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的孟婆汤兑水啦(53)+番外
钱正德放下文件,按了按酸痛的肩颈,他自从和钱夫人吵了一架后就无心去公司,这几天一直是在家办公,公司有什么事也是线上解决。
因为那天钱夫人走时给他留一个东西,一份离婚协议书。
他没有签字,一直在假装忽视它,却又自虐似的把它放在了自己一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想的。
他也不知道夫人为什么一定要离婚,和他的婚姻有这么失败吗?
天色暗的很快,屋内没有开灯,男人回神揉了揉眉心,准备起身开灯。
“啪嗒——”
灯闪了闪然后熄灭。
钱正德皱眉,管家怎么回事,连灯坏了都不知道换吗。
又按了几下,啪嗒声连续响起,但灯就是不亮,他嘀嘀咕咕几句,放弃了开灯的想法。
算了,暗着就暗着吧,夫人又不在,灯开不开有什么区别。
一阵凉风吹过,钱正德缩了下脖子,他走到床边一摸,玻璃窗是锁死的,那风从哪吹过来的。
“哈”一道笑声,是小女孩清亮的声音。
钱正德绷紧脊背,他控制住自己没有回头,用力扣住窗户开关。
平日是顺滑的窗户此时怎么也打不开,他开始动作还很轻,慢慢地没了耐心,握紧拳头用力捶打玻璃,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嘭嘭嘭——”
声音很闷,听着就疼,但男人丝毫不在意,只想砸破窗户从这里逃出去。
“钱先生,你这是在干什么,这么不欢迎我吗?”淮初淡声说道,同时也打断了他的动作。
钱正德停止捶打,扶着窗户没有动。
淮初不客气的坐在原本钱正德的位置上,翘起r腿,一只手支着脑袋,懒懒道:“背对着客人就是钱家的待客之道吗?”
男人转身,猛地和一对红色的圆点眼睛对上,吓得他后退一步,后背撞在玻璃上,力道不比刚刚的动静小。
“芋圆,你吓到钱先生了,回来。”淮初虽然这样说,但没有强制召回她。
芋圆圆溜溜的眼睛盯着钱正德看了两秒,突然孩子气的开口:“你身上好臭啊,一定干了不少坏事吧。”
“芋圆不要这么没礼貌,回来。”这次芋圆才慢悠悠的飞回淮初身边。
黑暗中钱正德的脸色变了又变,阴沉的盯着那一人一纸。
没有灯,淮初却十分精准地和钱正德的眼神对上。
“又是你。”钱正德咬了咬牙,这个男人很怪,上次在灵堂见了一面后他就晕倒了,醒来时听管家说孟总和他带来的人已经离开了。
“好久不见钱先生。”淮初坐正身体,双手交叠放在桌面,轻轻颔首,算是回应。
“你来找我做什么。”钱正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问他怎么进来的已经晚了,重要的是他到底要干什么。
上次在灵堂说的话就够奇怪了,现在又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他家,他还是孟祈年的人,难不成是孟家要做什么?
“这次和钱乐栖小少爷没关系。”淮初缓缓道。
钱正德没有放松,不是为了钱乐栖那就是为了别人,但经他手的人不少,他想不出来是为了谁。
“是有两位先生托我来看看您。”淮初一句一顿,像是在给男人思考的时间,又像是在拉长男人的刑时。
“是哪两位?”
突然想到什么,钱正德的心猛然跳动起来。
两位?
为什么恰巧是两位?
一个是张怀序,那还有一个是谁?
那个人?
不不会是那个人。
他都死了十几年,要来早就来了,那人根本不会拖到现在。
不是他,一定不是他。
钱正德安慰自己,后背却悄然湿透。
就在这时,淮初凉凉的声音响起,激得钱正德一个冷颤。
“两位您都认识,一位姓张,另一位很巧,和您一个姓,钱。”
“一个姓”三个字一出,钱正德瞳孔紧缩,神情有种压不住的恐慌。
是他,是他,他来报复我了!
不,不对,世上那么多姓钱的,这么久一定是他了!
淮初没有给他思索的时间,紧接着就说:“更巧的是他还和您有同一双父母,叫钱正良。”
“虽然过世多年,但你这个做哥哥的应该没有忘记他吧。”
确定是他后钱正德倒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心里反而镇定了下来。
就算是他又怎么样,一个死人还能斗得过活人不成。
钱正德靠在窗沿上,神情放松下来:“当然没有,他可是我唯一的亲弟弟啊。”
也是他曾经最嫉妒的人。
不过现在他还活着,而那人已经死了十九年,死的透透的了。
“那就好。”淮初不在意他极速转变的态度,满意点头后话锋突转,“钱先生如此放松自得,是对我的到来早做了准备吧,不如拿出来让我瞧瞧,不然我直接离开可不是浪费了你的一番心意。”
钱正德收起笑意,面露严肃,尝试拿回谈话主导权:“发现得倒是快。”
在灵堂晕倒醒来后他就联系了一个大师,在书房布置了一番,以防灵堂的意外再次出现。
刚刚他出现的太过突然,自己一时没想起来这一层布置。
现在自己还没说反被对方直接戳了出来了,有种怪怪的感觉。
他当着淮初的面启动开关。
那个大师说了,只要阵法一启动,不管对方是人是鬼,也不管对方有几年道行,统统都会被打至重伤。
用来对方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绰绰有余,今天就是报仇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