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津岛,不是五条!(96)
大抵是人鱼肉的修复起了作用,泪腺感觉不到疲倦,女孩的眼角总是源源不断地蓄满泪水,一波又一波,如同决堤的河坝。
从一开始哭泣到现在,大概能接一整盆水了。
真可惜,少年嘀咕,下次应该提前准备个盆的,一定很有趣。
我:什么盆?
好在,在他的话音落下后,小姑娘奇迹般的停止了哭泣,虽然眼角仍是湿润的,但不再流泪了。
斯国一,简直收放自如嘛,五条悟感叹,女孩真是神奇的物种。
当然,培养神奇物种的他就更不用说了,超厉害的。
夜间——
我躺在床上抱着晴坂附身的兔兔,掖好被角,将薄被堪堪盖过鼻尖。
从未有过的心安。
曾几何时,我认为自己特殊的可怕,不被人理解、会被人当做异类,过去的阴影促成了我心底的恐惧。
但现在,我不会这么认为了。
因为有人告诉我,你看,其实大家都是特殊的,尤其是他,他最特殊了好不好,他可是最强,是普通人所不能理解的强大,所以被那些家伙当做异类也没有关系,他们本来就是不同的。
缓缓阖眼,脑内再度浮现父亲那张扭曲的面孔,可我也不会再逃避了。
或许旧时的记忆永远不会褪色,但那也只是名为人生的故事书中,极为简短的一个篇章而已,而一本书,可是由很多很多篇章共同构成的。
新的一章早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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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浆体事件告一段落,其中涉及的诅咒师与杀手基本处理完毕,盘星教也被某官方蓝衣组织拔剑取缔,就连孔时雨都为了避风头暂时跑到国外苟着去了。
所有相关人士都在蹲局子和去蹲局子的路上,除了某个嘴里骂咧咧的大号肌肉男。
高专地下暗无天日的禁闭室内,伏黑甚尔一脸不爽的被反手绑在椅子上。
本来,天与咒缚的身体强度可以轻松挣脱任何绳索,但架不住五条悟绑他的绳子是他自己的咒具——万里锁。
作为黑市上价值数亿的特级咒具,万里锁是为数不多可以限制住伏黑甚尔的存在,就如同天逆鉾之于无下限一样。
更别提锁链上被人贴了不少束缚作用的明黄色符纸,在最初的试探过后,明白自己无法挣脱的伏黑甚尔便两腿一伸选择了摆烂。
他就不信那帮人能把他困一辈子,而且伏黑甚尔笃定对方一定有所图谋。
不然,就凭他杀了六眼带着的那个孩子,光五条悟一人也不可能彻底放过他。
只不过,令伏黑甚尔没想到的是,此事根本没经他人过手,选择留他一条命的还真是那个六眼,将他关起来的也是。
哒、哒——
当寂静的走廊里传来他人脚步声的那一刻,伏黑甚尔皱眉,这种自大狂般的走路方式,鞋底与地面摩擦的声音,绝对是——
咔嗒,门把手被人拧动,一颗纯白的脑袋探了进来,视线对上后,二人的面部表情均是一垮,但很快,对方便整个人迈了进来。
“喂,伏黑,要不要跟我做笔交易。”五条悟先开口说道。
对战日的那晚,女孩跟五条悟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会拥有伏黑甚尔电话的原因。
我:“就....这个世界太小了,他好像是我朋友的父亲之类的.....我还记得他那天跟我说什么不接未成年。”
五条悟:?
对面——伏黑甚尔挑眉,交易?
说实话他实在是搞不清六眼的态度,重视的孩子死掉了啊,五条悟究竟为什么会选择留下他。
要知道如果情况翻转换做是惠被对方杀死的话,伏黑甚尔光是想想脸都黑了,绝对会不择手段弄死对方的。
难不成,那个孩子其实只是六眼的一个玩物,五条悟并没有多么重视她?
想到这,伏黑甚尔轻嗤,也是,御三家的人又哪里会重视一个没什么力量的女孩呢,能被六眼抱在怀里,大概只是得益于她出色的外表吧。
伏黑甚尔脸颊带上些许不屑,这一点立即被五条悟注意到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五条悟十分不满,“我还没跟你计较我这边的损失呢,你在这摆什么臭脸。”
伏黑甚尔毫不客气:“能有什么损失,先说一句,高专的房子都是你自己轰的,与我无关哈,再者,玩具没了什么的,只要五条少爷你想,不随时都可以拥有最新鲜的玩意么。”
五条悟:?这人在说什么!
“玩具?”五条悟听笑了,“修栗可不是玩具,嘴巴放干净一点啊,她可不是你能随便议论的人,或者你想再欣赏一次茈也不是不可以。”
伏黑甚尔果然住嘴了。
不过让他沉默不语的原因并非他惧怕六眼的大招,讲真,到如今这个任人宰割的地步,天与暴君反而无所谓了,生死而已,他向来不怎么重视,活着死了对他来说难道有什么区别么,除了不能赌马。
......好吧,还是有区别的,死了他就不能下注了,他还有三千万没花呢!
至于住嘴的另一层原因,伏黑甚尔转了转脖子,他从六眼轻松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个模糊的线索——那个名为修栗的女孩还活着。
竟然活着么......可是,专业杀手的手感不会出错,那一瞬间,对方明明就已经——
“原来她没死成啊。”伏黑甚尔试探道。
对此,五条悟脱口而出:“你不也没死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