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美媚娇嫁给迂腐夫君后(139)
在场众人不由得心中称颂,可同时又有人对楚盛窈的话深感赞同。
按照出身地位,连侯府的门都碰不上,却嫁了进去,可见其有福。
又有人想,若是嫁不进侯府,三皇子又有意,怕婚事也不会差。
莫非当真是有上天庇佑?
落在楚盛窈身上的目光多了不少,她坦然接受。
三皇子笑了起来,饮下杯酒,“世子夫人好口才。”
私底下,褚昭拉住她的手,安抚起来,若非她应对得当,京都不知。又会如何去传。
他与三皇子井水不犯河水,便是在争权上也未到那步。
以往虽是站在对立面,他也从不觉得三皇子品行有问题,如今看来,此人不是个好的。
三皇子饮了好几杯酒,也不在意旁人的看法,笑的柔和,“方才吃醉了酒,世子夫人勿怪。”
“岂敢楚盛窈回礼,态度恭敬,只语气冷了些。
她本就深受流言所祸,担惊受怕,都比不过心中的厌倦,世人对她的评价,也是听烦了,听厌了。
楚盛窈并未挣开他的手,任由着他拉住自己,即便是暖的,也不过是肌肤相贴,不会牵动她半分心绪。
褚昭侧目,瞧着她平静的眸子,只觉得即便是她在自己的身旁,也隔了好远。
被永成帝警告过,林诗雅在接下来的宴席上,不敢再闹什么幺蛾子,只是眸光依旧不甘心。
宴席结束,众人各自散去,楚盛窈他们走了会儿,忽然在园子里遇见了太子他们。
楚盛窈连忙见礼,太子妃熟稔的将她扶起。
语气亲和,“不必多礼,你们这婚,因本宫祖父而定,算是你们牵线人,本宫是牵线人之孙,也算是半个红娘,”太子妃偶有感叹,“瞧你们琴瑟和鸣,本宫心中重石落了地。”
太子妃说话间温润,待人如沐春风,楚盛窈却平白的想起褚昭曾说,让她莫要与太子妃接触。
这又是何道理?
太子站在一侧,比起原先此刻较沉默了些,不过却目光却未从太子妃身上离开。
两人瞧着鸾凤和鸣,倒正如同一对璧人,至少比起她和褚昭更像。
“往日可时常进宫找本宫说说话,”太子妃拿出一块儿玉牌,“这个可以出入宫廷。”
楚盛窈碍于太子妃身份,只好将东西收了起来,不过日后怕也不会用。
告辞后,褚昭盯着玉牌,道:“这东西我替你收着吧!”
楚盛窈抬头,他这是不想要,自己出入宫廷的意思?
她将玉牌给了他,本就是不想要的东西,倒也不稀奇。
这是他实在太过反常了些。
起先不让她与太子妃接触,后又将太子妃给她的东西收了。
楚盛窈垂眸,深思起来,一个念头在脑子里流窜,连她自己都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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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都的时候,楚盛窈是坐着马车回的,非她不想骑马,京都与旷野的猎场不同,处处都是束缚人的地方。
她身为侯府少夫人,须得一言一行合规矩,不失礼,透过马车望着骑马的褚昭,似乎都变得不一般。
他亦是个被规矩裹挟之人,怕回了侯府,人亦会正常些。
几天几夜的路程,比起去秋狩,往回走更容易疲倦。
褚清溪靠在她的肩膀上,睡了好一会儿,直到马车停了,车门被打开,褚昭望了眼,蹙眉。
褚清溪被吵醒,尚在困顿中,“到了?嫂嫂。”
楚盛窈点头,微不可查动了动肩膀,有些酸,但瞧她睡得熟,不忍心打扰。
褚清溪忽然与褚昭对视上,不过那目光隐隐有些责备,叫她摸不着头脑。
直到褚昭走近,揉着楚盛窈的肩膀,她这才发觉,大哥分明是再说她压到了他的妻。
褚清溪倒没有半分的气,只觉得大哥像是变了个人儿,有了些人气。
换做以前,只会说她行事不妥,哪里会像现如今般的心疼人。
稀奇啊!
回了侯府,即便是舟车劳顿,也得向长辈行礼问安。
一群晚辈刚到正院的时候,几位夫人已经等候多时了,尤其是上首的王夫人。
初初听闻消息,惊了一众人,王夫人尤甚。
那可是她看好的儿媳,怎地就成了陛下的女人。
当王夫人眸光扫过,最后留在了楚盛窈身旁,是气的,若非她站了慎之妻子的位置,林诗雅早就嫁了过来。
何须筹谋平妻的位置。
许是王夫人看的久了,不少人都察觉了出来,周平遥在上边瞧着,隐隐担忧。
忽然褚昭横跨一步,挡住了王夫人的视线。
褚昭道:“儿请母亲安,未在身侧侍候母亲,儿心怀内疚。”
王夫人‘嗯’了声,顺带也收回了目光。
“今日累了,明日一道去给老夫人请安。”镇国侯直接一锤定言。
众人应是。
策海院里,该是用晚膳的时候,楚盛窈忽的发现,桌上荤食比素食多了些,还有些她比较喜欢用的菜。
“夫君爱用的,小厨房今日怎备的少了!妾身得好好说说。”
每餐都有定数,一般都是六菜一汤,外加几碟点心。
往常偶有一盘荤食,如今可只有一盘素食,楚盛窈生怕褚昭觉得是她自作主张,因此故意惊叹。
褚昭拉住了她,“是我让的。”
楚盛窈想起他的话,“可夫君说过,食荤多纵欲。”
褚昭扬眉,唇角带着抹笑,“那就辛苦夫人了。”
啥?
楚盛窈好似没听清,辛苦她?
纵欲?
两两联系,其中意思很明显。
楚盛窈嘴唇抽动,便是桌上的食物再好,她再喜欢,此刻也食不大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