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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387)+番外

作者: 小土豆咸饭 阅读记录

是禅元的脸。

又不是他所熟悉的那张谄媚的脸。

“你。”恭俭良声带喑哑,嘴角因剧烈拉扯,血丝拉开,“你。没喊。宝贝。”

【你已经不是我的宝贝了。】

禅元说,我不是宝贝了。

【我今天是和你离婚的。】

禅元说,他要和我离婚。

恭俭良终于感觉到一丝力气,他笑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嘴角机械地拉开,宛若两栖动物里能把嘴展开到三百度的蜥蜴。

“好啊。”

恭俭良双手撑住地面,双膝抵住地面,他小腿肚在发颤,摔了几次后终于站了起来。他撩起衣服,胡乱擦拭面部,挥手道:“等我把这件事情做完。”

他的指甲缝隙里全都是泥土和血渍,恭俭良完全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他感觉到血液都被凝固住,手指不像是解开扣子,反而像握住一块硬邦邦的冰。

【你又要弄什么鬼。】

禅元说,我在弄什么鬼。

哈哈哈哈哈,他说我在弄鬼,我在弄鬼。恭俭良最后一点耐心都消散了。他拽住自己衣服两侧,用力一撕开,扣子霹雳啪啪掉在地上,宛若断裂的珍珠项链,碎屑滚滚到两人脚下,东倒西歪。

恭俭良赤着上半身看着禅元。

他注视着禅元的眼睛,再次之前他一直觉得禅元的眼瞳是微微带着橄榄色,在暧昧灯光下有种闪烁的温柔。他们经常扑倒在床上,残暴过后,粗暴得按住对方的脑袋,拽住对方的头发,掰过彼此的脸,亲吻,注视对方的眼瞳。

禅元总夸夸他,“雄主真好看。”

“哼。”他当然好看了。倒是禅元这个平平无奇的普通雌虫,也就吃饱喝足后,眼睛好看一点。

想到此处,恭俭良咧开嘴,上前一步。胸口连带着污垢擦到禅元干净的衬衫上。

【恭俭良!】

禅元,又凶我。

恭俭良恍惚想着,一拳揍到对方脸上,接着扯开自己的裤子。他做事毫无道理,毕竟一个疯子也不需要什么正经逻辑。他享受着禅元目瞪口呆的表情,将脚下的裤子踹到一边,接着扒下自己最后一条遮羞裤。

他毫无保留地出现在禅元面前。

大口呼吸。

癫狂至极。

“你湿了吗?”他问禅元。

【你疯了,恭俭良。】面前的禅元眉头紧锁,像是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你是打算在精神病医院过一辈子吗?】

恭俭良哈着气,总算觉得那口浓痰出来了。他努力把这口痰咳出来,却呸出一口血。

很好。

禅元对他的身体没感觉。

恭俭良已经不管这是什么玄学的平行时空,还是什么幻觉梦境,亦或是他人设立的陷阱。

他也不管禅元到底是真的对自己没感觉,还是假的没感觉。

他开始微笑。

这种僵硬的笑容随着时间发酵变成一种狂笑。恭俭良光着身体,双手与双足狂舞,他扑向禅元,轻而易举挂在对方的脖颈和肩膀上。

“去死吧——去死吧啊啊去死吧去死吧你这个家伙。”

他揪住他的头发。

勾住他的咽喉。

掐住他的嘴。

他将拳头狂暴地塞入他的嘴中,曾经亲吻过的齿痕全部化为暴力的见证,恭俭良亲眼所见一层层皮与肉被刨开。

他无所畏惧。

甚至想到禅元终将吃掉自己的一部分,而自己要杀掉拥有自己一部分的禅元,整个人燃烧起来。

他用力地拔住禅元的脑袋,对准枕边人的咽喉撕咬下去。淋漓鲜血和雌虫的惨叫简直是世界上最昂贵的餐点,恭俭良毫无知觉,他想起禅元在床上热烈的亲吻,想起两个人紧紧交缠的腿,想起从□□涌动的热流。

他爱着一切温暖的事物。

“没办法呀。禅元。”恭俭良咬断最后一根筋肉,捧着禅元的脑袋,餍足的笑起来,“你怎么会看见我不发(情)呢?”

你不是真的禅元,对不对?

作者有话说:

相信爱情(×)相信涩涩(√)

——*——

【小兰花的警局生活16】

继第一天上班被同事贴罚单、造成警局前台大堵塞、一天贴完两本罚单、暴打嫌疑人致其入icu后,恭俭良又达成了一项新记录:

因为写不出检讨和任务阐述,在警局通宵。

当然,真相是,恭俭良窝在警局沙发上呼呼大睡。

禅元任劳任怨地把雄虫支离破碎的描述,组织成书面语,并在检讨书上情真意切反思自己违纪的事实。

至于刺棱的作业?

哦~小雌虫已经上学了,要自己写作业。禅元是不可能帮他的,最多在边上把一道题讲八遍,看着幼崽被知识灌溉到无神的双眼。

“刺棱。你想不想哥哥们。”禅元笑眯眯问道,决心叫那两个休假回来给老三补课!

他负责恭俭良的脑子就很累了,老三就交给老大老二吧。

当然,等那两个混球回来辅导弟弟功课后,禅元觉得还是自己教比较好。他现在一手抱着自己迷迷糊糊的雄主,一手提着呜呜掉金豆豆的刺棱崽子,好说歹说,再三担保,总算拖家带口回到家里,把一大一小丢在床上。

“雌雌。”刺棱哽咽,“我作业没写完。”

禅元温柔道:“没关系。刺棱,你已经迟到了。”

三崽难过到哭泣起来,扭来扭去最后猫在恭俭良怀里,抽抽搭搭睡下去了。禅元索性也躺在床上,环住自己的雄主和崽,各自在一大一小脸上啧吧一口。

嘿嘿嘿,真好看。

不愧我的雄主和最像雄主的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