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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在强取豪夺文里重生后(59)

作者: 不吃姜糖 阅读记录

梁帝用帕子捂着唇,咳了一声,闻言抬起眼,目光沉沉地看了崔帏之一眼。

崔帏之安安静静地跪在地上,垂着头,没有说话,一副认命的模样。

梁帝的脸色不由得更加难看起来。

他将帕子重重地甩在了梁玉卿的掌心里,随即深吸一口气,打开了纸张。

他一目十行地看完那张纸,片刻后,神情逐渐微妙起来。

一旁的梁玉卿担心郎君,忍不住凑过去,想要一睹纸上风采,梁帝却一把将纸张合起来,再一次看向连何在。

“连何在。”梁帝的脸上看不清息怒:

“朕再问你一次,你确认崔帏之袖子里的那张纸,就是江锡安替崔帏之做的策论么?”

“学生确定。”连何在肯定道:“学生亲眼所见。”

“好。”梁帝点头,片刻后提高了声音,沉声道:

“监生连何在诬告同窗作弊,心术不正,行迹恶劣,着驱逐出国子监,永世不得再录用!”

崔帏之立刻反应过来,高声叩首谢恩:

“多谢陛下明查!”

差点吓尿裤子,以为自己前途不保的江锡安:“........!!!”

信心满满,以为终于可以将崔帏之赶出国子监的连何在:

“.........???”

怎么回事————

什么情况???!!!

第22章 魅力太大

“不可能!这不可能........!”

连何在微胖的身子微微颤抖着, 像是不可置信一般,瞳孔猛地放大到极致,漆黑到可怕的程度, 倒映出梁帝冰冷的神情,情不自禁失声道:

“怎么会这样!”

“来人,把他带下去!诬告同窗, 国子监怎么会养出这样的东西!”

梁帝用帕子捂住唇, 有些厌烦道:

“还不动手!”

“是!”

一旁的侍卫登时抱拳领命而去, 大踏步跑下台阶,架起连何在的手臂就要将他拖下去, 连何在身体不得不向后仰,一边用脚后跟蹬着地面保持平衡, 一边大喊道:

“陛下!陛下!学生冤枉啊!学生冤枉啊!”

“有什么好冤枉的。”

梁帝将那手中的纸丢在地上, 勃然大怒道:

“这里面哪里是什么策论,分别是双儿写给情郎的情书!连何在,你当朕的眼睛是瞎的吗?还是你觉得朕年老昏聩, 双眼老花到字都不认识了!”

连何在被梁帝这一吼, 当即噤声,恍恍惚惚间抬眼,看向崔帏之,只见崔帏之跪在地上, 恭敬地低头, 但余光却是看向他这边, 微垂的眼睛里带着淡淡的嘲讽,嘴角甚至——

还挂着笑意?!

难道说, 他早就知道自己知道了他“作弊”这件事,而且料定自己会告发他, 所以干脆将错就错?!

连何在后背登时出了一层冷汗。

——等等,他是怎么知道的?!

还没等连何在想个明白,他就已经被拖下楼梯,很快就消失在了梁帝的视线里。

“父皇,别生气了,为了这样一个人,不值得。”

一旁的梁玉卿也反应过来了,悄悄为自己的郎君松口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梁帝的后背,扶他重新坐下。

梁帝瞟了他一眼,没说什么,顺势坐下了。

他盯着跪在地上的崔帏之看了许久,才问:

“崔帏之,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陛下是想知道这封情书的来历吗?

崔帏之仰头,见梁帝没有否认,便自顾自说了下去:

“其实这封情书,是臣的心上人写给臣的。臣想着,见信如见他,一看到信书,就仿佛与他朝夕相处、日日相见一般,故而时时刻刻都带在身上。”

“哦?”梁帝很感兴趣:“这个信,是谁写给你的?”

“一个双儿.......或者一个女子。”崔帏之道。

“.......废话。”梁帝翻个白眼:“难不成还是个男子。”

“嘿嘿。”崔帏之挠了挠头,很难为情道:

“陛下,臣的心上人脸皮薄,容易害羞......要是知道他今日写的情书在大庭广众之下被陛下看到了,我回去之后,定是要和我闹的,说不定以后都愿意见我了。”

崔帏之皱起眉,苦哈哈道:

“臣......臣好不容易和心上人心意相通,还请陛下允许臣保密一二,等臣三茶六礼将他娶回家之后,定带着爱妻进宫觐见陛下,到时,陛下就能知道臣心心念想要娶的人,究竟是谁了。”

“哦?”梁帝意味深长道:“看来这双儿实在凶悍,娶回家,怕是要后宅不宁啊。”

“臣在他和他父亲面前发过誓,今生只娶他一个人,后宅也唯有他一个妻子,不会纳妾,故而不会有后宅不宁之烦扰。”

崔帏之恭敬道。

梁帝:“.........”

他哼了一声,喝了一口茶,意味不明道:

“这皇城中人人都说你崔帏之不通笔墨,胸无沟壑,但朕却觉得你油嘴滑舌,能言善辩,日后必定是一个........”

他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垂下眼眸,看着手中透碧的热茶,片刻后一饮而尽,随即将茶杯放在了桌上,站起了身。

梁玉卿和梁凤卿也站了起来,跟着梁帝走下台阶,来到崔帏之面前。

崔帏之跪在梁帝脚边,仰头看着梁帝,和梁帝对视。

梁帝看了他一眼,片刻后伸出手,大掌微微压在崔帏之的头上,迫使其垂下脖颈。

感受到头顶上传来的力度,崔帏之不得不垂下头,盯着皇帝的龙靴,只见上面的龙张牙舞爪,龙睛凶恶:

“明日武考,朕还会再来。”

梁帝又用了点力,崔帏之的头就顺势磕到了地上,微微的疼痛从额心传来,皇帝沉冷的声音从崔帏之头顶传来,带着淡淡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