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我是来招安的(77)
刘三刀眼睛又弯了起来,眸光中溢满得意之色:“也是,那我就为大王镇守后方。”
秦二娘见刘三刀被郑匪拿捏的死死的,斜了他一眼,忍不住露出笑容。
程毅君问:“那寨主何时出发?”
“即刻出发。”
秦二娘微微皱眉,关心的说:“你这一路赶回来,只怕都没休息吧。”
“无妨。”郑匪命令道,“二娘和三叔守好寨子,二叔去挑二十个身手敏捷的兄弟,带上武器,一会在山门前集合。”
“是。”
众人领命,纷纷退下,执行任务去了。
郑匪摸了摸胸口,这里还有他离开京城时,从那里带来的龙须酥。
他快步起身,出了议事堂。
虽已立秋,但处暑还未过,近期也未下雨,天气依旧炎热。
正霆的早课刚刚结束,正坐在走廊下,给张山峰答疑解惑。
走廊边放着一盆井水,里面泡着许多枣子。
井水的温度低,用井水泡过的水果冰凉可口,最为降暑。
二人相谈甚密,或许正说到紧要处,皆没注意有人进了院子。
郑匪走近,咳嗽一声。
张山峰这才回神,站起身喊道:“大当家的,您回来啦。”
“嗯。”郑匪应了声,给了张山峰一个眼神。
张山峰立即拿起自己的毛笔和笔记,朝着正霆恭敬地拱手作揖,便先退了下去。
正霆倒是并未起身,他眼神追随着郑匪,看着坐在自己身旁,问道:“去查线索了?”
郑匪点头,笑着不正经的问他:“怎么,想我了没?”
正霆没理会对方的油嘴滑舌,又问:“可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了?”
“不急,等我回来再说。”
正霆一听,反应迅速:“你还要出门?”
郑匪从怀里拿出他之前买的龙须酥,总共两份,都被他压的有些变形了。他将其中一份递给正霆:“给你带的,可惜我回来赶得太急,有点压碎了。”
正霆接过,打开看了看,嘴角弯起一个弧度,道:“嗯,尚可辨认其形状,还没碎到不能入口。”
“我可就带了两份,一份给你,一份给雨儿的。你要是不要,就还我,我都送雨儿好了。”
“寨主心眼未免太小,我何曾说过不要了。”
郑匪笑的明媚,从一旁的盆中拿出两颗枣儿,还没能与正霆多说两句,就有人前来通报,说赵二锤已经集结好了人马,大家整装待发,在山门前等郑匪。
郑匪将手中枣儿又丢回了盆中,又将另一份龙须酥递给通报之人,让他给郑若雨送去,之后也来不及与正霆道别,便脚步匆匆的出了院子。
一行人隐蔽潜行,到山中寺庙之时,天还未破晓,正是好眠之时。
郑匪派两个身手麻利的人先行打探情况,待二人回来,便将细节汇报与郑匪。
郑匪并分三路,他带二人先悄无声息的放倒看守的土匪,其他两队再形成包抄,将这群土匪给围起来,确保跑不掉一条鱼。
为首的那两人终于被惊醒,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见来人竟毫无声息的将他们围在了院中,便知来者不善。
那络腮胡立即喊来剩余的兄弟,准备突围而出。
郑匪看着模仿赵二锤和刘三刀的二人,只觉得场面十分滑稽不禁抿唇失笑。
“二叔,留贼首性命。”
赵二锤点头:“明白。”
郑匪之所以不带刘三刀来,是因为他虽听自己的话,但行事过于冲动,看到这个冒充自己的“刘三刀”,只怕下手没轻没重,一不小心就将人给弄死了。
到时候关键人物没了,他就无法通过他们追踪线索了。
这二人见赵二锤眸光如电,一对铁锤重若千钧,皆被他气势所震慑。
他们二人交换了个眼神,便换了方位,左右夹击,一起冲了上去。
郑匪并不打算出手,他想先看看二人的实力如何。
本以为这二人冒充他人,定是些酒囊饭袋之流,谁知竟还有些实力。
不过他们对战的可是赵二锤,整个江湖中,能与赵二锤一战的,不足五人。
就算他们二人合作,也不是赵二锤的对手。
一人前来通报,与郑匪说发现了被这些歹人锁住的僧人与女人们。
郑匪便让他将人放了,然后全都带来此处。
不一会,那些僧人与妇人们就被带了过来,他们神色戚戚,满面惊恐。看到赵二锤一人大战两个匪首,更是害怕的缩在一起,偷偷的往那边瞧。
郑匪看向他们,他们又全都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唯有一老僧,稍显镇定。他单手立掌,指间挂着佛珠,胡须花白,却眸光清明。
郑匪问:“你是这里的住持?”
老僧声音平稳亲和,答道:“贫僧法号慎觉,正是这红光寺的住持。”
郑匪指着络腮胡子等人,问他:“你可知他们都是何人?”
老僧答道:“他们是天龙寨的山匪。”
郑匪轻笑一声:“你们佛门不是说什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么,你有没有想过,色不是空,空不是色啊?”
老僧不解,态度倒是不温不火,不卑不亢:“还请施主赐教。”
“赐教就不必,我自己都不知什么意思,就是话到嘴边,随口一提。”郑匪嘴角噙笑,又问后面众人,“你们都认为这些抓你们的劫匪是天龙寨的?”
虽说郑匪长相英俊,眉眼含笑,可他身边都是手握利器的手下,而他云淡风轻的站在此处观战,可见身份必不寻常。
所以几人不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