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了一个疯批(4)
他一笑,薛薏就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恼羞成怒抄起手边的东西就砸了过去。
大白天也没个正形儿!
但是不能习武,薛薏也不执着。毕竟人各有道,更何况秦敕这样的武力实属少见,她犯不着为了虚无缥缈的危险整日忧愁。
而目前她能拿捏秦敕替她做事就足够了。
她清楚秦敕有所隐瞒,包括他的来历,他的目的,他的归处,只是她统统不在乎。
捡到一柄趁手的利刃,她只想用它杀人的时候难道还会关心刀柄上的花纹吗?
秦敕似是有些委屈,装得可怜,明明残忍的事像是家常便饭一般从他口中说出:“褚曾死了……薛老板如愿了,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他做好她安排的事了,但平白无故挨了一脚。
唯一有资格和她竞争临安河运生意的人死了,以后的临安,不可就是薛薏的天下。
褚曾一死临安必定变天,明天薛老板的事情怕是不少。
既然知道她明天抽不出空陪他,所以他今晚就来了。
闻言薛薏神色缓和。目的达成,她的心情当然不错,连带着看秦敕都顺眼了几分。
秦敕察觉薛薏的态度温软,就想得寸进尺,一寸一寸试探着她的底线,最后整个人挪到了薛薏床上。
指腹轻轻摩挲在薛薏耳后,挑过她鬓角的碎发在尾指轻勾着。
最初薛薏只是有意纵容,后面也不觉醉在他深沉的眼神中。呼吸纠缠,秦敕眸中的血色愈盛,感受到胸前薛薏推拒的力量愈重,才终于松开她。下巴轻轻抵在她肩上,薛薏感到他滚烫的呼吸喷洒在颈侧,禁不住寒毛倒竖。
就像薛薏懂得利用自己的美貌在商场谈判争取利益一样,秦敕同样知道他的容貌能吸引到薛薏。特意凑近,那张过分精致的脸一瞬间放大在薛薏眼前,眼眶微红蛊惑道:“阿薏,给我吧。”
半是渴望半是乞求,轻易惹人犯错。
这半年他们能做的都已经做了,除了薛薏从来不愿意让他做到最后一步。
而了解薛薏的性子之后,秦敕也知道从什么角度最能说服她。
永远的利己。寻欢作乐,她也不是没有感觉。
“我会让你舒服的。”
薛薏眼神浑浊,恍然飘忽,早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或者说她根本不在意他在说什么。
言语浅薄,他们纠缠,谁又信得过谁呢?
视线模糊地落在他的手上,眯着眼想道,他的手指真长啊。
骨节分明,像是上好的羊脂白玉,落在薛薏浑身泛着粉意的肌肤上,竟是还要白上几分。
她看得很开,快乐就好,但是不能触碰了底线。
所以秦敕打得算盘注定是要落空了,就在一切走向不可挽回之前,薛薏及时叫停了他的动作,俨然自己爽完了就想提裙子走人。
“不行,我还要嫁人呢。”
一句话如同一盆凉水从头浇灭了秦敕的热情,取而代之的是无能为力的愠怒。
他究竟是来收报酬的还是来找气受的?
她倒是她最知道如何让他冷静,可是这回,她失算了。
跟他做尽了最亲密的事之后,还想拍拍屁股安稳嫁与他人?
她休想!
沉着眸子贴到薛薏耳后,她看不到他阴鸷可怖的神情,“那阿薏可要想别的法子满足我,不然今晚我不会停的。”
意味深长又带着森寒的冷意,让薛薏身子忍不住抖了抖。
她不怀疑,以秦敕今晚疯的样子,真的会不管不顾。
没等薛薏反应,被人从身后拽着手腕残忍拽回,后背撞上秦敕胸膛的一瞬,才发觉他身上冷得吓人,突然恢复了几分神智。
他身上,一直这么凉吗?
但秦敕随之也让她再没功夫深思。
念在他帮她杀了褚曾的份上,薛薏忍了又忍,最终忍无可忍。
既然一再示弱只能换来他的得寸进尺,干脆鱼死网破。秦敕肩上一道又一道齿痕深得见血,薛薏昏过去的前一秒还在想着,干脆咬死他算了。
仿若烟花落尽前一秒极致的繁华,过于疯狂,总让从来稳住本心的薛薏感到不受控制。
她心中不安。
他越界了,也许必要时候还是要冷一冷他,免得秦敕总蹬鼻子上脸。
她隐约感觉,秦敕并非池中物,不像是她能够掌控的。但每每有这种不安的时候,秦敕立马又会一副死心塌地非她不可的模样,让她放心,一切好像就只是她的错觉。
要么是她多想了,要么秦敕同样是玩弄人心的高手,能敏锐地察觉到她细微的情绪变化,并作出最佳的反应。
太累了。
无论是什么薛薏都没工夫去想了,她现在只想睡觉,明天可还是有场硬仗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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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春祺端着水盆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冬禧依旧靠着柱子睡得香甜,气不过将水盆放到一边,拧着冬禧的耳朵将人提了起来,冲着她的耳朵喊道:“还睡!在小姐跟前也敢躲懒。”恨铁不成钢。
冬禧一下子被吼清醒了,捂着耳朵求饶,好不容易将耳朵从春祺手中解救了出来。
“诶呦诶呦,不是故意的,春祺姐姐你就放过我吧。”
可怜巴巴站在一边听着春祺教训,心里委屈,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睡着。
外面的嘈杂很快吵醒了薛薏。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么,及时叫停了春祺,让她进来伺候。
春祺无奈只能放她一马,本来冬禧使她们几个跟着小姐出府的人中年纪最小的,小姐又像宠孩子一样宠着,她也不会怎么苛责她。推门进去看薛薏已经起身了,赶紧将水盆放好过去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