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284)+番外
徒留下一个空虚寂寞冷的雌虫苦思冥想,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雄虫真难懂。”禅元念叨着,把夜明珠家提供的一大堆资料拿出来翻看,企图从中寻求到一点恭俭良生气的契机。
是因为吃药这件事情吗?还是因为恭俭良觉得【吃药】这件事情,让他不安?亦或者,恭俭良觉得自己管得太多?禅元将可能性一个一个列出来,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躺在床上小憩片刻,睁开眼。
好空啊。
恭俭良在的时候,禅元从没有觉得这张床大过。他反而觉得这张床哪哪儿都不足,雄虫一个人抱着被子在上面滚一滚,四仰八叉呼呼大睡,就占了三分之二,自己只能团在角落,可怜兮兮抢着一点点被子角,或去沙发和雌虫宿舍里躺着。
生了扑棱之后,这张床更是不够。
幼崽要在床上滚来滚去,被子从两条变成好多条。恭俭良非要给床上铺很多被子,掀起来就是一层又一层,颜色迥然的千层蛋糕。雄虫还爱在床上吃饼干吃蛋糕喝糖水,一个不留神,躺上去就都是零食渣子,睡都睡不安稳。两个在上面为爱鼓掌,为爱战斗时,场面更是腥风血雨,整个床上下起伏宛若弓弦,下一秒就要从中折断一般。
一张床哪里够啊!
可现在,禅元又觉得冷清。
他想要不把扑棱接回来,再提着小的,打灯笼一样,去找那个大的?恭俭良下午明显是生了气,脸色都冷下来不待见自己。可他又生什么气?!
禅元不明白,更不理解。他觉得自己已经是世间极好的大度又宽容的雌虫。恭俭良在地面要杀他,这件事情他都能暂且不追究,又是哄着雄虫,耐心教他,主动要对方学习规矩。对方现在因为什么吃药,什么幻听,闹一个离家出走,简直是——
禅元还是没忍住,从床上爬起来。
“该死。”他想不出恭俭良能去哪里。星舰最近没有去地面的航空器,雄虫肯定就在星舰上。问题就在于,这个星舰又有哪一个雌虫敢收留他呢?
禅元想不明白,又不敢想明白。
他光是脑海中出现,恭俭良窝在另外一个雌虫怀里的画面,人都要爆炸了。
开什么玩笑,他洗衣做饭,伺候雄虫和幼崽,早上醒来第一个念头是给雄虫泡糖水收拾屋子,睡前最后第一个念头是明天给雄虫弄点什么吃的。一年多的时间,顺带着挨了不知道多少打,流下的血能开泳池派对,十根手指头都不够细数,他和雄虫在死亡线上跳探戈的详细过程。
现在有人不声不响,不流血不流汗,连挨打都不用,就把他墙角给撬了?
凭什么啊。
凭什么啊!
恭俭良能去哪里?整个星舰还有雌虫喜欢他?居然还有雌虫敢喜欢他!他难道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不知道整个星舰除了自己根本没有雌虫敢收留他……
哦。
禅元想起来了。
确实有人敢。
一个叫做诺南的王八蛋。
*
根据物质守恒定律,一个人的笑容不会消失,他只会从一个人的脸上转移到另外一个人脸上。
诺南觉得自己脸上的笑容一定是禅元的。
虽然他今天累死累活把所有清洁包圆了,都没能得到雄虫一个眼神。但看他现在发现了什么?
眼前有一个面无表情,蹲在地上不知道做什么的漂亮雄虫哎。
“恭俭良阁下。”诺南提前购买蛋糕,蹲在恭俭良身旁轻声道:“您的雌君呢?”
恭俭良不说话。
诺南不气馁,作为一个擅长打持久战的舔狗,他经验丰富,他越挫越勇,“您还没有吃完饭吧。我刚好从食堂带来小蛋糕,您要不吃一口吧。”
恭俭良抬头。
诺南第一次从高处看向雄虫,仔细观察下他忽然觉得扑棱未必是禅元的孩子,但一定是恭俭良的孩子。
这对父子都有一双极为漂亮,堪称是璀璨宝石的双眼。
“阁下。”诺南拆开蛋糕包裹,劝说道:“这么晚了。走廊的供暖早就停了。您如果不嫌弃,我带您去一个温暖的地方。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恭俭良又把脑袋低下去。
他什么也不说,表情也没有任何裱花,好像是一座冰雕,等待晨光照耀,身上的寒气一点点消融。
诺南看着都忍不住心疼起来。他自诩是一个合格的肌肉舔狗,最看不得无家可归的帅气天菜流落街头,言语也激动起来,“是不是禅元发现了什么?”
恭俭良又看看这个神奇雌虫,想起了禅元要自己“吃药”的事情,小声“嗯”了一下。
果然。
诺南在心中思索,扑棱果然不是禅元的孩子。但没关系,恭俭良阁下,我才不是禅元那种小肚鸡肠的雌君,我只站在身材更好的那一边。
“他怎么可以这样。”诺南不由分说指责道:“身为雌君,他应该多为自己的雄主着想。”
就是。
恭俭良心中难得附和一句,禅元都不为我想想,坏蛋就是坏蛋。到这个关头,他也不乐于喊禅元狗东西,学些乱七八糟的话在心里胡说八道起来。
昨天晚上还说什么只要踩得他舒服,就代自己去劳动惩戒。呸。真脏。
“他应该无时无刻都为您着想才对。”诺南见雄虫没有反驳,声音更大一些,“要知道您年龄应该更小一些,犯了错,也是雌君要慢慢理解才对。”
就是。
恭俭良看诺南难得顺眼起来。禅元可比自己大了足足三岁,都快和大哥是一个年龄了,应该像哥哥那样照顾自己才对。恭俭良难得想起自己三个雌虫哥哥,身体活动下,又觉得哥哥们照顾自己不如禅元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