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握着门把,随时准备把门关上。
他微微探头,好像在看我房间内的情况。“不知道,您是否方便,请我到您的房间里一坐?”
我立马摇头了。
我还记得,上次进入我房间的那个孩子,给我带来了什么。而且我房间漆黑一片,我连只蜡烛都没办法为他点上,更别说怎么招待他。
马戏团团长笑了,笑容依旧是那么的亲和。感觉和舞会上撞见的那一眼完全不同。
“我叫维德,无意冒犯小姐。只是,觉得小姐可能对我有什么误会,所以才深夜拜访。”
“什么误会?”我很诧异。
维德团长很明显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了尴尬的笑容。“您知道的,凯撒琳夫人……她是一位贵族,我只是一个平民。她在舞会上邀请我,我没办法拒绝。”
我更加不明白维德的话。维德似乎看出来了,所以解释了一下。“就是您看见的,住在您隔壁的凯撒琳夫人。”
原来那位女士叫凯撒琳。我住了这么多天,今天才知道她的名字。
“她的丈夫死了,她的继女和继子正在对付她。她被赶出家,被迫住在这旅店很久了。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
“那你为什么还要那么对她?”
我渐渐明白了维德团长的意思。可他掀起了她的裙子,她看上去……她看上去似乎并没有拒绝,可好像也并不怎么喜欢。也许……至少她额头带着汗水,喘息声听起来也很痛苦。
我忽然有了不好的回忆,开始明白维德在对凯撒琳夫人做些什么。
我吓得立刻拉紧门,试图将它在一瞬间关上。
维德挡下了我,这令我害怕极了。
“小姐,请您别误会,请听我解释。”
我一点都不想听。
他是个坏人。他在做阿德卡大王子曾经对我做过的事。他们热衷于撕开人的衣服,然后粗暴的对待她。那种折磨真的很疼,我根本无法想象,在众人欢快跳舞的地方,维德对可怜的凯撒琳夫人做了什么。
“凯撒琳夫人纠缠我,如果我不听她的,我会死的。”维德将头探进门内,小声又急促的跟我说着。他说完还往外探了探身体,好像生怕隔壁的凯撒琳夫人听见。
对了,他说过,他是受了邀请没有办法拒绝。
我变得有点糊涂。“为什么?”
“什么?”
“凯撒琳夫人要求你做了什么?你又为什么要那么对待。”我觉得也许凯撒琳夫人对维德做了一些可怕的事,所以维德才会那么报复。因为我弄不明白,我完全糊涂了。
维德笑了起来。“她当然是要求我伺候她,她才二十四岁,她嫁给丈夫的时候,对方就是个四十四岁的老头了。她当然会需要年轻的男人来抚慰她。”
维德说起这个的时候,流露出来的自信令我非常不舒服。我依旧抓着门把,尽力理解他的话。
“她只是要求你伺候她,你就那么对她吗?”
虽然凯撒琳夫人做得不对,但维德也不应该那么伤害她。
维德看着我,他长得很英俊,尤其是一双眼睛,仿佛是天生的深情,黑夜里像是会发光一般透亮。
“这是美妙的事情小姐。您还没有体会过吗?”
他在撒谎!
我开始有点厌烦这位马戏精彩的团长先生了。
“我并不这么认为。”这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就和把我抓走的那些坏人一样。他们都喜欢脱人衣服,这并不有趣,只会让人非常难受。
“哦,那一定是他们没有做好。”维德的一只手紧抓着门,还将一只脚抵在了门边。他解开自己的领结,眼睛一直盯着我。“我从见您的第一面,就感觉到了您的不同。您站在人群里,比所有人都要美丽干净……那真是一个糟糕的男伴不是吗?我听凯撒琳夫人说,他似乎在要求你做些什么你不愿意的事。”
“你在说谁?”
“和你一起的男人。我记得他出手霍绰。”维德再度往房间里看。“他现在在里面吗?”
我摇了摇头。“你误会了,沃、他并没有要求我做不愿意的事。”我看着维德越发奇怪的注视,觉得自己应该及时解释些什么。
我心跳加速,第一次对别人说出藏在心里的秘密。“他是我的恋人、他爱着我,我也想要当他的恋人。”
“那真是太遗憾了小姐。”维德解开领结的手微微停顿。他将解下的领结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我听凯撒琳夫人说,他这么照顾你,是想把你献给某些贵族当玩物。她说这样的事情,在贵族间非常常见。如果小姐您有什么不愉快的经验,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呢?”
“这太可笑了。”我觉得这个说法有趣,就朝维德笑了。“他会保护我,不会把我给任何人。凯撒琳夫人误会了,如果可以,希望你能帮我们向凯撒琳夫人解释一下误会。”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在旅店前,凯撒琳夫人会那样看了我们一眼。原来凯撒琳夫人以为,沃夫会像梅英的父亲一样,将她当做礼物送出去,从而获取些什么。
“不过,你最好不要再那样对待凯撒琳夫人了。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你说凯撒琳夫人需要你,她或许是喜欢你的。你应该道歉,不应该再伤害她。”
“小姐,这只是利用而已。”维德对我的劝说并不上心。“我太明白她们这些人要什么了。只是小姐,也许我可以教与你,你与你的男伴并没有那么愉快。性是很幸福快乐的事情。”
“性?”
维德眉毛一挑。“小姐出身在礼教严苛的贵族吗?还是他们特意将您养成这样?您很小、就跟着那位男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