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的孟婆汤兑水啦(55)+番外
一看,嚯,这卡可真多,足足印了四个卡号,名片一半的空间都用来写卡号了。
这名片和孟祈年的比起来真掉价,还是孟祈年的名片好看大气。
看着这一串串的数字,淮初对这个丁大师有了初步印象——贪财。
搁几百年前,要是黑家人是这副小家子气的做派,黑家家主都不好意思认。
淮初几下电话后把名片放回远处,一抬眼看到了桌上的离婚协议书:“钱先生,迟女士这是要与您离婚?”
“她怀疑乐栖的死与我有关,一心要跟我离婚。”对这件事钱正德没什么好隐藏的,直言不讳道:“钱乐栖是我的小儿子,我怎么会动手害他,我跟夫人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一点都不愿意相信我。”
说到最后,男人话里满是苦涩。
近二十年的同床共枕到最后只换来了一纸协议。
当年她不相信自己,现在她依旧不相信。
明明他才是陪她最久的人,可她心里永远住着一个人,别人怎么都挤不进去。
钱正良这个死人凭什么!
“钱先生,钱乐栖真的是你的儿子吗?”
对于钱乐栖的身世淮初不感兴趣,但钱正良感兴趣,每次一放出来就嚷嚷着这件事,为了耳边的清静他决定问一嘴。
“这话什么意思,钱乐栖不是我儿子能是谁的?”对话进行到现在钱正德不心慌了,说话也变回原来的样子,“他要不是我儿子我怎么会在那时候跟我夫人结婚。”
他是个男人,虽然玩的花但不代表他不在乎名声。
如果没有确定钱乐栖的身份,他那时候跟夫人结婚是为了什么,为了喜当爹?为了带绿帽?
闹呢!
“这么说你做过亲子鉴定?”淮初又问。
“这个没有,不过我确定钱乐栖是我的儿子。”钱正德说的坦坦荡荡,很是笃定。
淮初:“当初迟女士与你结婚是因为钱乐栖?”
“算是吧。”钱正德道。
他夫人能与他结婚自然是喜欢他的,就算为了儿子,那儿子的份量一定没有他重。
钱正德给自己洗脑完毕后突然想到什么,迫不及待的问:“你问这么多是因为钱正良?”
见淮初不说话,钱正德懂了,不由得嘲讽一笑。
“他在做什么春秋大梦呢,活着的时候压我一头,死了还想让我给他养儿子?做人做不明白他做鬼也做不明白啊哈哈哈哈”
他和钱正良可不是什么兄友弟恭的好兄弟,当初能对他痛下杀手,如今就不可能给他养儿子。
淮初见男人的反应知道今天是问不出来什么了。
没做亲子鉴定,钱正德的话不能全信,那钱乐栖的事就只有迟女士知道了。
淮初敲下桌面拉回钱正德的注意:“我知道了,不过你这么确定钱乐栖是你的儿子不会是迟女士告诉你的吧。”
“”钱正德沉默。
“还真是啊。”
淮初往后一靠,抱臂看他:“你不是个商人吗?别人随便的一句话你就信了?”
是不是有点草率了,就这害信誓旦旦地说一定是自己儿子。
一番对话在钱正德心中激起千帆浪,但最后还是对自己夫人的信任占了上风。
“他不是别人,他是我夫人,我夫人没必要为了钱正良来骗我。”
淮初好笑的看着他,听听,听听这话,说出来不搞笑吗。
他不准备点醒这个异常信任夫人的男人:“既然如此那就下次再见。”
“哦对,再确定一下,钱乐栖和张怀序是你杀的吗?”
“不是!一个是我儿子,一个对我没有威胁我杀他干什么!”男人反应很激烈。
话落,书房的灯突然全部打开,刺目的灯光让钱正德闭上了眼,再睁开时书房内只有他一个人。
原本坐在书桌后的年轻人小时不见,只有空荡荡的椅子无声凝立。
他看向窗外,夜色降临,天已经完全黑了。
钱泽钧从咖啡厅回来后一直没打开录音笔,现在到了晚上,黑暗的夜色能给他这种人难以想象的安全感。
他坐在桌前,面色古怪的凝视录音笔。
没想到张怀序听完竟然还把录音机随身携带,更没想到死了半个月了录音笔还能被警察在尸体旁找到。
听还是不听?
这支录音笔是他从钱乐栖房间拿走的,他只知道这里面有爸爸对张怀序动手的证据,但他从没听过。
犹豫间,他想起了咖啡厅中那个奇怪男人咄咄逼人的问话。
第39章 对不起宝宝,我没忍住
[张怀序和钱乐栖到底怎么死的你难道真的毫不知情吗?]
[或者说你认为这些都是钱正德的原因?]
都是钱正德的原因!
钱泽钧在内心大喊,似在回答问题,也似在说服自己。
怀序的事他不知道。
乐栖的事是意外。
是这样,都和他无关。
都和他无关
钱泽钧一遍遍重复,一遍遍对自己说。
和自己无关,都和自己无关。
好像这样一直重复就能真的把他摘出来一样。
可事实是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他知道爸爸要对张怀序动手,知道乐栖听到了爸爸密谋的过程且有录音,知道爸爸心疼乐栖只是对他盯的很紧,不让乐栖有机会把录音送出去,也知道爸爸在二十年前杀害了一个人。
二十年前他销毁了一切可以指证他的东西,二十年后的现在,他却任由乐栖拿着录音,从没有要去销毁录音的倾向。
有人说过,当一个罪犯犯罪却没有被抓住时,他一定会二次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