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三爷给夫人撑腰了吗(271)
将她安抚好,凌西泽就打算回去的,可不知她从哪儿变出一副扑克来,硬是要玩斗地主。她那状态也够能唬人,若不知她喝了酒,还真以为她是一时兴起想玩牌。
就这样,一直玩到凌晨四点,等她“赢”得没意思了,才作罢。
萧逆赶紧撤退、溜走,回屋睡觉。
凌西泽伺候完她睡觉,太困,扛不住,索性为了“报复”,在她床边小憩了会儿。
至于再往前的事……
她不问,他不提。
他又不是趁火打劫之人,等了这么些年,又不急于这一时。
何况——
某女土匪说了,压寨夫人,只能有一个。
*
司笙又睡了一觉,昏昏沉沉的,做了个梦。
在梦里,所有画面都清晰、鲜活,真实感将她桎梏其中,仿若重新经历了一遍。
京理的大楼里,眼花缭乱的展览会,繁乱的人群里,她一眼看中那抹挺拔清俊的身影;
北方被积雪覆盖的村庄,被迫拥挤在一个炕上同眠,他半夜在灶前生火时的灰头土脸;
悠闲惬意的午后,她在阳台绘下一幅素描,被他撞见时的温柔缱绻,顺其自然的情动;
告别那一刻,她在说完话转身时,觎见他如画眉目的隐忍、落寞;
……
时光重塑。
雪夜的高架桥,隔着漫天飘飞的雪花,她抬头,望见他坐车里的身影;
漆黑的夜幕里,空旷的街道上,她踮起脚尖轻吻他;
温柔的眉眼、暖和的手心、宽厚的胸膛;
……
三月的江水,刺骨冰寒,束缚着她的手脚,扼制着她的呼吸,一点一点将她拉入深渊。
温暖、光明、希冀,悉数消失。
无止境的黑暗席卷而上,包裹全身的江水如有千斤重。
挣扎、冰寒、绝望。
司笙猛然惊醒。
她翻身坐起,轻轻喘息,额角密布的细汗,转瞬化作冰凉。
“醒了?”
徒然响起的声音,将司笙的注意力渐渐拉回。
眯了眯眼,司笙茫然地循声看去,见到立在窗口的凌西泽。
窗口被推开一条缝隙,寒风是从那里袭进来的,吹得她一身热汗化作透心凉。
“嗯。”
司笙轻轻应声。
她将两臂放回被窝里,将被子往上扯了扯,挡住新鲜空气带来的寒凉。
“通一下风。”
凌西泽说着,随手拿起椅背上搭着的外套,朝她扔了过去。
“嗯。”
外套扔在一侧,司笙没动,没精打采地回应他。
凌西泽走过来,重新捡起外套,将其抖开,披在司笙背后,问:“做噩梦了?”
“嗯,梦到你了。”
随口敷衍的回答,一时令凌西泽哭笑不得。
没跟她计较,凌西泽又道:“我重新问一下,做美梦了?”
下颌隔着被子抵在膝盖上,司笙听到这厚颜无耻的询问,微微一侧头,抬起眉眼,扔他一记白眼,“想得美。”
凌西泽干脆丢掉所有霸道和脾气,顺着她说,“我任你捏扁搓圆,还不够美?”
“……”
司笙被他一噎。
脑海里,不自觉灌入昨晚的那一番言论——
压寨夫人。
有她罩着。
不讲道理。
……
司笙微囧。
索性凌西泽不提及,司笙就当没说过,嘴巴闭得牢实。
片刻后,司笙倏地问:“几点了?”
低头一看腕表,凌西泽回答:“下午一点。”
“哈?”
司笙略微惊讶地抬头。
“阿姨回家,萧逆和楚落去买食材了,”凌西泽慢条斯理地将大前提抛给她,然后才不紧不慢地提及正事,“你想吃点什么?”
“……”司笙轻轻叹息,一针见血道,“你直接说你会做什么好了。”
“白粥。”
“……”
司笙白了他一眼。
凌西泽转身往外走。
“哎。”
司笙倏然出声叫住他。
凌西泽止步。
司笙说:“我有没有跟你说,其实我挺会做饭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来自爱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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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墨上筠:给朋友打个广告【四更】
我有没有跟你说,其实我挺会做饭的。”
凌西泽闻声,单手支颐,仔细端详她,真诚地发问:“是‘炸厨房’的那种‘会’吗?”
难得坦诚,没想等来这般调侃,司笙危险地一眯眼睛,“你是想躺着过完这个年吗?”
“要不你来露一手?”
凌西泽哑然失笑,顺着她的意思问。
没想,凌西泽这么一打岔,司笙还不高兴了,“做你的白粥去。”
“……”
本就没想她出手的凌西泽,无奈一笑,便转身出了门。
窗户吹来的风凉丝丝的,掠过发丝和脸颊,捎带一点冷。门没关,凌西泽在厨房忙活的动静,偶尔漏进来一点声响。
将那点不愉快扫开,司笙眉目渐渐冷了下来,伸手在枕边摸索到手机。
拨通了一个电话。
“师叔?”
接电话的声音很年轻,清朗的嗓音里有点疑惑。
掀开被子起身,司笙披着外套,将门合上,才凉凉开口,问:“让你盯的人,盯得怎么样了?”
“你说只盯、不管,他们私下交易过几次,见没问题,最近有点放松警惕了。”青年提及正事,口吻正经地回道,“你要查的那个人,据说近期有在封城活动,是否属实没法查证。”
他们只涉及西北的人脉,一离开西北,就不在他们的能力范围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