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229)+番外
他闭上眼睛,半依在椅子上。寄生体动作轻巧又快速, 快速行走时, 冷风飕飕刮得雄虫直打哆嗦, 把手脚全部缩到衣服里盘成一个球。禅元出去扛两个人回来时, 就看着一个球安稳在椅子上, 圆润而诡异地颤抖着。
禅元:……
他沉默地看着寄生体大六对自己视而不见,从那块雪白的布料球中伸出一只手,狠狠揪对方的头发,像是抓住烈马的缰绳, 寄生体发出吃痛后朝着自己走过来。
禅元毫不犹豫,转身就跑。不忘转个弯, 将两个军雌交给接应的队友们。
“站住!”布料里长出手和脚,白色的头发下冒出雄虫的脸。恭俭良就是冲着禅元工具人来的,怎么可能让他跑,“禅元!站住!”
可恶。这么快就发现是过期食物了吗?禅元加快速度,后悔自己把恭俭良照顾得太好,叫雄虫一点脏的臭的都吃不下去。换成他自己, 要饿极了, 什么都能吃下去。
寄生体大六殷切地加快步伐, 八只蛛爪在地上快速挪动, 当当当作响之中,地板上擦出指甲盖大小的坑洞。恭俭良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双手发力,拆下椅背,充当武器,跳到天花板上,抓住水管。他单手晃荡起来,背后双翅张开,双管齐下,竟然比禅元和寄生体都要快,将自己甩到最前方。
禅元二话不说,闭上眼睛扭头冲向寄生体。
恭俭良和寄生体二选一,他选择寄生体!
“站住!”恭俭良下意识举起椅背,对准禅元的后脑勺就是一板子,“禅元~”他甜腻的话语和凌然的动作迥然不同,禅元翻身格挡,脚底抹油同步使用,整个人凭借恭俭良一板子的力量,滑出去,穿过寄生体的蛛爪。
恭俭良的脸瞬间扭曲了。
他根本没有停下自己残暴的举动,厚重的椅背结结实实挨在寄生体大六脑门上,登时叫寄生体大六仰面倒地。恭俭良赤脚从上面踩过去,追过去。
“禅元~你跑什么啊~”
禅元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别和神经病计较。
我跑什么,你不清楚吗?你心里是真的没有一点数啊!
“禅元~”
禅元快速跑。
声音开始变得柔弱和无力,其中还有一点喘不上气的滋味,“禅元。”
禅元头也不回。他现在将雄虫学过表演这件事情刻在脑子里,时刻拿出来默念两遍。
回头?回头是绝对不会回头的!他恨不得让这个雄虫死在这里!
背后噗咚传来一声摔倒声。再也没有人喊“禅元”,就连寄生体大六都没有追上来,空荡荡的走廊中只有禅元急速的脚步声。
摔了?禅元在心中列出各种可能性。他猜测这是恭俭良的花招,只要自己回头,可能就要面对贴面杀。或者自己心软几分,上前就会被雄虫绞杀。想起过往的经验,禅元心中一片冰凉。
他已经进化了。
他再也不会是那个对美色垂涎欲滴的禅元了。
从今天开始,他就是铁石心肠无欲无求的苦行者禅元了!
他的脚步没有任何停滞,几乎要跑到走廊的尽头。身后,终于传来一种类似哽咽,脆弱又无助的声音。
雄虫哭了。
禅元咬着牙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他还在给自己洗脑,“别想了。他哭得次数也不少。每次哭都是发疯。”一边背后压低的声音,像雏鸟饿坏了般叽叽喳喳,又像是幼兽呜咽讨食。
“禅、呜呜禅元。”恭俭良喊着禅元的名字,整个人摔在地上,双手掩盖面部,几乎是匍匐在地上。他哭腔带着鼻音,在了解他的人耳中,这已经不是哭泣那么简单了。
雄虫还有点感冒!
也对。禅元自顾自地想到,供暖设备停掉之后,温度确实会越来越冷,最后和外面的气温基本持平。
可这和他这个受害者有什么关系呢?
“饿。”恭俭良的声音,先是被他的嗓子过滤过一层,又被他的手过滤了一层,听上去十分失真。可断断续续的哭腔,叫这个“饿”一波三折,受尽了委屈。
禅元顿住。
他冲过去,单手把雄虫从地上扯起来,同时扒开这家伙捂住双脸的手——很好。
脸上干干净净,没有一滴眼泪。
被揭穿之后的雄虫根本不存在“羞耻”这种东西,饥饿驱使下,他的进食本能战胜一切。禅元之前和他发生了什么,他对禅元做什么根本不重要。恭俭良脑海中只有“禅元会做饭”这个最优选择。他什么都要最独特,最好的,他也喜欢这么做,自然觉得别人会喜欢一切最独特的事情。
“禅元~”恭俭良下意识抱住禅元的手臂,整个人盘在雌虫的腰上,杀伤性极强的脸贴着禅元,情真意切地表演起来,“禅元~”他的衣服就是一层床单,稍微动一动,就露出脖颈上青青紫紫的痕迹。
禅元稍低头,就看见雄虫背部自己抓挠出来的印记。从浴室开始的荒唐淋浴到后面在队友面前上演的一切,都叫他潜意识感觉到兴奋起来。
不。
不能这样。
“你给我下去。”禅元用力推搡雄虫,不惜将魔爪伸向雄虫的漂亮脸蛋,完全杜绝自己可能看见恭俭良美貌的机会。他双目紧闭,发誓不会被美色所动。
“啵。”
恭俭良轻轻地亲了亲他的手腕。
饥饿让雄虫做出往常不会做出的事情。他能对温格尔阁下做出一切温柔举动,几乎在此刻被完全复制出来。哪怕这些事情只在他幼崽事情发生。恭俭良记忆中,自己小时候也会被雄父带着亲亲。
雄父被他惹生气了,只要他亲一亲对方的脸颊和手指,雄父就会心疼得看过来,抱着他,露出反思懊恼的神态,满足他一切胡搅蛮缠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