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她[破镜重圆](45)
他说:“谁让我人现在在你手上呢。对了,那个词叫什么来着?”
祝苒看着他的唇一张一合,心里升起股不好的预感。
“肉、偿。”
祝苒:“……”
这特么是什么破词!
她难得的在心里爆粗口。
“那你想多了。”祝苒决心要治治盛淮屿这自恋的毛病,她视线缓慢地上下扫视盛淮屿一圈,摇摇头,无比诚恳道:“你现在的水平,真到不了能肉偿的水平。
“……”他沉默了好久,而后轻笑一声,慢慢眯起眸子盯着祝苒,一字一顿问:“到、不、了?”
祝苒再看一眼盛淮屿的身材,的确有些心虚,但还是硬撑着,直视他,然后点头:“对。到不了。”
“行。”盛淮屿笑着点点头,正当祝苒以为他偃旗息鼓打算转身尽快撤离现场时,突然——
纤细的手腕被人抓住用力向前一带,祝苒只觉得整个人被迫着旋转一圈,接着,眼前忽地落下一大片黑影。
她被盛淮屿拉进了他的屋子里,“啪叽”一声,灯被关上,屋内陷入一片黑暗,祝苒再也看不清一切。手腕被箍住,后压着让她不受控地开始后退,直到脊背被抵到门上。
她被盛淮屿困在了门和他之间。
滚烫又灼热的气息瞬间包围住她,祝苒的心脏开始不自主地疯狂跳动。
她努力仰起头,拉开自己和盛淮屿之间的距离,紧张又竭力镇定地问:“……你干什么?”
她转动手腕,试图逃出盛淮屿的桎梏。
但,逃不出。
这一刻,祝苒开始有些后悔刚才自己说的话。网上都说男人的自尊心不能被伤害,果然是真的。
她疯狂转动着脑筋,试图找补让盛淮屿冷静下来:“我、我刚才的话都是在开玩笑。你别——”
后面的“这样”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她的话语卡在嗓子眼里戛然而止。
祝苒的那只手腕被盛淮屿牢牢擒着,带着伸向了一个未知又危险的地方。先是布料柔软的触感,接着是散发着滚烫气息的……
祝苒意识到什么,挣扎的动作僵住,不敢置信地抬眼看向黑暗中面前的那人。
可这还不够,那只是初步的探索。手还在被带着继续向前,终于,落到实地。一块,一块,又一块,从上缓缓到下,从左又缓缓到右,没有一个地方被遗露,仔仔细细,全面接触。
她就那样被迫着,感受完了全部。
祝苒难以用语言来描述那触感,即便那是她今早就已经触碰过的……灼热的、板硬的、蓬勃的,带着不用看也能感觉到的力量感和爆发感。
现在的她已经大脑一片空白。
偏生这时,耳边还在传来这逼迫她的罪魁祸首的低哑笑声:“怎么样,现在仔细感受过了,能到肉偿的水平了吗?”
祝苒:“……”
这个。
这个。
这个臭不要脸的人!!
“我要拿电棍电你!”
嘴快过脑子的,祝苒怒声出口。
手腕上被禁锢的力道松了一些,祝苒趁机抽出手,横在胸前用力推开了堵在她身前的盛淮屿。
盛淮屿顺着那力道后退几步,然后坐在床上,抬眼笑着看她,“为什么要电我?”
他表情无辜,仿佛刚才那个逼迫祝苒做出那种龌龊事情的人不是他一样。
祝苒应对不了这样厚脸皮的人,她把那只刚才做过坏事才得解脱的手牢牢背在身后,紧紧贴着门,神情戒备地盯着盛淮屿,嘴唇紧紧抿住,不肯再多说一句话。
见她这样,盛淮屿又是笑了两声,不过他也知道今天的举动的确有些出界了,所以也没再逼她。他微微弓起身子,刚才擒着祝苒手腕的手老实地垂在身侧,示弱道:“我只是觉得被你看轻了,所以有些冲动。如果冒犯到你,那我道歉。”
祝苒沉默,眼里有些忿忿。
那种大动作可以只用“冒犯”两个字说吗?
她这样不高兴地想着,却又听见盛淮屿还故作委屈地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被摸的人是我。我好像才是那个更吃亏的人吧。”
他似有若无地看了祝苒一眼,意有所指:“毕竟你早上不是也挺愿意……的吗?”
祝苒:“……”
简直是……
混淆视听!
颠倒黑白!
不分是非!
她那时都是为了应付盛淮屿胡扯说的话,怎么能当真!
知道和盛淮屿再掰扯下去也能被他浑水摸鱼,祝苒索性不再理他,她转身,按下把手就要往外走。
盛淮屿的声音跟在后面:“你今晚不陪护我了吗?”
回应他的,是“轰”一声巨大门响。
盛淮屿沉默看了会儿,陡地出声笑了。
一夜安稳过去。
第二天早上,盛淮屿起床出房间时,屋里安静无声,客厅餐桌上摆着饭菜。
除此之外,并无一人。
盛淮屿走近餐桌,发现桌上还留着一张纸条,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短短一行字。
[从今天起,我会拿着电棍防身,望你日后自重!]最后的“自重”两个字,写得又大又深。 盛淮屿拿着纸条看了半天,嘴角勾着压不下去的笑意,最后把纸条小心地整齐对折,回房间把它妥帖地夹进了钱包里。
把一切做好后,他出了房间。外面旭日初升,在大地上散满一层淡金温和的光芒,早起的鸟儿也在树梢上放声叽喳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