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真少爷开始发癫了(72)
一顿输出之后,截图保存。
司槿年给自已的助理打了个电话。
“少爷,您这个时间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刚给你打了个链接,你去查一下这是谁发的,然后让人给封了。还有,把这个人的信息也调出来,我有用。”
司槿年把刚才截屏以及收藏的链接发给了他的助理何墨。
“好的,少爷。”
何墨的速度很快,他手底下的人办事速度都是一顶一的。
十五分钟后,论坛直接被封了。
司槿年也在半个小时之后,就收到了一份完整的资料。
他冷着脸看完了整个资料。
虽然他想到了有可能是谁,但是看到之后还是忍不住生气。
他给何墨发了个短信。
思鹿:最近我不想看到安悦跟双木合作的消息。
黑水:明白了。
安悦就是路时安便宜爹的公司。
而双木就是楚度家的公司。
这次的论坛舆论,推波助澜的不仅仅有安思淼,也有楚度。
路时安当众下了他们的面子,他们自然是买了水军,想让路时安的名声变臭。
哪怕激起的水花小,也足够路时安吃上一壶。
对于这些事情,路时安毫不知晓。
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会在乎。
毕竟,他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路时安去见朋友,却也并没有出学校。
帝都大学占地面积有上千亩,各个学院分布的位置也有所不同。
他去了帝都大学中外合资的音乐学院。
路时安多少是有点儿路痴在的。
他骑着学校里面的共享单车。
说着导航一路畅行到艺术学院的花园,然后就开始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是月不是悦:你到哪儿了?怎么还没来?
鹿:不造啊!我按照你给的导航走的。面前只有一个大花园。
是月不是悦:你转头,看到一个断臂雕像没?
鹿:看到了!看到了!
是月不是悦:扔掉你的破共享自行车,往前走两百米,左转,进楼走七步,敲门。
鹿:来了来了。
“叩叩叩……叩叩……”
“有人吗?”
“小月月~”
“……闭嘴”陆槿月面无表情的拉开了音乐教室的门。
“哦。”路时安抬手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陆槿月冷着脸走到钢琴旁边坐下。
“你不是不想学钢琴吗?”
“……”
路时安挠了挠头。
“现在想学了。”
“当初让你跟我一起学,你拒绝了。你明明有那么高的天赋。”
陆槿月声音冷淡,仿佛路时安是什么不值得说话的人一样。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之前哪有学钢琴的条件啊。”
“我说过要资助你,你拒绝了。”
“没办法,那个时候的我自尊心过剩,现在后悔了。”
“……”陆槿月挑眉:“那你现在自尊心不过剩了?”
“对啊,我现在的日子也是好起来了。”路时安一屁股坐在陆槿月的身边:“下午安思淼说得你又不是没听见。我现在回了安家,有钱了。”
“可是,安家人对你并不好吧?”陆槿月皱着眉头:“我感觉安思淼婊里婊气的。”
“好不好的,我反正也无所谓。”路时安摆了摆手。
“安思淼是想看你当众出丑?那你为什么还要报名钢琴?”
“我报名你心里不是知道为什么吗?”
“不想知道。”
“哎呦,小月月你这是不想教我了吗?”
“你还用得着我教你?你明明弹得比我都好。”
陆槿月可不吃路时安这一套。
她将路时安扒拉在她肩膀上的手臂拽了下来,整个人坐的笔直,修长白皙的手指放在钢琴上面,指尖灵活的在琴键上面跳动,优美的音乐随着她的动作而转变着旋律。
一首轻快唯美的《致爱丽丝》就那么被演奏出来。
“啪啪啪!!!”
路时安在音乐结束的下一秒,猛的鼓起了掌。
“好听好听好听!”
“那你学这首?”
“那就这首吧。”
“行。”陆槿月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被压出褶皱的裙角:“音乐室的钥匙就交给你了,自已练吧。”
“你不教我了吗?”
“你并不需要我教你不是吗?”陆槿月淡淡说道:“你的天赋比我高,老师说过,你自已悟出来的,会比他教的更能打动人的心灵。老师都教不了你,只能指点一二,我更不可能教得好你。”
“那好吧。”路时安看着陆槿月说完话,就毫不留情的离开了。
心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悲痛。
这种感觉稍纵即逝,他便坐在了刚才陆槿月的位置上。
指腹触碰到冰凉细腻的琴键上,路时安得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上辈子他的手指被人故意弄断了,安思淼以为路时安画不了画就能毁掉他,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路时安哪怕手指毁了也能画出很好的画作,只是他再也弹不了钢琴,却让他颓废了很长一段时间。
手指关节处腐烂发臭,时不时发炎,拿起东西都会手抖……
路时安没有弹奏那一首《致爱丽丝》。
他弹起了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
音乐声悲壮起伏,似乎是在对命运不公的控诉。
时而高昂,时而低沉。
时而柔和,时而狂躁。
路时安闭着眼睛享受着指尖跳跃在琴键上的每一秒,尽管这是他重生之后第一次弹琴,手指忍不住颤抖,弹出来的音色也有些不准,他依旧没有就此停手,而是一遍一遍又一遍的接连弹着,仿佛不知疲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