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美媚娇嫁给迂腐夫君后(148)
周平遥来时,褚昭目光收敛,原本的兴致也淡了几分,尤其当楚盛窈不顾他,将画撂下,将他也撂下,转头便去安慰来人。
等两人入了亭子,周平遥痴缠着,将她抱得紧,模样依赖。
就连楚盛窈亦是神情忧态,全身心向着周平遥,彻底将他遗忘。
不难想周平遥因何这般,周氏的事儿,尽管被侯老夫人严令禁止不许外传,可周平遥和周氏本就亲近。
褚昭眸子落在二人身上,落坐于她二人对面。
周平遥好不容易,从楚盛*窈怀中起,瓮声瓮气,“姑母的事儿,我知晓,先前表嫂不让我碰账本是对的。”
周平遥沁着泪,抓住楚盛窈的手,“表嫂可会因此嫌了我?”
说完又有啜泣声起,引的人烦闷,褚昭眸光移到楚盛窈脸上,又落到画案上。
只差一点儿便画完。
“怎会?”楚盛窈细细安抚,“三叔母不过是一时糊涂,你又未参与,别太忧思,平白伤身。”
她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水,相貌本就国色倾城,如今更是多了抹温柔,叫人失了神。
其余两人皆是。
亭中周平遥,虽是从她怀中起身,可依旧是半倚着她,如此这般近的瞧她的脸,逐渐看迷了。
“咳咳,”咳嗽声响起,瞧见周平遥依旧未改神色,痴迷的很,褚昭声音有了怒意,“表妹身子弱,寒风凌厉,不若早些回屋休息。”
“是我耽搁表哥与表嫂了吗?”周平遥视线落在画案上,“我倒是个讨嫌的,平白扰了你们兴致。”
说着又有了几分泫泫欲泣。
楚盛窈刚想否认,便听见褚昭的声音,“表妹若是在外边待久,染了风寒,怕又得病上好几日,且我与夫人还有事儿。”
她不认同的看了他一眼。
褚昭瞧她表情责怪,更是觉得心头闷气,“我先派表妹回院儿吧。”
那画只剩下一点儿,不该就这么搁置着。
“原是在画画,”周平遥看了过去,似委屈道,“表嫂可还记得我的画?”
楚盛窈揉着眉心,瞧见他们目光中隐约起了争执,有些头疼。
她犹记的那幅画是被褚昭毁的,又见周平遥这般哀怨,心一时有了偏向。
就当是为褚昭恕罪,且只差一点儿,即便是褚昭不在,她依旧可以将画完成。
“如此,我便先替表妹画吧!”
周平遥似担忧的瞧着褚昭,眸子水亮,像是渴望,“可分明是先替表哥画的,换了人不好吧?不晓得表哥会不会生气,不若还是先替表哥画,我等着表嫂就是了,咳咳”说完又咳嗽了声,拉住楚盛窈,眸子光暗了。
“我无事的。”又重复道。
楚盛窈不知为何,瞧见她这般,竟然有些不忍,且若是论先后,分明周平遥才是先得,却被褚昭毁了。
“不必,你表哥一向胸怀若谷,不会与小女子计较。”
两人相携下了台阶。
褚昭沉默不言,就这么冷冷的看着,看着自己那副未画完的画,被楚盛窈撤下,新换了张纸。
周平遥泪眼不再,重展欢颜,可在褚昭瞧来,那笑尽是对他的嘲讽。
古语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不过是个表姑娘,分明他才是她的夫君!
第69章 第69章
周平遥拿着画像,顿时喜笑颜开,脸上郁色少了,只余微红的眼眶,昭示方才的一切。
忽然形色一顿,抬眸瞧见褚昭,拿着画像神情似有些紧张。
“表哥勿怪,于表嫂心头,自是以你为重,若非我痴缠的紧,表嫂也不会为我先画,绝不是因为在表嫂心头,我更重要的缘故。”
褚昭头一次听闻这样的话,分明句句都是在为他好,所言亦像是有利于他,可偏偏听着不顺耳。
他习君子之道,亦知面对女子,该是如何的温文尔雅,尤其是面对寄居在侯府病弱的表妹,便是接触的少,也该态度温和姿态有礼。
可生平头一次,被短短几句话刺的难以忍受。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赶人,“表妹拿了画,还是早些回去的好,天色渐沉,当心路滑。”
如此,楚盛窈才发觉,时辰不早了,亦道:“你表哥说的在理,稍后叫丫鬟在前提着灯,扶着你些。”
周平遥抿唇,却还不想离去,想与楚盛窈多相处一会儿,平日本就少见人,恨不得一次性见个够,只道:“西跨院离得远,我怕黑,策海院离得近。”
听出周平遥想要留下的意思,楚盛窈只好道:“策海院儿屋子未整理,表妹怕不适应。”
褚昭都是歇在书房,而不是其他的房间。
“我可以同表嫂一起。”这话说的周平遥染了红霞。
“不行!”
“还是算了,我送表妹回去吧!”
两道声音同时起,褚昭神色忧患,气氛严肃。
他脸沉了些,言辞坚决,比起楚盛窈本人,还要激烈。
本就抢了画,又要做哪样!
褚昭盯着周平遥,脸上带着微不可查的怒意,却一直克制着。
而楚盛窈本就,未与人这般的亲近,楚家的姐妹,也不过客套流于表面,若是同睡怕也不大习惯。
策海院是褚昭的院子,且让她住进来,虽是一晚,到底也不合礼数,怕会叫旁人论闲话。
周平遥面露遗憾,点头叫楚盛窈送她回去。
褚昭本也是不愿,但又怕周平遥当真在策海院歇下,只能站在原地,瞧着二人远去。
褚昭让李嬷嬷她们收拾下画像,却又在她们,将要触碰时,喊了停。
这画几乎就要完成了,只有他五官还未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