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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他,他跑了!(116)

作者: 我天生牙不好 阅读记录

宁归砚手里的动作未停,半天没回应,林言言以为对方没听见,正准备再问一声,男人遽然开口:“嗯。”

林言言:“大师兄,你的... ...”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

“你的眼睛,是灰白色的吗?”

那只在纸上乱晃得手终于停下,宁归砚睁着他漆黑的眸子,偏头看着林言言,重重地点了点头。

点完还觉得不够,又说了一声“嗯”。

他说完,将笔放下:“你问这个干什么?你害怕我吗?我的眼睛是天生的,有什么好怕的。”

说完,将画的那张纸整齐地叠好,塞在了自己的腰带里。

他再看向林言言时,对方一脸震惊,一手捂住自己的嘴,一手指甲掐在手上。

林言言还没从情绪里走出来,让她如此的男人就倏然站起,同手同脚回到了床边,然后跟块木头一样砸在了床上,也不知道脸砸没砸疼。

室内的灯明明暗暗,林言言坐在案几边,拖着下颌皱眉神思了很久,外面的鸟叫声也聒噪,吵得她心里烦。

于是直接站起,走到门边,抬手又不死心地推了推门,结果自然是打不开一点,那门被林奇给关的死死的。

她垂下眼,牙咬着牙在门边蹲下,越想越觉得委屈。

在门边靠着好一会后,后面忽然有人敲了敲门,林言言从腿弯里抬起头,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转头过去,拍了拍门。

“谁?”她问了一声,无人应答,但能看见门后的一团影子。

“阿景?”林言言试探性地唤了一声,那门后的影子似乎动了一下,她的声音就急了几分,“阿景?是你吗阿景?你能把这个结界破了吗?”

她问完,门外寂静了几秒,随后传来男人低哑的嗓音:“后退些。”

林言言一怔,往后撤了好几步,她停住时,门上轰然一响,那门碎了大半,门外的男人抬手挥了挥袖,将身前的灰尘挥开,随后跨过碎了的门走进来,目光直落在里林言言身后。

“快走吧。”季宿白冷声说完,越过林言言走向床边,低头看着宁归砚安静的睡颜。

人是真的睡得死,那么大的动静,惊扰不了他半分,看来那酒的威力确实大。

林言言犹豫着转身,张唇想问点什么,没问出口,季宿白就解答了她心里的疑惑。

“你想问景弗?他也喝了点酒,被你爹打晕扔路上了,我刚刚托人送他回去了,不用担心。”

林言言闭上嘴,在宁归砚紧闭的眼睛处看了两眼,她张唇:“师尊,我能问您一点事情吗?”

季宿白将被褥给人改后,站直身侧目看过去:“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你大师兄喝多了,需要人照顾,你一个女儿家,先回去吧,让人看见了,得多想了。”

话说到这里,林言言也不好多呆,点了点头便快步离开了这小宅。

人走后,季宿白连人带被把人抱起,随后消失在原地,再出现的时候,是在阁安居的西厢房。

他将人放在床上,把被角掖好,坐在床边挡着宁归砚不让人掉下去,抬手绕着几缕宁归砚的头发,玩得好生得趣。

等他玩够了的时候,床上的人骤然睁开了眼,然后猛地坐起,捂住嘴瞪眼看着季宿白摇头。

季宿白站起身,皱着眉正要问怎么了,就见人跳下床直奔向门外,随后便是一阵呕吐的声音。

宁归砚缓过来的时候,扶着门的手都发着抖,几乎都要站不稳,吐得他脑袋都混混沌沌,眼前一阵白。

好不容易缓过来气,靠着门框准备往房里去的时候,下颌被人捏住,他被迫转头,落入季宿白担忧的目光里,随后男人手上那条帕子在他嘴上四处擦了擦,直到对方满意才松开了手。

宁归砚喝酒后的反应比较迟钝,他想起来要说什么的时候,季宿白已经将他抱起来,准备放回床上再休息一会。

他拉住季宿白的手,睁大眼睛:“你刚刚给我用的帕子,洗了吗?没有擦你的宝贝法器吧?”

季宿白将他放在床上,给人理了理头发,随后抓着人的手十指交握,倾身向前。

“你觉得呢?”

说完,他低头看了眼宁归砚腰侧的东西,抬手并指将其夹了出来,弹了弹,那纸就散开了,露出上面的鬼画符,虽然艰难,但也能看出上面的字——季宿白,王大蛋。

甚至还有多划拉的一笔,歪歪扭扭确实有点看不出来。

宁归砚完全记不起来这一茬,看着那字条看了几秒没看出门道来,于是抽了抽手,没抽动。

他对上对方赤裸裸的目光,耸耸肩偏头捂着太阳穴:“谁知道呢?”

他调戏了一句,动动手,季宿白就松开了,改为托着脸。

“头疼?”

季宿白关心地问着,收起那纸,也不知道看没看懂,但手已经在宁归砚太阳穴处轻按下去,一边按一边说:“不能喝酒就该拒绝,林奇总不能拿你怎么样。”

宁归砚自然知道这点,他微微扬起头,让季宿白手指的力压到他疼得难受的地方。

“我可不想跟他来来往往说太多废话,他想把我灌醉,让他灌就是了,林言言也不是会听话的人,就算我不喝这酒,结果也不会变。”

压在太阳穴上的手忽然松了,宁归砚就低下头来,自己揉揉。

季宿白手一晃,一颗药丸躺在他手中。

宁归砚看着那颗药,抬目:“这是什么?”

季宿白:“醒酒的,找林自潜讨了一颗,放心,没下料,只能解酒。”

宁归砚这才将那药丸一口吞下,季宿白递过来一杯水,顺势问:“所以如果我没有过来,你是打算就顺从林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