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他,他跑了!(112)
而且还有牙印,这是... ...被竹林的猴子咬了?
宁归砚笑容僵了一下,将话题扯开:“没什么事,只是不小心被小动物咬了一下,已经涂了药。”
“这样吗?”景弗看似明白,抬手指了指门,“我方才找师兄的时候,这门上怎么设下了结界?师兄你刚刚在干嘛?”
宁归砚弯弯眼,将腰侧的沄潋拿在手,他走过来几步,目光对上景弗的眼睛,虽然遮挡着视线,但两人间的氛围依然有些紧张。
他张唇:“方才在小憩,近日身体愈发觉得乏了,这门恐怕是年久,总有些吱吱呀呀的声音,觉得烦扰,就设上了结界。”
话落,微弱的风将那门吹动,声音随着响起,的确如同宁归砚所说。
景弗面上依然有些怀疑,看了那不坚牢的门几眼,点点头道:“那我等会帮忙修缮一下。”
宁归砚点头,问:“还没说来找我,是做什么?”
景弗看向大门:“林长老回来,担忧师兄身体,说是让您去药堂瞧瞧,我正好路过,便过来送个信。”
且不说是不是正好,路过是不可能的,而且药堂在宗门的最外沿,连方向都与弟子居和藏书阁练武场相反,建筑在悬崖边上的地方,怎么会路过。
宁归砚现在没有戳破他人小心思的想法,点了点头将门关上,拂袖谢过景弗。
“有劳师弟走一趟了。”
景弗转身,正要走,又被宁归砚叫住。
他回头:“师兄还有何事?”
宁归砚弯弯眼:“我恐怕得去上数个时辰,这也将近黄昏,怕是不能去三长老那边赴宴了,你若是得空,帮我捎个信,说我明日再去赔礼道歉。”
景弗目光滞了一下,随后亮起一些光,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悲伤。
人先宁归砚一步离开,宁归砚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摇摇头叹息。
“可别成了痴儿怨女。”
他说完,朝反方向的药堂去了。
药堂内的药味很重,和林自潜亲自调配的药的药味完全是两个极端。
宁归砚进去后,忍着捂住鼻子的冲动,找到一位药童询问了林自潜的位置,随后谢过往后帘去。
从后帘往里再走上几个房间,就是林自潜一个人的药房了,里面堆满了药炉和柜子,木柜上都是些药瓶,上面贴着字条,好些宁归砚熟悉的药。
身后的脚步林自潜早已注意,他头也不回就知道是谁来了,于是侧身将旁边的木凳搬过来放在身侧拍了拍。
“快,师叔祖这儿就只有药,别嫌弃,快坐下。”
说完又抬起衣袖要去擦拭木登上的药尘——那是炼药失败后留下的尘灰,凳子放久了,自然沾染上些。
宁归砚弯下腰将林自潜还没碰到的凳子拿起,就那样放在身下。
他坐下来,对林自潜亮出一个笑:“师叔祖,是找我看看体内的魔气吗?”
林自潜愣了愣,点点头,拉过宁归砚的手,还没放出灵力去探,就‘咦’了一声惊诧地看着宁归砚。
他长吸一口气,皱了皱眉:“你这魔气怎么忽然这么重了?你下山了不是跟你说不要随意下山的吗你这身体,要是被魔族钻了空子,就跟扶柳一样。”
他说完,指尖流出灵力,随后没入宁归砚的腕间。
他闭上眼,几息的时间,猛地睁开,抓住宁归砚的手用了用力,随后询问:“最近有人用灵力探查过你的身体?”
宁归砚眨眨眼,似若疑惑:“没有,我最近都有按照您的吩咐吃药,是... ...我的身体出现了什么问题?”
说着,语调带上了不易察觉但也不算隐秘的焦急。
林自潜沉沉地呼了口气,他放开宁归砚的手腕。
“我给你的药呢?”
宁归砚从储物袋里拿出来递上,里面的丹药宁归砚自然偷偷扔掉了好几颗,但也没一下子就全扔了,还算好了日子,现在里面的数量和林自潜心里的数量相同。
林自潜盖上瓶塞,沉沉看着宁归砚好一会,直到宁归砚歪了歪头张嘴。
“师叔祖,怎么了?是药出了问题?”
他的表情格外无辜,那张脸也格外适合这种无辜的表情,一瞧上去便浑然天成,就算是真相摆在面前,也会有人稍稍动摇想法。
林自潜忽然笑着,他抚着自己的胡须,将药瓶递回去:“药没有问题,我近日与大长老去佛宗了,不能时刻看着你,你可有什么不适?这药虽然能压制你身体里的魔气,但也不能完全没有其他反应,我给你的新药,吃了半月,可有什么不适?”
宁归砚摇摇头,又点点头:“我也不太清楚,近日总是觉得困乏,以往也没有这样的情况,可能是药效太足?”
他说完,林自潜的眸子凝了凝,一瞬间宁归砚后脊一颤,但那目光一晃而过,他便平静下来,继续说道:“师叔祖,若是不废除修为,真的只能吃药压制吗?”
宁归砚的小可怜劲实在炉火纯青,林自潜稍稍放下些警惕,拉住他的手拍了拍:“你放心,师叔祖一直在给你想办法,只是目前还不敢尝试。”
宁归砚眼睛一亮:“师叔祖有办法?”
林自潜看着他略微欣喜的模样,心里的石头落了下去,他松开宁归砚的手腕,一只手抚上胡子,一只手拿起旁边的药材配比着量。
他缓声:“方法是有,但有些危险,而且你师尊也不一定会允许你去尝试,那方法若是用得恰当,自然是能彻底清除你身体的魔气且不伤身,可若是用得不好... ...”
他叹了口气:“所以还是算了,我会下山再去找些药材,我们先吃回之前的药吧,就在那边桌子上,你去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