,向白深伸出手。白深看了看,把自己的手放在他手心里。

路浔啧了一声,一巴掌翻过来拍在他的手背上:“头盔。”

“哦。”白深把头盔递给他,也抬腿跨下了摩托车。

“去买点儿吧,我给钱,”路浔说,“你眼睛都要把人家店看穿了。”

白深笑了笑,跟在他后面进了对面的店门。气味博物馆里有很多罐装的气体,白深东挑西拣,买了一个“寺庙”和一个“天空”。不过这些味道路浔感觉都差不多,跟煤气似的。

“我,老公,打钱。”白深拿着两瓶小罐子,伸到路浔眼前晃了晃。

“好的,”路浔拿出手机准备扫码支付,回头又压低声音凑近了轻轻说,“老公。”

白深小心地拿着两罐儿煤气……味道坐回摩托车后座,路浔给他把头盔戴好,慢慢骑回院儿里。

路妈妈出门交朋友去了,院儿里只有小白金在石桌子上晒太阳,看见两个人回来了兴奋地摇着尾巴跑过来。

“亲。”白深放下煤气罐儿蹲下来,捧着小白金的脑袋亲了一口。

路浔停好车也走过来,坐到石凳上,仰头看着他:“该我了。”

白深捧着他的脸,在额头上亲了一下。

正直起身的时候,路浔突然伸手压住他的脑袋,兜住后脑勺,伸头吻了吻他的嘴唇,低声说:“你以前见我的时候,为什么要用熏香?”

白深愣了愣,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你知道?”

“本来不知道的,”路浔松了手,白深直起腰站好,他看着他接着说,“我现在要知道答案。”

上一篇: 每次呼吸 下一篇: 捡到一个全能小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