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卫为奴(263)

晏澄耸肩冷笑，“怎么？想刺探我的过去？”

“不敢……”沈凝玉垂眸。

“我不仅吃过蛇，我还吃过青蛙蜈蚣蝎子呢！”

听得浑身发毛，沈凝玉连香喷喷的蛇羹也有点吃不下了，也不知道晏澄是故意恶心他，还是真的吃过。

“人在被逼到绝路时，为了活下去人都能吃，那点东西算得了什么。”

晏澄说得轻描淡写，可沈凝玉却在晏澄的脸上看到了以前从未见过的孤寂甚至悲哀的表情。

或许他的主人也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凄惨过去吧？

这么一想，沈凝玉突然发觉，他与晏澄也算认识很久了，可他却一点都不了解晏澄在被领养前是在哪里做什么的。

“算了，我们不聊这个话题了。”

总觉得饭桌上的气氛变得很压抑，沈凝玉喝了口晏澄亲手做的蛇羹，夸赞道：“主人厨艺真好。”

“你喜欢的话我以后可以经常做给你喝。”

晏澄这话说的顺嘴，可沈凝玉听完却大吃一惊，满脸通红。

对沈凝玉而言，晏澄可是他的主人，身为主人的晏澄不仅愿意亲自下厨，甚至还想以后一直做饭给他吃，他不知道这是否是晏澄想要和他一起平平淡淡过日子的信号。

所以昨晚……晏澄对他做那种事……

沈凝玉越想心跳得越厉害，脸也红得像颗熟透的红果子。

晏澄那边将一碗蛇羹吃下去，至少填饱了肚子。

他看沈凝玉羞答答的样子，就知道沈凝玉又在胡思乱想了。

沈凝玉右边脸虽然有了烧伤留下的疤痕，但其实并不难看，红扑扑的小脸一旦笑起来就会给人一种甜美可爱的印象。

“沈凝玉……”

深陷妄想中的沈凝玉抬起头，见晏澄正笑吟吟地盯着他看，胸口不禁紧张得怦怦跳。

“你喜欢我吗？”

“欸？！”

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沈凝玉不懂晏澄怎么突然问他这个问题。

呼吸变得急促又滚烫，脸也热得惊人，沈凝玉目光闪烁，支支吾吾。

他喜不喜欢晏澄？

应该是不喜欢吧！

毕竟晏澄是个很坏很坏的人。

可是，沈凝玉觉得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

而且，他若不喜欢晏澄，为什么一直和晏澄待在一起呢？

在晏澄被算计成了废人后，是他冒着大火不顾生命危险把晏澄救出来，背着晏澄一路逃亡。

或许，他对晏澄只是主仆之间的喜欢。

但那也算喜欢吧？

想的脑袋都冒烟了，沈凝玉用双手捂住自己滚烫的脸，磕磕绊绊地开口：“我……我……喜欢……主人……”

映在晏澄眼睛里的沈凝玉就像少女怀春一般娇羞，虽然不敢看他，可脸上的期待一目了然。

晏澄知道，沈凝玉并不喜欢他。

他对沈凝玉也不好，沈凝玉确实没什么可喜欢他的。

但沈凝玉是个不依附他人就活不下去的类型。

或者说，是他为沈凝玉提供了归宿，所以沈凝玉才会依赖他。

而这种依赖让沈凝玉对他产生了期待。

说喜欢他，或许他也会喜欢自己——这是沈凝玉想要的结果。

晏澄的胸口难得出现异样的感觉。

说疼也不是疼。

脑海中甚至浮现出了不该有的念头——

如果放下一切，选择归隐山林，和沈凝玉一起……

但晏澄知道自己不会这么选的。

童稚的娃娃脸上绽放出幸福的笑容，晏澄弯着一双眼对沈凝玉招招手，“吃完了么？吃完就过来我这边……”

沈凝玉红着脸凑到晏澄身边，被晏澄要求坐到了晏澄的大腿上。

两人面对面，近在咫尺，这个姿势让沈凝玉觉得比昨晚骑在晏澄身上时还要羞耻。

“既然你喜欢我，那你就为我奉献你的一切吧！”

沈凝玉此时就像被蒸熟了，晏澄的话他听得似懂非懂，只能迷迷糊糊地道了声：“好。”

晏澄满意地点点头，一双冰凉的手探进沈凝玉的衣服里。

“把你的全部都给我……你的身体……还有你的精血与寿命。”

第180章 纳为妾最合适

怀中的沈凝玉身子一僵，他眨着泛红的大眼睛与晏澄四目相对。

晏澄的眼睛似是在笑，可笑意却冷得像结了层冰。

沈凝玉有种被抽光全身血的感觉，指尖一片冰凉。

他轻启朱唇，声音虚弱，“所以主人你能动了，是因为……使用了采阴补阳术？”

“阿玉真聪明。”

晏澄的手温柔地抚摸沈凝玉的墨发，乌黑光亮的发丝在他的五指间流淌。

这是晏澄第一次叫他“阿玉”，如此亲昵的称呼应该让沈凝玉感到欢喜与幸福，然而此时此刻，他却只想哭。

豆大的泪珠噼里啪啦掉下来，犹如断线的珠子。

原来……是采阴补阳术……

难怪昨晚的情事让他有种被吸走了灵魂的错觉。

原来是真的……

沈凝玉胸口绞痛，呼吸困难，大脑一片空白，宛如一条缺氧的鱼。

“怎么，这么心疼自己的寿命啊！当初我传武功给你时也没见你哭成这样。”

晏澄倒是很体贴地帮沈凝玉擦眼泪，可说出口的话却无半点怜香惜玉。

沈凝玉一边哭一边摇头。

“我不是……我不是心疼自己的寿命……”

当初从晏澄那里获得武功，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寿元。

一半的寿元，沈凝玉二话不说便同意了。

“不是心疼寿命那你哭什么？”晏澄不解，只见沈凝玉仰起哭花的小脸，红彤彤的双眼泪如泉涌，一滴一滴连成串的眼泪哭得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