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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他,他跑了!(48)

作者: 我天生牙不好 阅读记录

说完朝宁归砚腰侧瞥了一眼,两枚玉佩,都好好地戴着,于是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些,抬手指了指身前的石桌。

“坐。”

宁归砚也不客气,坐下后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本秘籍放在石桌上,不用说话季宿白就能看出他什么意思。

季宿白垂目瞧了一眼,低头笑了笑:“这是来找我取经了?倒是少见。”

宁归砚可不示弱:“不是你说的吗?什么都教?怎么,反悔了?”

季宿白挑了挑眉,将秘籍拾起,翻看几页后站起身。

他唤出自己那柄灰黑的长剑,剑身周围的咒印氤氲着灰雾,只是在甩动时发出平常法器该有的明亮之色。

身材颀长的人将剑挑起,抬腿踢过,手中捏诀念咒,那秘籍上的招式便被轻轻松松地演示出来了。

宁归砚撑着脸观赏在不远处漠着脸将剑术施展的男人,池塘周边种的桑树上掉落下雪来,扑簌簌花瓣一样落在男人肩侧,手背处,还有那瞧不清影子的剑尖上。

一剑结束后,季宿白背起剑,手指一动,长剑便被收回了。

他偏头看着正缓过神来的宁归砚,调笑道:“学会了?看够了吗?”

宁归砚未改姿态,笑容都有些戏谑意味。

“师尊如此身姿,剑法运掉自如,弟子颇为艳羡,看得入神了些,师尊这也不许吗?”

季宿白冷笑:“是吗,复现一遍给我瞧瞧。”

他垂目坐下,端起那还未凉的茶细细抿上几口,再抬眼时,便被宁归砚好不羞赧的神色给吸引住。

“不会?”

宁归砚毫不掩饰,学着季宿白的模样,端起身前的那杯茶,细细抿了几口,被苦得皱了皱眉。

他放下杯子,像极了被长期喂养在家的野猫,一点都不懂得分寸。

“没看懂,师尊再教教?”

季宿白将手中的茶品完,手指勾了勾。

“好啊,沄潋给我,我手把手教你。”

说完,将人拉着站起,快步走到池塘边,手指一挑,将宁归砚挂在腰侧的玉笛扯下,几句咒语后化为长剑,将其塞在宁归砚手心。

剑身冷得很,让宁归砚手颤了一下,恍神时便被迫握住剑柄,手腕被带着往外一抬,腕心的温热也很快被寒冷覆盖,但比以往的都要温和些,只是浅浅的试探罢了。

季宿白低头,附耳:“咒语记住了?”

宁归砚耳边痒痒的,他忍住了不适感,点点头。

季宿白又再问:“方才记得几层?”

宁归砚回想了一下:“啧,只记得师尊格外好看,倒是没记得怎么起手。”

季宿白握住他手腕的手用了用力:“那我慢慢教。”

周围忽然又撒下了白絮,明明已经是过了春天,这白絮却源源不断,落在温热处,又消失不见。

堂外的一人带着一人耍着剑,剑尾时而擦过不远处的假时,时而围旋在两人身边,不像是用的什么剑术,轻轻柔柔的,倒像是在学什么偏柔的剑舞。

宁归砚手的几乎不被自己掌控了,他看着季宿白带着他耍这和秘籍上完全不符的剑术,眉头皱着,再对还要再来一遍时,黑了脸将季宿白的手抓着。

“你确定你是在教我?季宿白,我怎么没瞧出你这么会戏弄人呢”

被点出了目的,季宿白也不遮遮掩掩了,回力将宁归砚手心一挑,长剑落地,人也被他拽过去。

两人的距离靠得很近,上次是宁归砚刻意调戏,上上次是挑衅,这次宁归砚可没使什么坏。

见人眼中难得出现慌乱的神色,季宿白嘴唇一挑。

“我只说我教你,教什么,难道不是我说了算可不能混淆黑白啊,小宁。”

宁归砚满脑子的旖旎被那一声‘小宁’给驱散了,他偏开头,弯下腰将沄潋捡起。

“随你,学会了,我走了。”

说完迈开步子。

季宿白也没拦着他,只远远唤一声:“屋内还有新茶,若是留下来,也成。”

宁归砚闻言,回头,狠狠瞪他一眼,发觉对方看不见,见光不盛,干脆扯下遮掩的物什,将那姿态又呈现了一遍,随后将大门重重关上。

季宿白抬头一撇,愣了愣,手中的杯盏被冷意侵袭,被他用灵气保存着热意的茶瞬时间就冷了。

手一捏,杯盏也碎了彻底。

翌日宁归砚起得很早,或者说他又失眠了,一晚上就想着之后的剧情,直到天光涌现这才有了睡意,可此刻又是早课的时间。

简单洗漱一番后,他照常去了小竹林,但也只见到林言言和景弗两人,倒是装作惊讶。

“师尊可是没来?”

林言言放下手中的剑,走过去扬起笑脸:“师尊今日要去长老堂商量事宜,对了!”

她想起身上,从储物袋内拿出一瓶药。

“这是我娘托我带给师兄的,她说昨日的生辰礼她很是喜欢,若是有空了,叫师兄多去坐坐!”

说完看向景弗:“师兄去的时候可要带上我!到时候我把景弗一块带上,可热闹了!”

宁归砚无奈看着她。

傻丫头,这是要给你备一个新郎呢,还傻笑。

但这话也不能直接说出口,说不定会有什么意料之外的改变,而且宁归砚也没什么兴趣掺和其他人的事情,他保证自己就好了。

“自然,替我说声谢!”

他不客气接过了那瓶药,瓶身是上好的瓷瓶,打开里面浓郁的药香十分熟悉。

林言言适时解释:“我娘听药堂的师兄说正在用这药,药方里的东西他们想办法弄了点来,这才托人炼制了一瓶,听说药性比以往的都要好,我想要一颗我娘都不愿意给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