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157)+番外
“呜呜。”
可因为太过年幼,幼崽一时半会也打不开双翅,浴巾都快给他揪出小洞洞了,恭俭良却始终没看过来。他便啜泣着,半个脑袋埋在浴巾里。
禅元也忍不住心疼起来,“雄主。”
“知道啦。”恭俭良走过来,单手薅过幼崽。浴巾中哭花的小崽子笨拙寻找平衡点,最终还是噗咚掉入雄父怀抱中。
“嘤。”
“小扑棱,眼睛还算好看。”恭俭良漫不经心道:“哭起来,更像雄父了。”
幼崽努力伸出手,他还小,破壳没一会儿又是哭又是被大人抓来抓去,勾住恭俭良衣服上的纽扣,打一个带着哭腔的哈欠,昏沉沉眯起眼,脑袋一磕一磕。
“唔唔。”幼崽贴贴雄父,手握得更紧一些,抗争半会,咕咚睡过去了。恭俭良面无表情看着幼崽,也没有说话,带着新出炉的小挂件,坐回沙发,撕开一包零食,吧唧吧唧吃起来。
至于会不会吵到幼崽睡觉?
那不在恭俭良的考虑当中。跟禅元结婚之前,他一点苦都没有吃过,就算真有苦头,他上面三个哥哥一个雄父都给他吃完了,他张张嘴,舌苔都是甜的。凭什么让他有了幼崽,就开始为了幼崽吃苦?
何况还是一个扑棱蛾子。
恭俭良瘪瘪嘴,显然不太满意孩子的虫种。可当他低下头,看着那孩子天生一头细软白发,和亮闪闪的眼瞳,就有种遇见雄父小时候的错觉。恭俭良再仔细瞧瞧,又觉得不那么像,可幼崽换个姿势,贴着自己时,他又觉得有一点相似。
这就是血缘吗?
明明供暖不足,恭俭良胸口却一片滚烫。到滚烫的来源,他新破壳的小崽崽正贴着他的衣服呼呼大睡。
“雄主。”禅元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两人身上。包裹有雌虫滚烫气浪的衣服落下,恭俭良连最后一点冷气都感受不到。他仰起头,冷调的灯光却没有给他切出锋利的棱角,反而是一种安静的气质浮现出来。
禅元几乎要被恭俭良迷住了。
他还以为恭俭良会因孩子虫种问题暴走。实际上,在那一刻他做好了扑上去阻拦恭俭良的准备。不论是什么原因,为了孩子,为了雄虫,还是为了他自己的私欲,他都不能放任雄虫毒杀亲子。
他脑海中形成数十种话术、数种格斗招式,以及迫不得已时让雄虫刺向自己何处,可以最大程度避免死亡——这些统统没有用上。
恭俭良还是那个恭俭良。
“干嘛。”
“你真好看。”禅元傻乎乎笑起来,然后挨了雄虫一个脑瓜子。
“神经病。”
“真的。”禅元不顾脑壳疼,笑着凑上来,半跪在沙发前,先凑过去亲亲雄虫的手,再乐呵呵看看自己那睡着了的崽崽,“辛苦雄主了。”
恭俭良抬脚把他踹出去。
禅元无所谓啊。雄主发火怎么了?他这叫发火吗?他这是打情骂俏,是小孩子撒娇啊。
再想到面前雄虫不过二十岁,身上稚气都未曾褪去。曾经血染全身,手握双刀,杀神下凡般切瓜砍菜。此刻却怀抱着自己的孩子坐在这里,像个温柔的雄父般纵容孩子睡在自己胸口。禅元内心变态的想法得到了极大满足。
就算现在恭俭良将他剁成两瓣,他分开的身躯都是努力拍打地面,发出苏爽的声音。
我居然能睡到这种漂亮变态!
为他赚点军功怎么了?我就喜欢这种能把自己送去禁闭室的雄虫!以后还能尝尝,“雄虫,你也不想崽崽没有……”这种可爱句式啊~
禅元脑海中忍不住蹦跶出数十种玩法,并且还实况进行迭代,以至于他重新滚回来时,恭俭良看见那满面潮红都懒得说他是个变态了。
雄虫笨拙地抱着幼崽,娴熟指着门口,“滚!”
*
这天,第三星舰大批人失魂落魄,所过之处皆是倾家荡产的赌狗。
没有人想到,一个蝉,一个螳螂,最后生出个扑棱蛾子!
“鬼脸天蛾种。谁能想到是鬼脸天蛾啊。”
“扑棱蛾子。”
“我的天啊。我的烟,我的烟,我全押了啊。”
裁决处悄咪咪将这些赌狗全部逮起来,进行严肃的军纪教育,并收缴一大堆下注用的物品,包括但不限于:值钱的烟酒、能量块,到不那么值钱的扑克、游戏盘,甚至还有人押裤子袜子等一系列日用品。
等幼崽小扑棱睡醒之后,裁决处的禁闭室已经塞满了各类赌注,乍一眼恭俭良还以为自己走进了杂货铺。
“我的房间呢?”
“您现在可以回去自己的房间了。”裁决处仔细观察恭俭良十个月之久,确认雄虫仿若改过自新般,再加上孩子出生,哪怕不符合预期,雄虫也平淡接受了。经过探讨,同时考虑供暖设备维修,禁闭室寒冷。裁决处和禅元通了气,决定请恭俭良回房间睡觉。
临走前,还格外叮嘱雄虫,如果有不舒服、不开心、脾气暴躁的前兆,马上找禅元,或者去找军医,实在不行来找他们裁决处雌虫也可以。
一连串唠叨,听得雄虫差点当场表现下什么叫“暴躁”。
“啵。”
幼崽小扑棱赶快“啵啵”发出声音,表示自己的存在感,充当双方的缓冲地带。他一出声,无论是和雄父相似的雪白头发,还是那双自带“布铃”音效的漂亮眼睛,都飞快吸引在场所有眼睛。
“好可爱。”
“长得和恭俭良阁下一样可爱。”
恭俭良终于找到,自己和这群烦人家伙的共同话题,他抱着崽,仰头自豪,“哼。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