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的孟婆汤兑水啦(28)+番外
不是自家酒窖里的,那就只能是在外面买的。
余安什么时候出去了?
喝完一杯,面前的余安也抿了一口,今天温度有些低,余安不知道是皮肤白还是被冻的苍白,面上只有唇瓣是红色的。
格外的红。
现在喝了酒,在酒的滋润下更是红得像血。
“前几日出去买的。”将周柏空了的酒杯满上,余安勾起唇角,笑吟吟道:“你现在还爱我吗?”
周柏一怔,很快温柔地回答,“当然,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可能不爱你。”
“那苏仁玉呢?”
“你知道的,他是母亲安排的,我不好拒绝。”周柏又拿出了以前糊弄余安的哪套说辞。
余安不说信与不信,只看着周柏,眉眼都弯了起来,“那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走?去哪?”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人,周柏仿佛看到了三年前那个有活力又引人注目的余安,这个笑,笑得他心动了起来。
“你要去府外吗?”余安已经很久没对他笑过了,周柏着迷的伸出手,就在快要碰到余安面颊的时候,余安凑了上来,还在他手心里温顺的蹭了蹭。
“去地狱。”余安还在笑,那笑容仿若刻在了脸上,连说出的话都带着一丝诡异,“你这样的人是去不了天堂的,我只能委屈自己去地狱。”
周柏僵住了,“余安,你在开玩笑吧。”
余安坐起身,一只手握住脸颊旁的周柏的手掌,然后从怀里将纸包拿出来,当着周柏的面把里面的粉末尽数倒进酒杯中,晃了两下便强硬的塞到周柏手中。
余安的劲很大,周柏只能顺着他的意思。
等确保自己握紧,余安才松手。
他看着余安明媚的笑意,低头,杯中的酒浑浊一片,白灰白灰的。
扯了扯嘴角,努力控制乱序的心跳,硬撑着发出平稳的声音,“这是”
“砒霜,我在酒里放了砒霜,哦,好像放多了,不过没关系,越多效果越好。”余安话说一半好像才发现有些稠的酒,懊恼的自责,但很快又用效果好说服自己。
“什”么!
周柏大喊一声,他吓到失声,喉咙里只说出了一个字便没了声音。
彩釉的杯子被扔了出去,“啪嗒——”一声摔成了碎片。
那毒很强,酒洒在地上还在滋滋冒泡,大冬天的把周柏吓出一身冷汗。
“真可惜。”余安真心实意的感到惋惜。
周柏听到余安的声音一颤,现在他也不心动了,只余恐惧,结果一抬头又和余安对视上了。
余安还在疑惑,“你不想跟我一起走吗?”
“不想!我不要跟你在一起!”声音里混着的颤音让他的话毫无气势。
“你不是喜欢我吗?”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一起走?”
余安歪着头看周柏,眼里无光,只有男人的身影,嘴里一直重复这些话。
周柏已经被眼前的变故吓破了胆,腿软的站都站不起来。
“不!我不喜欢你!我不要跟你走!”
“我不喜欢你!我不跟你走!”
“不跟你走!”
听着面前周柏强调似的反驳,余安也不在意,只慢悠悠的道出一句:“既然不喜欢我,那把我的气运还给我吧。”
“气运什么气运”周柏面上一白,越说越混乱,越说越理直气壮,“我不知道,我没有拿!”
“我没有拿”
“我没拿了,拿了也不给你,凭什么还给你”
余安打断他的魔怔,“不还也没事,我会自己拿的。”
他这话一说,周柏突然感觉自己心跳加快,呼吸困难,浑身疼痛难耐。
胸闷,气短,肌肉酸痛,头疼,身体渐渐失去知觉。
他想起来了。
他哥临死前就是这样!
现在到他了吗?
不对,余安为什么能拿走自己的气运,那是他的,余安就是个强盗!
他想怒骂余安,身体却无力的伏在桌上,只能恨恨的看着他。
现在的周柏眼里哪还有对余安喜欢,满是怨恨和不甘。
他就应该在母亲提议的时候弄死余安,而不是心软把他留到了现在。
周柏上一秒还是个健康的男人,下一秒就满头冷汗,唇色乌青,身体颤抖,这突然的变化的让余安惊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看来淮大师给的符纸起效果了。
就是效用是不是有些猛?
淮大师不是说周柏会病发,慢慢死去吗?
不过都一样,只要周柏活不成就行。
余安嘴角的笑裂开的更大了:“你现在很难受吗?”
“刚刚那杯酒就是怕你难受才给你的,不过被你打翻了,我也没有了,你只能忍着了。”
听着这话,周柏瞪大眼睛死死的瞪着他,嘴里嗬嗬的喘气,却怎么也说不出话。
刚刚那是毒酒!毒酒!
似乎是看明白了周柏眼神里的意思,余安好心解释:“对啊,毒酒,死了就不难受了啊。”
余安的声音一如既往温和,还带着些许安抚,但这些话在周柏耳中就如催命的厉鬼。
渐渐地,周柏开始眼花,内脏剧痛,像是有一把火烧起来了一样,他只能模糊看到余安的嘴唇上下扇阖。
凭什么,凭什么他要死了余安还好好的活着!
凭什么!
嘭——
周柏猛地扑向余安,双手掐在他的脖子上,桌子和瓷罐被他带翻,砸了一地。
余安没有挣扎,冷眼看着,任由他动作,脖子上的力道不大,他知道,周柏活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了。
他躺在地上,视线漂浮,感觉到自己生病多年的身体渐渐回暖,只是一瞬,看来他的身体也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