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真的很糟糕,一想到可能几十年后我还是这么的没长进,我就忍不住懊恼。
她不明白我的心情,更想不到我的卑鄙。她朝我笑,特别简单干净的笑容,更凸显了我的肮脏。
哪怕是几十年,我也会将她牢牢拽在手里的。她知道我这个想法,肯定就没办法再那么笑了,因为就连我自己都觉得,这是应该害怕的事情。
她在看着我,心里的想法似乎写在了脸上。她充满了疑惑和迷茫。
她很突然的问我,问我会不会伤害她。
我在她的注视下撒谎,像士兵宣誓忠诚国家那样的诚恳。
“不会。”
我用简洁的两个字回答她。
我无法说得更多,因为我是那么的心虚。
我清楚的知道,一直都是我,始终都是我在伤害她。
她所遭遇的一切,包括她现在这具邪恶的身体,都是我、都是因为我的自私而存在。
她又追问我会不会欺骗她。
“不会。”
这个回答比上个回答更加的讽刺。我就是在欺骗她,哪怕是回答的这一刻,也都是欺骗。
她看起来对我的回答很满意。
她真的很简单,她怎么会轻易的相信,别人用言语给出的答案就是真的。
她眼睛明亮极了,特别开心的向我确认。下结论说我也不会占她便宜。
她的这句话真的把我说愣了。我像是被她抓到了一样,耳朵也忍不住的发热。要知道、我现在的手,正搭在她的肩膀,想为她拉拢歪斜的袖子。
她白皙的脖颈对我而言诱人极了。
或许是我的迟疑令她伤心了,她追问我‘会吗’。
这样的情况,我怎么能回答‘会’?所以我选择延续了答案。
她像是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头,又像是发生了一件值得欢庆的事。她咬着饼,紧紧的拥抱了我。
真是一个简单的女孩。因为我不会占她便宜,所以她就能主动亲近我了吗?她果然还没懂,果然还没有理解很多事情。
她也向我道歉,但显然我们想的不是一个方面。她这几天的反常,看来的确是因为莱恩的话。她说她之前没弄懂,可是现在她依然没有。
她向我道谢,感谢我的照顾,那么温顺的缩在我的怀里。
我的心里又酸又涩。
不懂也没有关系,我不应该为此而失望的。
她懂了也只会受伤,而且哪怕她懂了、她也不会喜欢我。她只是会继续和我保持距离、我甚至可能连这样的拥抱都没有了。
这样就好。我不敢奢求太多。
我回抱她,我喜欢将她锁在自己怀里的感觉。像是空荡荡的心终于被人填满了一般。
我卑鄙极了。我一手像情人一样,紧抱着她纤细的腰肢,让她靠在我身上。一手却像是接受拥抱的普通朋友,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像是要安慰她。
这样模糊的举动,就连普通人都很难分辨,更何况是她。她没有拒绝,但是却像是被我拍疼了一般,倒吸一口气,两手不自觉的抓紧我的衣服。
她受伤了!
我脑子里只剩下这个想法。
我抓着她的肩膀将她推开,仔细盯着她的眼睛,想窥探到她是否隐瞒了我什么。她闪躲着视线,很明显是心虚了。
我因为担心而生气。我胡思乱想着,害怕她的身体是不是又出现了什么问题。
我追问她‘怎么了’。我想要更温柔些,但说出口的话不受控制,语气僵硬极了。
她越是沉默,我就越是害怕。
我将头低下去,彻底避开我。我拿走她手里的饼,抬起她的下巴,将内心所有的狂风暴雨压抑着,不让自己对她流露出来。
我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我已经是很有耐心的在等。我担心她、又不想让她害怕,我愿意等待她的回答,但她不能隐瞒我。
她没有回答我,像是要将秘密像对待口中的饼一样紧紧含着,不愿意吐出来。
我生气了,我的手在发抖。我甚至已经想着,是不是她的身体破裂开来,而我却没有发现。
她应该回答我的,她越是避开不回答,我就越是担心害怕。
我着急的要看她的伤,没有多想就强行解开她的裙子。她根本无法反抗我,她的力气对我而言不值一提,我几乎毫不费力就能压制她。
她因为我疯狂的举动受了惊吓。她抱着双臂蹲在地上,说话的身影高扬着,仿佛是在尖叫一般。
她说我不可以解开她的衣服,说我答应了不会占她的便宜。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差点对她做了什么。
当我仔细回想自己刚才的举动,我没有任何的愧疚,甚至觉得一切是那么的轻易。我轻轻松松就掰过她的身体,一抓着她的裙带,裙带就会被扯下……如果我想占有她,我只需要把她推到在床上,掀起她的裙子,立刻就能得到她。
她太脆弱了,就像一朵安静落在我手心的花,任由我做些什么,她都无法反抗。
她蹲在地上抱着自己,将自己缩成一团。明明很可怜,却更让人忍不住冲动,想要对她做些什么。
我的喉咙不自觉地滚动着。她忽然回头看我,把我看愣了。
她拉扯着两边嘴角,非常勉强的挂起了笑容。她的眼睛里还没有恐惧,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有多么的危险。
我收拢拳头,这一刻感受到的,是来自对博威·杰尔特的愤怒。
她当时受伤得很明显,可我依旧没有意识到。因为我根本没有往那方面想。
备受宠爱、高高在上的王子、拥有无数女人的博威·杰尔特,竟然会在一个死囚临刑的最后一晚,自降身份到肮脏的地牢里探望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