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朵娇花有毒[快穿](174)
对面俊美的僧人一手执着金刚杵,一手立掌,半垂着眼眸,看着是一副悲天悯人之相,却把陈桥生口中的妖护在了身后。
陈桥生双目猩红地瞪着对面,分不清此刻自己究竟是愤怒、悲伤还是绝望多一些,不过他终究寻回了一丝理智,他现在一点灵力都没有,根本不是苏不语他们的对手。
最终,他克制住所有的情绪,试图最后挽回败局:“苏不语,你说过,我是你喜欢的那一款,你费尽心机来报复我,说明你心里还有我……”
这句话没有激起苏不语的情绪波澜,却叫不厌倏地睁开眼眸,那双本该毫无波动的眼睛里瞬间满是森冷的光。
陈桥生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一柄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猛地回头,竟是终于找过来的司正彦。
他同司正彦对视了一眼,突然像明白了什么,“你也知道苏不语是妖?”
司正彦在刹那间是真的想要杀了陈桥生,若是陈桥生出去乱说,那么……
“正彦,放了他吧。”苏不语弯眉一笑,即便陈桥生到处在说她是妖的事,她也完全没有杀了陈桥生的意思。
司正彦的剑犹豫了片刻,还是收了回来,淡淡地对陈桥生说道:“不要乱说话,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收起了剑,也站到了苏不语的旁边。
陈桥生握紧了拳头,努力不叫自己面目狰狞,他低着头死死地盯着地面,看着那片寸草不生的土地看了许久,才转身迅速离去。
独孤牧手中的东西在接连看到不厌和司正彦之后彻底安静了下来,甚至身子一挂假装已经死了。
然而独孤牧并没有放过它的意思,指头用了一点力捏紧,它就又跳了起来,“别捏死我!我已经是这世界上最后一只蜃怪,我死了,蜃怪就灭绝了,你们人类不是一直说要保护物种多样性吗?”
独孤牧与它对视了一眼,不在意地说道:“朕现在是僵尸。”不是人了。
蜃怪哽了一下,看了苏不语一眼,又偷偷瞄了一眼司正彦和不厌,意外的是,它并没有向不厌求饶,反而继续和独孤牧说:“我的原配蜃珠就是给你拿去陪葬了,千年后你当僵尸我做妖怪,都是缘分,做不了兄弟,也不要相互伤害嘛。”
独孤牧有些嫌弃地将它砸在了地上,显然不想和它做兄弟。
“整个村落都被你设了阵法,你先把阵法撤了。”蜃怪还没来得及逃跑,司正彦的剑已经指向了它。
蜃怪缩了缩,小声说:“撤不了,这个村落就建在我的壳上,并不是我特意建的阵法。”
“所以你就操控村民献祭,来练你的蜃珠。”苏不语语气温柔,却是一下子指出了蜃怪的害人之处。
只要是在村落里的村民都受到了蜃怪的控制,到了特定之日便将年轻的男女投入阵法里献祭——那个老妇人的女儿也是被献祭的男女之一。
蜃怪见装不下去,猝不及防地化作一阵轻烟,从司正彦的剑下溜走,迅速地躲到了已经过来的村民身后。
它嚣张地笑着:“这些人可都是无辜的村民,不管你是妖也好人也罢,惹上业障可就修不成正果了,甚至会堕魔……”
最先冲上去的是不厌,一贯端庄的僧人在这一刻身形鬼魅,在蜃怪将活人当成护盾涌向他时,也并无一丝的退缩。
他的灵力磅礴,将活人远远震开,手中的金刚杵毫不留情地掷向蜃怪。
“我就知道你这和尚……”蜃怪没把话说完,便在金刚杵的法力之下化作了虚无。
紧跟着整个村落都摇晃了起来,像是要坍塌一般,蜃怪并没有撒谎,村落就建在它的外壳之上,本体死去之后,外面的壳也在一瞬成了碎片。
不厌拧了一下眉头,将自己的金刚杵插入土中,念了一声“定”,金刚杵钻入土中消失不见,摇晃渐渐平息了下来。
那些被蜃怪控制的村民也渐渐醒了过来,茫然地看向四周。
独孤牧有些风头被抢的不开心,司正彦却若有所思地看向不厌,和尚似乎也有不少秘密。
因着不厌献上了自己的金刚杵,村落恢复了平静,村民也恢复了清明,只是想起这些年不断地将村中年轻人献祭给蜃怪,他们便悲从心中生。
整个村落都笼罩着哀哀戚戚的氛围。
司正彦再看看这些老人家,琢磨着他们估计也不可能送他们下山了——
他有些后悔让陈桥生就这么走了,有两个很现实的问题:一是他们是坐陈桥生的车来的,现在陈桥生把车开走了,这深山一时不好出去;二是客户也是陈桥生联系的,他们除了妖却拿不到酬金。
司正彦不得不看向不厌,“不厌,你是怎么上山的?”
“我自然是走上来的,我脚力快,若是现在下山可带一人下山。”不厌双手合十,目光却是看向苏不语。
司正彦抿紧了唇,就算不下山,他也不会让不厌背苏不语下山的。
他硬是拖着几人在村落里住了几天,直到第四天开发商终于派人来看情况,才将几人带下山去。
他们立刻去见了开发商,说明了情况。
开发商有些迟疑,给陈桥生打了好几个电话,但对方并没有接电话,开放商又瞧了瞧几人,年轻且容貌出众,看着不像是除妖师,倒像是什么偶像团体。
独孤牧等得有些不耐烦,直接一掌劈开了开发商的红木桌子,吓得开发商当场赚钱给苏不语。
苏不语本是想将钱四等分的,不厌没要钱,独孤牧大手一挥,“朕的钱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