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伊,我看到你今天骂我,很高兴,我希望你把我当成你可以抱怨,可以发泄的人,可以依靠的人,我是你的老公,我想让你可以做你自己。在我面前想做什么都可以。”
我牵了下嘴角,原来这些年我做的那些还不如不做呢?
霍明钦更喜欢泼妇呢。
早知这样我就早骂他了!
霍明钦向前走了两步,继续说:“你说的那些我一点点儿给你解释。”
“我娶你不是因为你所想的那样迫不得已,我跟余念的感情早就结束了,我决定跟你结婚是我同意的。
如两家父母想的那样,我们两家是世交,联姻于我们两家都很好,更何况你确实是一个知书达理、聪慧大度的女孩,你做我妻子、做霍太太当得起。
所以那天我去参加你的升学宴了。我想等你国外留学回来就跟你结婚,之所以没有提前告诉你、告诉双方父母是想着让你无后顾之忧的把学上完。
只是我也没有想到后面会出事。”
他声音转到这里时艰涩了些,也知道难以开口了吗?
“可你给我下药,让我气笑了的同时,又想掐死你,于是干脆做实了。反正我都要娶你了,早一天晚一天而已。你早晚都是我的妻子。既是我的妻子,我就能抱你,对吧?”
我想把我的眼神淬炼成刀。
霍明钦看着我目含悲悯:“可第二天,”
他向我走了一步,看着我一字一句:“第二天早上看见你的神色,我就知道下药的事不是你做的了,有你的父母,也有我的母亲合谋,你是最无辜的。”
我手卡进了肉里,我想我眼眶一定是红的。原来他才是瞒的我最深的那个人。
原来他早就什么都知道了。
我的那七年确实像笑话。
霍明钦看着我,声音有了愧疚:“后来你无数次半夜惊醒,在我身下轻微颤抖、抵触我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你是真的怕我。”
我就冷冷的看着他。
他迎着我的视线自嘲的笑了下:“每当你晚上惊醒的时候,我都很挫败。我也想掐灭那天晚上被怒意霸占脑海的自己。”
“那天晚上伤害了你,很抱歉,我拉不下面子跟你道歉,我也还想着缓和这种情况。”
“我想过很多办法,你是我妻子,要跟我过一辈子,我不想让你一直这么怕我,所以便想让你脱敏训练。我想总有一日你不会怕我,总有一日你也有喜欢我的时候。”
脱敏训练?
呵呵,这是也能用在我身上吗?所以那些个日夜都是实验,都是我自己在自怨自艾的说我自己活该!
我说他在我身上泄欲还是委屈他了?!
霍明钦你不过是想要掌控一切,无法容忍有超出你预想的事情罢了。
你不过是想要一个里里外外都顺从你的人罢了。
我心口有说不出的堵,
让我嘴角颤抖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霍明钦想向我伸过手来,伸到一半他停下来了,牵了下嘴角,继续说:“我没有跟你商量脱敏训练的事,是因为你是我的妻子,我对你的那些欲望不是你想的欺辱你,而是我爱你自然会想去抱你。
我只会对我的妻子做这样的事,
除了你,我谁都没有做过。
秦伊,我不是不尊重你,不敬重你,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霍明钦说到最后的时候像是有口难言,但我在恼怒中,看不见,也不会去想。
霍明钦说完那些难以齿口的,停顿了片刻后继续道:“因为这个,你后来对我也从未敞开过心扉,所以离婚前的那段时间,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余念对我生出了隔阂,我没有跟你讲过余念的事情。”
“余念是我曾经喜欢过的人,但我们早就结束了,十五年前就结束了。”
霍明钦说到这些事,声音又稳定了,坦坦荡荡的样子:“
那一年我去分公司视察的时候,接到了她病重的消息,便伸手帮了她一把,给她办画展处理画作,以做药费。她执意回国,我便也帮她回了国,安排了医疗团队,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我没有告诉你这些,是我的疏忽,是我没有想到你认识她。我以为没有必要跟你解释这些。是我的问题。”
霍明钦干咽了下,检讨自己是不容易,他何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有问题。
我看着远处,听着他低沉的声音:“
“是我对自己没有信心,我知道你喜欢的人是陈淮安,跟我完全不一样的人,我怕你不爱我,我怕你始终没有爱上我。所以那段时间我也开不了口,没有早一日跟你解释,对不起。”
我闭了下眼,陈淮安啊,那像是一个遥远的梦,一年又一年,梦里的片段越来越模糊,我回想都在迟缓,霍明钦却还这么记着。
“还有五月,那时候我也没有告诉你,我原本想着给你一个惊喜的,但……”
他说不下去了。终于说不下去了。
是惊还是喜已经不重要了,五月已经三岁整了。
她填满了我的生活,推动着日子,一步步向前走。
让我无法去回溯过去了。
我只是想笑,我们两个真的都挺可笑的。这就是不同的两个个体之间的矛盾,毫无默契,从不共情。
因为从不在一条理解线上。
从一开始就阴差阳错的婚姻结果是这样,我毫不意外。
我往后退了步,我们不合适,从来都不合适。
霍明钦大约是看我后退,忍不住跟我道:“秦伊,我说这么多是想告诉你,我爱你,在很早之前就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