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周目的我终于打出隐藏结局(296)

“封印仪式，现在开始。”

阿音和百音穿着一模一样的巫女服，抬手间，点点如星光般的灵力溢出。

双生子的优势在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宛如一比一复刻的动作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感。明明没有风，幡幢却高高扬起。

“便便发光了阿鲁。”神乐眨了眨眼。

正如她所说，狛神的陈年豆沙丸子亮起了淡青色的光芒，相对的，阿音和百音手中的灵力也越来越淡。

轮到结野众出场了。

阴阳师和巫女不是同宗，但玄学力量不分根源，他们用以控制天象的能量也能用在这种情况。

这次是真的起风了。

凌冽的风吹乱了我的发丝，细雨飘落，黄门祖传的阿姆斯特朗炮亮的像黑夜里不灭的长明灯。巨大的能量顺着它的方位落入地下，像是坠落的流星。

咚——

地面传来细微的震动，定春不安地叫了几声，似乎是在回应某种呼唤。

……

与此同时，虚也感受到了这份呼唤。

那是从灵魂深处传来的声音。

他按了按自己的心口，转身离去，身后传来天道众的怒吼，虚没有理会。

……已经失去利用价值的老东西，就应该怀抱着虚无缥缈的愿望迎来终结。

他走到飞船控制室，那里早就被天照院奈落占领，虚施施然坐下，抬手调出地球的通信。

“宇宙空间站怎么样了？”

“回大人，一切正常。”

“是吗？”

虚不置可否。

穿梭千百年的记忆正在他的体内震荡，那些属于他，又不属于他的记忆强横地夺走了他的思绪。

他听见了很多声音。

“怪物！这家伙是怪物！”

“杀了他，杀了这个怪物！”

“杀不死，那就关起来……”

愚昧又贪婪的人类总是这么称呼他，他们恐惧阿尔塔纳的力量，却又觊觎他体内的不死之血。

多可笑。

虚想扯开嘴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因为比那更清晰，更聒噪的声音出现了。

“松阳，不要收走我的漫画书。”

“松阳老师，肉球为什么不亲近我呢？”

“老师，什么才是真正的武士？”

孩童稚嫩的嗓音重迭在一起，像是某种可怕武器，虚不自觉地抬手，却在触碰到太阳穴时猛地顿住。

他在做什么？

通过按揉太阳穴来缓解头痛？

这可不是虚该做的事。

虚默默放下了手，可停留在脑海中的记忆却没有因此消失。流淌在灵魂里的温暖光景反复轮播，像是要覆盖那些对他施以暴行的狰狞面孔。

“开什么玩笑……松阳。”虚握紧了拳头，像是在和自己斗争。

……那个人已经死了。

破碎灵魂碎片早就消逝在风里，活下来的人是虚，掌握这具身体的人是虚！

飞船冰冷的钢铁墙面映出他的脸，或许是光线原因，虚那早已染上血色的瞳，看上去竟有几分翠意。

……

因为做了一场仪式，阿音和百音脸色白得厉害，但即使如此，她们也没忘了该交待我们的事。

“别忘了祈福舞蹈……”百音叮嘱我，“还记得我之前教你的吗？”

“大家都要做。”阿音提醒，“七天，绝对不可以偷懒。”

“我明白了。”我点头，示意自己了解。

……嘛，圣物都是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了，祈福舞蹈是广播体操似乎也没什么不合理的。

总之，为了巩固封印仪式的力量，我们几人要发动周围所有人，定时定点来加藤家做广播体操。

“好随便的仪式……”新八扶额，“感觉很不靠谱……”

“别这么说嘛。”银时拍了拍他的肩，“越是看上去不靠谱的东西，往往就越靠谱。”

“比如万事屋。”我试图安慰新八，不知为何，他看上去更无奈了。

“人的力量是很重要的。”结野晴明用更专业的说法解释了一下广播体操的原理，“大家在做同样的事时，会有前所未有的凝聚力。凝聚力对世界的影响比你想象的更大，在结野家，也流传着这种说法——比起灵力，愿力更重要。”

想要做成什么的愿望，想要拯救什么的愿望以及……

想要传达给某人的愿望。

……

不管有没有用，我们都得按照阿音和百音的要求去做。

在这方面，银时采用了轮班制，他振振有词：“要把那群麻烦的家伙安排在一起。”

麻烦的家伙……必然就是高杉同学了。一想到高杉要和我们一起做广播体操，我就想笑。

一桥喜喜把真选组支开后，江户的攘夷组织前所未有的嚣张，虽然大部分都是想要借此捞一笔的暴走族。但像高杉这种真攘夷志士也不是没有。

没错，高杉现在人在江户。

自那天起，追着他们的天照院奈落渐渐消失了，我问过佐佐木异三郎，他说这群人应该在宇宙空间站。

“现在除了他们，谁都没法靠近那边。”信女咬着甜甜圈，有些走神，“将军也不行。”

短短几天，一桥喜喜彻底沦为天道众的傀儡，而天道众，则被虚收入囊中。

该来的还是来了，过分贪心的天道众被阿尔塔纳的力量反噬，变成了无法承受不死之血的傀儡。

他们还没死，却和死了没有区别。

“时间紧张啊。”我瞥了一眼正在和高杉比拼谁的动作更标准的银时，叹了口气。

现在的情况和原作大不相同，因为封锁了宇宙空间站，江户街头没有出现太多新面孔。可即使如此，百姓还是察觉到了即将来临的战争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