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凹凸曼选人间体的标准(131)

红凯吓了一跳，他抬头用目光询问伽古拉, “她为何会如此暴躁，你怎么又惹到她了？”

伽古拉瞪他一眼，眼里明晃晃写着几个字。“关我屁事。”

红凯被他的故作冷漠无语到了，他嘟囔道，“你真还是老样子，死性不改。”

“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大英雄。”伽古拉反唇相讥，“银河的候鸟，漂泊的太阳，你是那么博爱，所有人对你来说都是过客，所有人！”

说到最后几个字他加重了音量，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

红凯愣住。

他不知道这句话该如何还嘴，他锻炼了几百年口才，却在面对伽古拉的时候还是无能为力。与人交流要靠真心，他们已经看不清楚对方的真心，早就已经无法好好交流。哪怕一方先低头，另一方也不会接受，只会把对话引入无可挽回的深渊，以往的成百上千次都是这样，久而久之红凯就不愿意再说话。

他只是沉默着，一直沉默着，看着伽古拉跟他渐行渐远。

“你们都是骗子，一个是大英雄，一个是神明大人。”伽古拉冷笑，他的脸因嫉恨而扭曲，“在你们眼里，理想比黄金还璀璨，别人的生命比自己的还贵重。”

“所以大英雄你无法原谅毁灭了一个行星文明、害死了那么多人的我，哪怕你无法动手杀死我，也无法原谅我，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始终无法介怀对吧。”

红凯瞳孔一缩，他的心不可避免地慌乱起来。

又是这样。

每次这么争吵过后，他们都会不欢而散。

他动了动嘴试图解释，却又闭上。

无法原谅伽古拉吗？

其实他更无法原谅自己。

如果在伽农的时候他能再多关心点伽古拉就好了，如果他能表现的别那么像个混蛋新手就好了，如果……

“你们有完没完！”

千晴把筷子往吧台上一拍，表情不耐：“拿一件没发生的事说来说去说一千年你们也不嫌烦？”

“呵，没发生过吗，我可是真真实实动手了，你脖子上带的项链是那个小鬼临死前给你的吧，真的弱小啊，竟然到现在还带着，伟大的欧布奥特曼——”

被伽古拉用这件事激怒过那么多次，红凯已经不会被他轻易惹怒了，红凯只是语气讽刺道，“是啊你杀了他们，你这个混蛋那么随便就动手了，你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做了那么多的恶，我就应该找个黑洞把你埋进去。”

“当初在黄金银河你怎么不动手，还是同样也杀了那么多人的你，想要忏悔？”

“我杀的都是该死的宇宙人。”红凯努力心平气和。

“我杀的……啊不，我可没亲自动手，那些死去的家伙们都是他们自取灭亡，跟我——”

啊啊啊啊啊啊烦死了。

“闭嘴！伽古拉。”千晴闭了闭眼睛，她伸手捏住伽古拉的嘴，扭头朝着红凯怒目而视，“你们能不能安静一点！”

“哦……”

见吵架被人打断，早就不想吵的红凯立刻就闭嘴了，他把视线重新放回自己的拉面，把头埋了进去。

见红凯沉迷吃面，千晴这才放开了捏住嘴的手，为此她收获了一个来自嘴的主人的白眼。

“再来一碗！”

“再来一碗！”

“再来一碗！”

红凯一连吃了十五碗才停下来，吃完心满意足地摸了摸肚子。千晴只吃了五碗，她吃饭的速度比红凯慢很多，所以差不多是同时结束的。

“你们奥特曼都是饿死鬼投胎吗。”想起在来之前千晴把怪兽酒场的菜单吃了一个遍，伽古拉忍不住吐槽，“什么人能养得起你们？”

“我又不用你养。”红凯打开一瓶波子汽水，喝了一口后眯着眼道：“我也不介意养晴小姐。”

“呵呵，你没有自己的奥特曼吗？”

红凯不想理会他的阴阳怪气，他看向千晴，“晴我之前给你写了信还留了伴手礼，店长交给你了没有。”

“啊？”

看见她一脸茫然，红凯把视线投向店长。店长面无表情道，“我给伽古拉了，拜托他转交。”

几人一起看向伽古拉，在各异的目光下伽古拉岿然不动，他勾了勾嘴角，“我不知道哦~”

红凯无语，“你多大了伽古拉，你怎么就那么幼稚呢，你不会偷偷看了信吧。”

“你写的信见不得人吗还不让人看？”

“又不是给你写的。”

“不是给我写的你为什么总是提到我，你看见又有人乱投放星际炸弹了关我什么事，你看见有雇佣兵做怪□□易关我什么事，你打完怪兽吃不上饭关我什么事，你都那么大了就不能自己去打猎吗，当初在O50行星全靠我一拖二才没把咱俩饿死，你这个没用的医疗兵！”

红凯冷漠道，“所以你果然看了。”

“你写给晴的信我为什么不能看？”

“所以你为什么能看？”

“我和她是永远的挚友。”伽古拉弯腰，伸手搭上千晴的肩膀，他朝红凯露出挑衅的笑容，“我们一心同体，你只是个外人。”

红凯抽了抽嘴角。

这家伙就差明说我俩是一对，你只是个小三了。

伽古拉意有所指道：“既然无法为任何人停留，那就永远孤独的流浪下去吧，凯~”

独行于银河的浪客露出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他虚虚做出压帽檐的动作，来掩藏住自己眼里复杂的思绪，“你还是那么不要脸啊，伽古拉。”

“哼，彼此彼此吧。”

游荡的风筝想要个能抓住他那条线的人没错，游荡在光明和黑暗之间的灰白灵魂想要个归宿同样也没错。宇宙变幻莫测，光年流转，在无尽的时间面前一切都是未知，他们会永远纠缠下去，直到一方停止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