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634)+番外
小雄虫飞速滚到白玉怀里,只露出个没藏好的小屁股,对着禅让。
一年了。
已经不是说不说话的问题!而是这孩子除了鼻音,什么声都不发!
禅让自认为世界上最笨的小孩(刺棱)都会“唔啊唔”几句,小雄虫怎么能连“唔啊唔”都发不出来呢?
“都怪你。”禅让忍不住翻白眼,“我说怎么会没缺陷呢?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
白玉说不出话来。他也隐约感觉到幼崽不对劲,可他不想说更不敢说,他害怕禅让觉得是自己不对,会强硬地把孩子从身边抢走。
时至今日,他能说的字加起来也组不成一个句子。
“让。我。崽。”
“白玉,你是不是觉得这半年过得太舒服了?”禅让平静地说道:“最近有好几个寄生体相关的项目组,想把你要过去。你要不要想想,去了能有现在的待遇吗?”
白玉不说话。
他根本分不出禅让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过去半年中,禅让时不时告诉他有项目组要他去实验体,他也真的在睡梦中被拽起来,塞进昏暗狭窄的笼子里,恐惧大叫——
禅让就这样,在他身处笼子的时候,强迫了他。
可白玉没办法把所有的话当做假话。因为他真的被带去抽血,做各种看不懂的测试和取样。他听着禅让和别的雌虫谈论数据和自己听不懂的术语,恍惚意识到那些痛苦的折磨,居然是自己身为一个“物品”比较有尊严的时候。
他经常感到恍惚。
唯有幼崽过来抱抱他,一切才会好转。
如今,这点宽慰也要被禅让夺走。
“让。不。不——”不要把孩子送走。
禅让扯开白玉的手,掳走幼崽,走出牢房。
(三十五)
小雄虫还是没有名字。
禅让往他脖子上贴了一圈纹身贴,确保短时间不掉色后,驾驶航空器回到雄父雌父家。
——他思来想去,觉得自己的雄崽会算数会识字,除了不会说话外,都是个很好的崽崽。
一定是白玉失语症,自己又太忙没有人陪孩子说话造成的!
禅让夹着幼崽,进入家中。他小声叮嘱道:“雌父过段时间来接你,知道吗?”
小雄虫快要哭了。从没有离开雄父雌父的他,眼泪噼里啪啦掉,伸出手追着禅让要抱抱。他哭起来也没有声音,嘴巴长大,可怜得满脸狼狈。
禅让不为所动。
他坚持自己那套糟糕的育儿理论——放养最大,环境塑造性格。
“好了。”禅让三四次把跑到自己跟前的幼崽推屋里,他残酷道:“好好玩。雌父过段时间来接你。”
这段时间,让他想想怎么和白玉玩一玩。
(三十六)
事实证明,把幼崽送走,白玉抗拒多了。
他开始推搡禅让,故意不吃饭。他还是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但也会表现出生气的样子。禅让总会让白玉把脾气发出来,在对方茫然的一瞬间,狠狠刺入,直视雄虫因痛苦扭曲的神态。
禅让深深为其着迷。
“崽……崽啊不。啊啊啊”
“你乖一点就还能看到他。”禅让故意这么说,他捏着白玉的软肉,威胁道:“自己动。之前他在,你都放不开。快点。”
作为一个存在感极低的孩子。
小雄虫时常把自己埋在白被褥,藏在白墙壁边,禅让闹起来忘乎所以,正扒开白玉的衣服,就能看到被子和衣服中间幽幽冒出一个小脑袋。
禅让:……
他忽然共情自己的雌父,充分理解自己年幼时雌父看向自己偶尔无奈的神色——幼崽真是打扰二人世界的利器!
禅让工作忙,他可没什么父子情。他自认为和白玉玩耍,也是发泄情绪、满足自己的生理/欲/望。
他把白玉折腾得够呛。
雄虫满身污秽躺在床上,眼泪浸深了一小片床单。因被迫满足禅让的想法,他上颚与下颚无法合拢,口水不受控制地流淌出来。
“……崽……让……让。”
禅让有点烦躁。
他想,要不让自己的崽再晚点回来吧。
(三十七)
恭俭良还在停职反思的流程中。
他今天和这个崽玩堆积木,明天和那个崽打游戏,后天抱着一堆崽看恐怖片和警局纪录片,大后天打通讯和禅元说“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不管!你再不回来,你就死定了!!”
恭俭良很无聊。
继他带着一串幼崽把附近的外卖都点了一遍后,雄虫更加无聊了。他每天除了睡觉前清点幼崽外,没有任何工作,搓搓这个揉揉那个,从虫蛋到中学阶段的雌虫们挨个接受祖雄父教育,体验他粗暴的安抚手法。
雌虫幼崽嘛,没关系。
“一个、两个……六个、七个。”恭俭良点完,随机抓取一个蝴蝶崽崽当抱枕,呼呼大睡。
除去安静家的孩子,刺棱近几年生的都在这里。
例如老大小闪粉之类的,早就毕业服役去了。恭俭良想那孩子时,就会在七个崽里抓出最像的吸一口,捏着幼崽的蝴蝶翅膀上下打量。
其中,老六,三岁的小夜明珠闪蝶深受其害。
花花肠子和他雄父一样的崽决定抓一个垫背的,转移祖祖的注意力。
很快,又到了今日的睡前点名环节。
“一个、两个、三个……七个、八个。好了睡,嗯?”恭俭良卡顿一下,回到幼崽们面前,继续数数。这一次他数了七个。
就在他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老六一脚踹在某个被子上,从被子中呼呼滚出一个脏兮兮的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