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狠毒疯批,却实在美丽(78)+番外
霍寒捏了捏眉心:“今日没能准时归家,还未给爱妻烹饪他最爱的小黄鱼,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哈哈哈哈。”有人调笑:“我还是头一回见到,在朝忙碌,回去还要帮妻子做饭的三品官,谢大人不累吗?”
“尚大人此言差矣。”霍寒纠正:“他将真心都掏给了我,我自然要……”
正在此时,大门敞开,原本不该出现的九千岁着一身鲜红官服,孤零零的立在门外,一言不发。
屋中众人一惊,慌忙向四周查看起来,生怕说错了哪句话,就会被这“活阎王”当场抓走。
进了东厂,不死也得脱层皮,还是露出白骨的那种!
一时间,屋中呼吸急促,人人自危,眼看着谢玉一言不发的迈进来,同时悬起了心脏。
胆子小的已经不敢呼吸,生生给自己吓出了眼泪,然后——
谢玉扑进了霍寒怀里,闷闷哼了一声。
上扬的眼角红红的,闭紧的时候还有眼泪溢出,像是受了什么大委屈,无处发泄的猫。
谢玉娇气,在男子颈间蹭了又蹭,也不肯说一句话。
于是霍寒伸手,揽住了他的腰,握紧,大摇大摆的往怀里带了带。
众人:!
“怎么了?”
谢玉咬了下对方肩膀,闷声道:“睡不着。”
众人:!!
“那今日的事就先议到此处吧。”霍寒抬眸:“我带他去休息。”
话落,便起身,直接打横将谢玉抱了起来,步向内室。
口中喃喃着:“今日在路上买了桃花酥,老板放在了冰窖里,吃着很弹,甜味也没有那么腻,我带了五块,给你拿。”
谢玉闷闷“嗯”了一声,将头埋在他颈间,一只手抓紧了他肩膀的衣服。
众人:!!!!!
面前的场景,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简直彻底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进来的时候,谢玉没有关门,直到外面的冷风吹灭了蜡烛,众人才堪堪反应过来:“我没眼花吧?方才那是谁?谢玉??谢怀瑾???”
一个稍微年轻点的摇头:“没,是谢玉,他……他是不是发病了?精神不大好啊?”
被这么一提醒,众人才反应过来。
谢玉的确经常称病告假,满朝文武都知道,但:“我第一次见,原来督主发病的时候是这样的,下次……我……我能不能去照顾他?”
“……”
众人沉默,方才的男子便继续说:“他这样子,好像受惊的小兽,可以摸头的那种。”
“…………”
众人的沉默更绵长了。
蜡烛熄灭,无人再在这里停留,纷纷起身远离,直到一个年纪差不多的拍了拍他肩膀:“这么勇敢,你不要命啦?”
.
霍寒抱谢玉回去,原本充满着担忧。
因为郁期的玉儿就是这样,不爱说话,总是一副木木的,或是受了委屈的摸样。
可他不止一次的问过驸马。
驸马说:“谢玉这种情况其实不算严格的双相,他这是被逼病的。”
“七年前,与他朝夕相伴二十余年的家人全部战死;他的爱人桶了他一剑,将他扔进了乱葬岗;他本以为安全的母国却说他是叛徒,拒绝所有太医为他诊治;他本信任的先帝下了禁足令,将他一个人锁在谢府,整整四年。”
“四年,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心中郁结,病也来的快。”
“用一个你能听懂的说法,谢玉这种情况可以称为——失心疯。”
“心无定所,病根难除。”
“多顺着点他,哄着他,总归是好的。”
于是,霍寒慌忙拿出了桃花酥。
谢玉没吃晚饭,有些饿了,一连吃了五个。
直到纸包都见了底,才抬眸,看向身侧之人,嫌弃道:“有点太甜了。”
霍寒想了想:“那我去拆了他们店?”
“不必。”谢玉沉着眸子,声音很闷:“提醒一下便好。”
顿了顿:“渴了。”
霍寒问:“想喝什么?”
“鲜鱼汤。”谢玉强调:“要无刺鱼,放玉米粒。”
“好。”霍寒满心担忧,给了他一个木质的机关盒子让他自己拆着玩,不一会儿,就端着汤走了过来,旁边还配了几颗麦芽糖。
谢玉吃了两小碗,终于将碗推给了他,又道:“帮我脱靴。”
“好。”霍寒照做,却并未察觉,坐在榻上的谢玉垂手解了腰带,缓缓栓住了他的脖颈。
不多时,靴子落下,谢玉挣脱了他的手,白皙的足尖缓缓抬起,肤若温玉,一路掠过喉结,轻抵上了他的下巴。
霍寒的喉结动了动,被迫仰头,一瞬间,瞧见谢玉已经在他脖子上,打了个死结。
美人眼睫轻闪,居高临下的瞧着他。
腰带没了,肩膀处的衣襟随之散落,透出若隐若现的肌肤,被那天生纤长的白丝遮住,越发清冷蛊人。
可偏偏,谢玉的眼睛里透着无辜,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骨节分明的手缓缓缠上了漆黑的官带,而后,狠狠一拉。
砰——
霍寒的身体被迫前倾,手扶住榻边,很巧妙的,以一个窥伺主人的姿态,仰眸盯上了谢玉。
他的眼神天生带着攻击性,尽管脖子被勒出了红痕,依旧像只志在必得的狼。
搁在榻边的手并不老实,自原来的位置渐渐往两个方向蔓延,分开了谢玉的腿。
随着动作,原本就松垮的官袍被拉的更开了,透出白皙的里衣,可以分明瞧见,九千岁身上浸了一层薄汗……
脚腕忽然被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