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千她又A又靓gl(114)
真好,竟然直接琢磨透了自己的想法。
岚太后对着彰盼搪塞了几句, 只身便离开了。
后来见到皇长子彰盼, 岚太后便将他排除了, 毕竟这皇长子自小城府便深。
又到后来, 岚太后整日陪伴三位皇子的时间愈来愈少,那个时候彰无咎还是十岁的小儿, 偶然间他路过岚太后的屋子,便偷偷溜了进去。
上面摆满了各式刺鼻的、朱红色的药粉, 以及很多诸如枯枝之类的药材,彰无咎觉得有趣,却不知道这瓶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便趁着没人的时候拿下了其中一瓶香气扑鼻的药瓶,带给了弟弟彰政。
当时彰无咎也是无心之举,只是知道皇弟喜欢收集香料,没能想到这药瓶里面是一种慢性|毒|药,是岚太后准备用在彰盼身上的毒药。
当时彰无咎和弟弟彰政关系融洽,彰无咎很是和皇弟愿意分享各式新奇的事物。毕竟当时圣上对彰盼青睐有加,也多半准备钦定彰盼为储君。
这两位皇子便也疏于管教,宫人都以为是小孩子间的玩闹,也都没有注意这些事情。岚太后的殿中剩下的毒|药甚多,缺几件岚太后不会发现。
可是后来彰政的身体每况愈下,到后来甚至都卧床不起,这个时候岚太后才发现自己放在桌上毒药愈来愈少,这才气冲冲地找上了彰无咎。
彰无咎却是浑然不知那瓶子里面装的是号称万骨枯的毒药,一旦摄入少量,便会侵入骨髓,然后致使终生难愈。
因为这件事,彰无咎在慈宁宫前冰凉透骨的地面跪了三天三夜,没又被打了五十板子,打到根本没有知觉才算罢休,整个人看不出人样。
没有人再香娘亲那样倾听他的辩解,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都变成了有意。那时候的彰政软弱无能,不知道为彰无咎辩解几句,听着岚太后无故说的强行安排彰无咎的过错全都点头说是。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彰无咎打得不成人形。
可是彰政忘记了,当时自己为了拿回自己的风车跌下泥潭的时候,是彰无咎舍身去救,岚太后让彰政指认到底是谁人推他下的泥潭,彰政看着其他宫人的表情,懵懵懂懂地看向了彰无咎。
当岚太后又问起,到底是谁偷偷溜出宫外,找了制药师故意要了万骨枯,彰政嗫嚅了嘴唇,又看向了彰无咎。
被打的体无完肤的彰无咎此时百口莫辩,他喘息着,不知道自己竟然背上了这种谋害皇弟的罪名:
“……”
后来彰政有人进谗言,他也为了报儿时万骨枯的仇,便故意派明月楼的人把彰无咎的腿打折,任由其胫骨和髌骨生了蛆虫,发了臭气,让他腿不能行,又让人把他投入了大牢。
在潮湿腥臭的大牢中,彰政完全放下了之前忧国忧民的脸色,换上了丑恶的面孔,彰无咎忍着剧痛扒着布满铁锈的栏杆,绝望地说道:
“彰政!我从未想过夺你那皇权!你却如此对待同胞!何其残忍!”
没想到彰政却拿了一盒子东西来,对着彰无咎的膝盖骨上撒了上去,痛得彰无咎连连惨叫。
囚牢之中,惨叫声不绝于耳。
彰政冷冷笑一声,从栅栏中伸出一只手,狠狠捏住彰无咎的颈部,彰无咎的额头上青筋暴起,彰政笑嘻嘻地说道:
“我当然知道,可是为了我这天下,就只能委屈一下皇兄了。皇兄既然都能舍身跳下泥潭救我,那一定也能体谅我的所作所为吧。”
彰无咎朝彰政的脸上啐了一口:“亏我之前还把你当亲弟弟。不过也就是个和兄长抢夺皇位的人……罢了。”
彰政抹掉脸上的秽物,笑嘻嘻地说道:“王侯将相家,哪有什么父兄情谊啊?”
……
彰政从小到大都听宫人说自己无能,彰政为了体现自己的才能,便带上腿不能行的彰无咎,让他看着自己围猎,用箭射杀无数猛兽与飞禽,又故意让宫人好生呼喊。
其实彰政明知道彰无咎自己毕生所愿便是乘上马飞驰在沙场之上的,却用如此方式来刺激自己。
……
“二王爷,故事讲完了么?”
曲有意有恃无恐地看着彰无咎,一字一顿地说道。
“哦?难不成还听不够吗?”彰无咎捏着曲有意的颈部的力道越发狠厉了一些。
“当然是听够了。”
曲有意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她的掌下一用力,直接转出一支横笛:“接下来,该轮到我讲故事了。”
……
此时此刻的漠北大营——
萧棠和彰盼与师姚正在对坐看着沙盘,没成想一位通讯兵径直跑入了营帐内,万分火急地朝着萧棠说道:
“报——大将军,二王爷于岭南北发动政|变,携三十万大军正前往京畿来了。”
彰盼眯着眼,为自己重新泡了茶:
“贫僧之前便说过,大将军与统领这回信了没有?”
师姚皱紧了眉头,他想着那“三十万”大军就感觉头大,他揉着眉心:“信了的确是信了,可是这彰无咎怎么突然冒出来的三十大军。这可如何是好?”
“阿弥陀佛,”彰盼双手合十,他一手指着天,一手指着大地,慢悠悠地说道,“人走人道,鬼走鬼道,既然那彰无咎本就不愿走人道,那便是和下面沟通过了。”
“高僧,您可别卖关子了。到底如何是好呢?”师姚扶住自己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