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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崩百年,朕成了暴君的白月光(35)

作者: 猫猫梨 阅读记录

咦?

秦铎也诧异,原来竟然有人跟他口味一样,喜欢甜茶。就是不知道是谁了。

竟让这小孩露出这幅……有些悲伤的表情。

方才的摸到那处的震惊已经被秦铎也抛之脑后,他又一下没忍住,伸手揉了揉小皇帝的头。

一回生二回熟,秦玄枵这回任由着他摸头的动作,只等着摸完了,跟勾弘扬说:“去将今年滇南新贡的白茶全找出来,朕赐给文卿了。”

没人回复。

二人均有些疑惑地抬头,看见勾弘扬一副裂开的震惊表情。

直到秦玄枵重复了第二遍,勾弘扬才勉强将自己的震惊收拾好,左脚绊右脚踉跄着出门了。

摸龙头啊啊啊啊啊!!!奴才的眼睛还能留下吗!

秦铎也在秦玄枵取茶岔开话题的时候,就懂了对方的意思,这会见殿内人被清空,秦铎也这才继续说下去。

“陛下,您的朝廷,跟筛子似的,全是漏洞。”

秦玄枵:“……”

被骂得憋屈。

“你当朕想?”秦玄枵冷笑,“先帝的朝廷像漏勺,朕杀了一批,才勉强缝补成这样。”

秦铎也听得眼前一黑。

我嘞个大魏啊。

他得赶紧找时间,不能只看简略的史书了,得看看他死了之后后面的几个皇帝都干了些什么事。

气死祖宗了。

不过眼下还有些别的紧要的事。

“方才监正说,今夜才观察到双星共临的天象,那周书易一个吏部的官,如何能从司天监那得到一手消息,立刻用来对付我呢?”秦铎也点出监正话中的漏洞。

“汜水周氏,四世三公,区区这点权力,在他们眼里,不在话下。”秦玄枵将手中最后一张奏折批完,淡淡回道。

门阀。

秦铎也懂了。

看来他的大魏,已经变了味了。

“周书易也不过是马前卒。”他语气笃定。

秦玄枵点点头,起了身,“朕派人盯着周书易了,不急于一时,先就寝吧。”

秦铎也也点头,他问:“我住哪个寝殿?”

“你不跟朕睡一起吗?”秦玄枵似乎是有点诧异。

“……”秦铎也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秦玄枵,语塞:“我……你……”

“臣还是别太僭越了吧?”若是换做之前,秦铎也觉得无所谓。但他现在摸到那个东西之后,忽然有点不确定了。

连带着一回忆起泡药浴的时候,就感觉浑身不自在。

忽然听见秦玄枵语气玩味,“爱卿不是说朕同你谈天说地,问遍苍生天下事,聊至夜半,抵足而眠么,来抵足啊。”

秦铎也:“……”

他语气艰难:“陛下,虽然你监视我,我知道你监视我,你知道我知道你监视我,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监视我,但是这事放在明面上来说是不是让三方都有些尴尬呢?”

忽然秦铎也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他被秦玄枵打包拎起来扔到了床榻上。

“文卿喉咙不适,别说太多绕口的话。”

烛火被秦玄枵唰地剪灭,殿内陷入了一片柔软的黑暗之中。

窸窸窣窣。

黑暗中,秦铎也感受到秦玄枵也上了榻,用被子将二人蒙到一起。

“身子不好,就早些安寝。”

耳边传来温凉的气息。

第20章 略见昏庸之辈

意识飘飘忽忽,好像随着月出月升,又坠入双瞳之中。

秦铎也知道,他又在做梦了。

梦里,是属于文晴鹤的记忆,每次当他深夜陷入沉眠是时候,这些记忆就会冒出头,有的模糊,有的明晰。

今夜的梦,清晰极了。

这场梦好像有些久远,秦铎也用了一定的时间,才恍然意识到,这大概是文晴鹤的幼时。

街道人群行色匆匆,面带忧愁。

“病厄”、”饥荒”、“凛冬”,带着淡淡枯竭和绝望的字眼从来往衣衫略有褴褛的行人中冒出,钻进耳中。

秦铎也目光随着撇过泛着黄绿的河面,河面融融成一体,从河面的反光,他看到自己所在的这副身体大概七八岁的光景。

这是文晴鹤七八岁时的记忆。

忽然,街坊的一侧传来闹哄哄的声响,有的尖叫,人群作鸟雀模样,轰然被驱散开来。

他望去,坊市的一头,一辆黄金马车破开人群,在闹市中肆无忌惮地横行,马车仪仗的制式是秦铎也从未见过的极致奢靡。

扈从在前方驾着高头大马开道,面黄肌瘦的百姓被驱赶着跪在道路两旁,跪在路边,迎接车驾,不能抬头。

旗帜的似乎是用金丝和最昂贵的蚕丝绣制,浸染金石之粉,色泽明亮,和灰扑扑的街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铛——锣鼓震天响。

“天子出行——贫民避让——”伴随着锣鼓声,太监尖细的嗓音高喊着。

同时,仪仗前开路的扈从恶狠狠扬起马鞭,将街市上的百姓全部驱赶。

记忆里,文晴鹤随着人流而动,秦铎也无法阻止无法动作,就只是静静地看着这荒诞不经的一幕。

怒火从心中燃烧而起,面色冷着。

天子出行,理应大驾,前后护卫、鼓吹乐队,确实,仪仗万乘。

然而,若是仪仗出行时应提前昭告天下,让百姓有所准备,提前避让,防止天子车驾行路时误伤行人。

而秦铎也目观街上百姓,各个神色惊恐,避之不及的模样,而且,更是一副任命的垂头丧气的样子,明摆着,这皇帝这么做不止一次了。

哪个不肖子孙,秦铎也看来,应该把这孙子的名字迁出族谱,入秦家?他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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