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354)+番外
算了。
禅元果断抛弃这个变态想法,下意识想道:还是祸害恭俭良比较好。
等这次任务收队后,一定要把雄虫哄到床上,不管是吓唬也好,跪下来求也好,禅元势必要修复两个人的夫夫生活。
他可不想在床上玩窒息、玩鞭子、玩束缚、玩放置等小游戏时,嘎一声,没了。
“恭俭良。”禅元的长相并不算俊美,但得益于他的种族特性,天然有一种规整老实的样子。在军队里训练久了,自带着一股正义之士的风味,说起情话来,格外有反差,“恭俭良,我错了。我知道自己错怪你了。你杀了我吧。”
幻觉,背后一定有其操控者。
如果是纯自动幻觉,完整复刻了雄虫的一举一动。那么在他说出“脱衣服”三个字时,必然是双刀齐下拳脚相向。
而没有完全复刻,而是寄生体参考自己内心世界做出的反应,“恭俭良”应该不情不愿,又老老实实把衣服脱干净,遵循自己寡义廉耻的欲望做更加奇怪的事情。
——不过,恭俭良听到自己刚刚那番“脱衣服”的话了。
禅元光是想想,身体就亢奋到不行。
身边他的队友和恭俭良的朋友,更像是情趣的增味剂,让在两人独处时平平无奇的生活便更加刺激起来。禅元握紧手边的武器,强制让自己构思一些“恭俭良被寄生体吞噬”“恭俭良和寄生体同流合污”的事情,冷却不良幻想。
他的嘴巴却依旧说着质朴感人的抱歉。
“恭俭良我错了。对不起。是我没有弄清楚虫蛋的事情,凭借主观意愿断定结论。我不应该把你丢下,不应该打你的脸……你疼不疼。”
禅元将身上的离子刀打开,所有的武器栓一一打开。
“你现在,和寄生体在一起吗?”禅元轻声询问到:“你饿了吗?现在困不困。外面那么冷,我只给你留了一条睡袋,你会不会怪我。”
温格尔阁下留下的清单,还留下了好几条雄虫护肤的方式,在方法末尾特别标注上恭俭良喜欢的气味。
禅元还专门将护肤护手的部分,看了三四遍,预备那一天自己折腾点黏糊糊的护肤霜,给雄虫一根一根地慢慢涂上。
只是。
他猛地举起刀,对准一处位置剐下!
“恭俭良!”禅元露出笑容,“不原谅我,就别怪我……到你跟前,跪下来求你!”
【?】
“嗯?”
恭俭良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光屏里胡言乱语的雌虫,掏了掏耳朵,问道:“喂。你没有用什么精神错乱的技能吧。”
他没有和寄生体交换名字,也没有兴趣知道对方的名字。从落脚这个房间开始,全程以“喂”来称呼对方。
【阁下。我只是使用了简单的幻觉。您的雌君精神状态良好,体征正常,并不处于疯癫失智状态。】
恭俭良更觉得奇怪。他无法理解禅元前一阵子打自己巴掌,冷漠到要为了事业牺牲家庭。
如今却说什么“跪下来求你”。
【阁下,你会原谅他吗?】
寄生体的触手,随着他的问题,紧张地蜷缩成一团。黑峻峻的粘稠物甚至冒出了一连串的小黑泡,无法控制地发出响儿。
“我原谅他什么?”恭俭良不太懂。他脑海里只有“惩罚”这个概念,而“惩罚”的乐趣,就是自己亲自对禅元施展暴行。
到那个时候,他们两个冤冤相报,要什么原谅?
【您千万不要原谅伤害自己的人。】
寄生体谆谆教导,倒是让恭俭良多看他两眼,想起了自己的雄父。“你还会这些啊。”
【是的。】
“我不需要原谅别人。”恭俭良挥挥手,“我一般都是砍死别人。”
【……】
“刀给我。”
【阁下。你们毕竟有鱼水之欢。】
恭俭良思索下,感觉“鱼水之欢”是个很朦胧的词汇,脑子都不过,直话直说,“把刀给我。我要砍死你。”
【……】
寄生体默不作声。他在捕获雄虫时,卷走了雄虫身上所有的武器。房间里也没有半点锋利的物体。一眼望过去,竟都是柔软的织物、极易掰碎的食物、用螺丝钉死在地面的床与桌柜。
就连触手都是随时可以打散,随时可以重组的半粘稠形态。
【为什么?】
寄生体不明白。他开始变得焦躁不安,数百年前从雌虫哪里得到的两性知识让他无法分辨自己做错了什么。
【是我让你觉得不舒服吗?】
他渴望得到雄虫的喜爱。
他自认为和外面那些毫无脸皮,只知道跪舔雄虫而完全不了解善待雄虫的低等寄生体不一样。
“我不喜欢你。”恭俭良理直气壮,“不过这不重要。我不喜欢的人多了去了。就连禅元——啊对,现在我不喜欢禅元了。但是我最最最最,最不喜欢的是他捞在脑子里想什么打断我的腿啊,给我打什么麻醉剂啊,什么肌肉舒缓剂,用锁链把我锁起来。”
哼,都是违法犯罪,伤害雄虫的坏东西。
恭俭良对这一点格外敏感。他小时候稍微发现一点关禁闭的苗头就躁动不安。他的哥哥们推测,这与他们小时候在监狱里的生活有关。
无法掌控自己的生命。
无法做出任何改变。
那种被折断双翅,等待他人垂怜的生活,恭俭良是绝对不会去过的!他无法忍受任何“沙曼云”往自己脸上盖白布!
恭俭良站起来,手撕开身下的被褥,细长的白布将双拳仔细缠绕紧实。
“你是我遇见的,最会照顾雄虫的寄生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