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了一个疯批(37)
秦寒生无奈感叹,年轻人火气就是大,然后不动声色火上浇油,“当然不是,可是聘礼我已经替你送到了。之后怎样,全凭你心意。”
就算他现在临时悔婚,薛薏也会被打上弃妇的标签,更何况他人摸不准晋王府的态度,她这辈子别再想嫁人了。
直接堵死薛薏向上爬的可能,这对于那个野心勃勃的女人,怕是最好的报复了。
不过若是秦寒生,他从一开始就不会让事情如此复杂。
喜欢就要得到,得不到就毁掉。
秦敕当然能看懂秦寒生的意思,勾起一抹冷笑。
有这样的父亲,他母亲走得那样早也是情有可原。
前车之鉴,他不想那样对她。
可脑中各种阴暗的想法分明已经快要吞没他,拉着他沉沦。
抓住她关起来,日复一日,她的世界里只会有他,眼里自然也只会有他,没有人能撑得下去,她会妥协,会爱他的。
“我娶她。”几乎没什么犹豫,秦敕答道。
无论如何,他都永远不会放过她。
突然他很想看到薛薏知道他没死会是什么反应,不仅没死,她往后余生,一辈子还都要在他手下讨生活。
秦寒生无所谓一笑,仿佛早预料到了他的决定,这认定了一个人就不放手的个性,还真是像他。
他认可薛薏,是因为在她身上看到的蓬勃的野心。
也许,会对大业有帮助。
秦敕若想和她一起,就必须成为她向上的助力,他那么爱她,怎么舍得不让她如愿?
不过刚被人捅了一刀还巴巴地上去娶,也是真够没出息的,秦寒生示意笠青将轮椅推出去,背着身子在门口挥了挥手,道:“呵呵,随便你。”
第22章 不爱江山爱美人。
薛薏强打起精神安排了冬禧的身后事,脑袋依旧一阵阵钝痛。
不想让她更费心,春祺在门口跟人掰扯,眉头深深拧着,“小姐病重实在不宜见客,大人还是改日再来吧。”
若是往常,春祺这般赶客,薛从义定然放不下面子扭头就走。
毕竟他从来都不会亲自上门,只会居高临下地知会薛薏过来,天底下哪有父亲拜见闺女的道理,更别提现在被闺女拒之门外的道理了。
不过反常,薛从义十分有耐心,甚至没有追究春祺不敬,温厚道:“女儿生病,我做父亲的自然该来看看,才好放心。”
不明真相或许还真以为是个心系女儿安危的慈父。
春祺是刚抹了眼泪就出来理事,哀愁的心绪因着薛从义这个不速之客更加沉重。
天知道他是不是来探病的。
依照薛从义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子,真得见了小姐必然令她更加费神。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薛从义硬是抿出一副笑容,在门口一站就是不走了,大有泼皮无赖不要脸的架势,春祺奈他无何,只能认命回去禀报。
看薛薏带着倦色的面容,心疼又急。
冬禧或许是知道些内情的,逝者已逝,而她甚至都不能替小姐分去些许忧愁。
薛从义眸中闪过精光,静静在门前等着,他不怕薛薏不欢迎他。
毕竟风水轮流抓按,若淮安传来的消息属实,她才是真真要飞上枝头了。
他需得亲自试探薛薏的口风,早做打算。
果真不多时春祺不情愿将他请进去,薛从义一路闲庭信步,他这还是第一次来薛薏的住处。
亭台楼阁,荷池轩榭,各个精致别出心裁,不由惊讶,虽是知道她宽裕,到底没想到能比薛府都气派,难怪她不愿意回去。
直到看见了院中停的棺椁,眉头瞬间皱起,教训:“这是谁的棺椁,怎么能在院中停灵呢?也不怕冲撞了人,真是不吉利。”
满脸沾了晦气的不悦。
春祺喉头发涩,解释了是病逝的冬禧,薛从义眯着眼思索了一阵,似乎才想起那个当初跟着薛薏一起离家年纪最小的丫鬟,面色更加难看。
“区区丫鬟,一张席卷了作罢,是你家小姐病着管不了事了?这般不懂规矩。”
说着就想越俎代庖,让人把棺椁抬了。薛薏出来,扶着门框站定,面无表情拦下,“是我吩咐的。若是想摆威风回你的薛家去摆,别在我这儿碍眼。”
就是有朝一日薛从义死了,她都不见得能让他在她院里停灵。在她这儿,冬禧的分量比他重。
她的蔑视,薛从义显然也读出了意思,硬是压下了火儿。
再看薛薏,不整妆,不换衣,完全没有把他当长辈来接待。
大病未愈,又无心脂粉,薛薏满脸带着倦容懒懒倚靠在软椅上,春祺在身后小心帮她按摩着头。
她毫不客气让薛从义坐在了下位,可见对他毫无尊重之意。
早想到薛从义会来,却没想到他来得这样早。也是她低估了薛从义,何家都没能知道,他先知道了,消息之灵通,可见他的青云路是扶摇直上,如日中天。
至于他来的目的,薛薏也可以预想,自然是想让她回薛家出嫁。白多个身份贵重的姑爷,他未来更是官路亨通。
薛薏这个态度,摆明了不认他这个父亲,可薛从义却无论如何都要将这出戏唱下去。
无论薛薏认不认他,他是一定要摆上父亲的架子,若是自己都不给自己脸面,就别更别想着旁人能给脸面。
率先发难道:“你要嫁人,怎么也不知会家里?我也好让你母亲早些准备你的嫁妆。”
淮安富庶之地,又是晋王封地,仰太子鼻息,虽说这些年晋王府低调了许多,他到底想不到薛薏哪来的通天的本事能攀上晋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