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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乱终弃了一个疯批(114)

作者: 烟如尘 阅读记录

薛薏接过,注意力却不在那上面,拧眉回怼:“说谁是驴呢?”

不过有秦敕这句话,她也就放心了。有内库大权在手,何愁她的商业版图无处展开?

明明是如此重大的东西,落到两人手上却都不是很在意。

至于如何解决内库账上的缺口,薛薏更是一早就想好了。

秦寒生。

压榨了他们这么久,今时今日也该换一般境地了。

秦敕的身材高,站在她旁边掩住了影儿,压得慌。薛薏揪着他的领子往下拽,他没反抗。顺着她的力道弯了腰。

双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看薛薏的眼珠转得精光,有在打什么坏主意。

“你说,秦寒生那么有钱,我们借点如何?”

她眼角笑意盈盈。确实是个好法子,可惜实施不了。

秦敕不忍心打击她,尾指缠着她的发尾,有些心不在焉,“他?还是算了吧,那老狐狸从不做亏本的事。”

“那我们被他算计了这么久,就这么算了?”薛薏也知道秦寒生不好对付,依旧不服气。

每个人都应该得到他应有的报应,显然秦寒生只是残了一双腿还不够。

第62章 隐情

薛薏拍掉了他玩自己头发的手,抿唇,来了主意,“我有法子,你不用管了。”

此一时非彼一时,从前她需要奉银钱托官府的人多多关照,现在也变成了别人该奉银钱给她的时候,正是因为太清楚了朝廷磋磨人的手段,薛薏用起来更是得心应手,就算隐雾山庄不倒,让它脱一层皮还不容易。

秦敕不通商贾之事,不然也不会直接把内库给了她,当起了甩手掌柜。看她自信满满的模样,也不阻拦,起身从另案一边厚厚的一沓折子挑出一本,凌乱放着,显然没有受到丝毫的重视。

递给她,神色有几分懒怠,道:“那你可要快点,那老东西准备走了。”

薛薏对他的话感到疑惑,拿起来一看才发现,秦寒生准备离开京城,顿时更加不解。

不懂他在想什么。

若是追求权势,这才刚刚得手,他就这么走了,图什么?

她思索不出答案,于是直接开口问秦敕,秦敕稍稍偏头,看着窗外的春景,一片盎然生机,偶尔闻见喜鹊清脆的鸣声。

暖融融的光照进来,已经到了减衣的时候。

他母亲就是死在这样一个春日,不过那年冬天格外绵长些,她至死没有看到她喜欢那片的桃花盛开。

为什么走呢?可能是不想见到他吧,毕竟他们长得太像了,总能勾起一些往事,不可控制的。

说实在的,秦敕对那个陌生的女人并没有什么感情,甚至怨恨为什么她要擅作主张将他带来,她一声不响地离开,带给他的除了一个冰冷的童年,还有因为一个因为失去她而疯魔的父亲。

他对她一些模糊的认识,都是从邵太医口中得知。

依他所言,他构想了一个温柔,皎皎如月的女人。她治愈了身边的每一个人,然而红颜薄命,提起她,没有人不唏嘘。

因为她的逝去,原本长好的伤口被残忍的揭开,重新变得鲜血淋漓,甚至比原本更加不堪。

在这种情况下,他也怀疑过是不是自己真的害死了自己的母亲,如果他不曾出生,她会更好,所有人都会更好。

唯一对他伸出援手的是邵太医,他叹气,开始说那段晋王府所有人三缄其口的事迹。

一定会有人期待他的降生,至少芸夫人会。

“芸夫人,您歇息吧,王爷不会回来了。”侍女心疼地将披风披到她身上。

外面细雨绵绵,夜色浓重,芸夫人纤长的身子立在窗前,整个人身上柔和的气息,掺杂的淡淡的愁绪,被接连不断的雨声浇着,暗暗滋长。

闻声,她只是回头微笑,拢好了身上的披风,柔声道:“我没在等他。”

他很忙,她一直都知道。

芸夫人眸光淡淡落在院里的海棠花上,雨疏风骤,试问海棠依旧?

那么柔弱的花,应该是不会了。

就像秦寒生一直不知道她为什么非要他在大业和她之中做个选择一样,他明明可以二者兼得,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做不到他的贤内助。

她本来应该与自小订下婚约的世家子成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门当户对,然后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地过日子,或许平淡,但足够幸福。

她一直都认为自己是幸运的人,在有人为温饱奔走发愁的时候,她锦衣玉食,仅仅是循规蹈矩就能度过顺利的一生。

直到遇见了秦寒生,她的人生毁了,她不爱他,永远都不会。

但就像那庭中的海棠一般,她也没有反抗的能力。

那位未婚夫婿是她最后的希望,他确实也为她抗争过,不畏强权,跟原本的好友反目成仇,然后被逼上绝路。

他来寻她时,撑着伞,他们之间隔着厚厚的雨帘。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听见他道:“对不起,阿芸,我……家人给我另寻了一门亲事。”

似乎难以启齿,他找了家人做借口。

他争不过秦寒生,他放弃了。

他走后,她依旧愣在原地,遍体生寒,手中的伞悄然落地,冰凉的雨滴打在她脸上,她已经分不清究竟是雨还是泪了。

慢慢的,一柄伞倾斜到她头顶,为她遮挡去了雨。

“为什么?”

来人是秦寒生,她如此狼狈,竟然无法从他脸上看到半分愧疚,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啊。

明明有无数话想质问他,可最终她还是只问了为什么。

喉咙阵阵紧涩,她想要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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