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看的读者来信,是临城县两个老先生的来信,呼吁分家时要留下足够的温厚体面,同时细数他们所的,老人分家后的凄凉结局,请买活军出面要管束子孙不孝。”张宗子记『性』好,“这大概是七期以,后续还有一些来信是回复这个倡议的,好像都是以老人家为多,但好像不见官府有什么表态呢。”
这和外头也是截不同的,因为维护孝是外间官府的大事,但买活军对此似乎很懒怠,这是一个非常注协议的官府,他们倒是在第六版刊发一些分家的社会新闻,介绍老人是如何运用协议来维护自己的利益的,似乎算做是读者来信的回应。张宗子想这,便觉得脑海中又有一块区域仿佛被打开一些——这算不算是对民间的呼声有所回应?
好新鲜啊,还是第一次看官府用报纸来回应民间的一些舆论清议的……
要民间舆论影响官场,敏朝当不是有,甚至还非常的风行,敏朝的太学生一是很会闹事的,读书人也很懂得利用清流来为自己沽名钓誉,受廷杖被视为是一种荣耀,读书人很习惯于用过激的手段来获取舆论的关注,而迫使朝廷在某事上做出正式的表态——不过,这表态通常是以批红、谕令的方式传达,表面上不太会有明确的因果。
郝六哥这,烦恼又比别人多一点,那就是他想组建义军,接受训练,做买活军的辅兵,这个提议,他和『毛』荷花都满心以为必能被买活军喜欢,但被谢上拒绝,买活军并不需要辅兵,运送物资,他们自己的吏目是最出『色』当行的,而且军队本来就有勤务兵的训练。
这是明面上的理由,但实际上,真正的原因不会这么简单。张宗子吃一杯米汁,慢慢地寻思来。他这阵子常和郑地虎在一,听他谈论天下大事,眼界不不觉也打开些,因便,“大陆,仔细想来,也难怪上大哥会直接拒绝——你想想,乡党受训,那就是乡兵啊,这支乡兵的统帅是谁呢?除你和那位荷花大姐以外,恐怕他们是不会服于别人的,买活军这不于是出力在为别人练兵吗?”
这话郝六哥听进去,他呆半晌,突一拍大腿,有些悔恨地,“唉!这我想——但——”
“但‘外头’不都这样吗?『操』练乡兵,都是本地人挑头,官府和乡兵的首领打好交,便可以不断地扩大自己率领的乡兵范围,达成势力的扩张……”张宗子,“但买活军这,和外头又是完全不同的,大陆,咱们不能以的经验来套用现在,需要随机应变才好啊。以买活军治理的精细程度,就算你们不需要买活军帮忙练兵……我觉得他们也是不会允许有人在军队外还能掌握一支定期『操』练的乡兵的,你怎么呢?”
这一次,不郝大陆,连安叔都用不熟练的官话,“不可能的,绝不许的。”
“要学白诗嘛!”张宗子信心十足,大不以后都请老『妇』读稿,“还有呢?”
“还有就是选材太拘谨,而且写得慢。”郝六哥倒是做得好翻译,连安叔也听得饶有兴致,“周报不是每一期都有七天写稿,要校对、排印、印刷、裁剪、分发,譬如咱们看的这一期,是昨天发售的,其实一周就基本要定稿。官府发来的文章,照本宣科也就是,倒是不难,需要编辑自己采编的版面,七天两页,你算算,至是两三万字,云县这两个编辑,许县那两个编辑,四个人,七天合计要写四五万字,而且这不能瞎编的,不是话本子,你就想想,这有多难吧。”
如果是各地的新闻,那还要算上去采风的路费,张宗子这么一算,顿时意识四个编辑的确是不堪负,有接受社会来稿的需求,当下便眼睛发亮,摩拳擦掌,“不错,不错,多谢李姑娘提醒,这正合适我!”
又叹,“李姑娘如此灵醒,成绩也好,做个帮厨真是委屈。”
郝六哥也,“我也是这么的,可惜她政审分不够,现在只能先读初级班,看看风头,唉,我们这批新来客,许多都要卡在政审分上。”
看来他之也不赞成,只是很难出缘由来,现在被张宗子透,便立刻迫不及待地附和来,只是叫他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安叔也拿不出来,只对郝大陆,“我你心急,这地方是好,也都想让兄弟们享福,但办大事的人,要懂得忍噻,你在造船,便先把造船学好,再其他的不迟。”
郝大陆苦着喝半杯米汁——造一艘船码两年,三年都是有的,而且还是见过天河舟以后便变得那么劲的小船,张宗子倒是可以体会郝大陆心底的焦急,也帮他想着办法,忽而灵感袭来,不由,“我倒是有个想法,也是报纸上看来想的,你,若是川蜀汉子合议承诺,若是分田地成村耕种,便保女娘也能分田,若是在城做工,便保将来自己儿女平继承财产——如此签下文书,以此为担保,能不能先赊些政审分来用,叫你们可以参军,让买活军的船只,优先去叙州那一带接人过来呢?”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大家都是卡分人,张宗子很能体会郝六哥、李小妹的困难,尤其是这种急于进步,囿于制度而被本地人甩下的感觉并不好。当下便,“大陆,你也该写信去报纸,为咱们这些在本地讨生活的外地人发发声——别怕写不好,我可以为你润『色』。我瞧你们一家都是难得的人才,但现在不得个好职位,伯母也只是为人缝补度日,确实叫人心不服气。”
这是实话,固,买活军这的日子,和叙州那比来,完全是天上地下,便是靠着郝六哥和安叔做船工的收入,要养活一家四口也不是什么问题。但人比人,比死人,郝六哥又是个有雄心的人,首先摆在这,便是房子的问题,云县这的水泥院子,一间现在是要一二百两银子,将来还会更贵,他们是船工又一定只能住在云县,那么买房便成个很大的问题,其次郝六哥还想包船回老家去接人,这动静都是要钱,他的确有强烈的晋升欲.望,只是现在暂时还找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