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美媚娇嫁给迂腐夫君后(173)
若是欢喜她来,绝不会这般。
她眸子中的失望被掩盖的很深,只是柔和的对他笑着。
褚昭忽然甩开她的手,语气冷若寒冰,“我平日里事忙,怕是陪不了夫人了!”
“好,”她嘴唇的弧度完美,只不过细细看去,眼眸中没有半点儿笑意,“夫君忙便是了,妾身决计不会扰了夫君的。”
“也怕搅了夫君安寝,稍后妾身便搬到侧室里。”
昨夜便是她霸占了他的位置,所以他才不愿进去的吧!
“随你!”
褚昭背过去,跨步离开了院子。
百名见状赶紧跟了上去,以前以为世子是个榆木疙瘩,现在发现少夫人也不是个聪慧的。
两个木疙瘩,凑到一块儿去了,这日子咋就这般的难。
他被冻得,裹紧身上的衣服。
她独独坐在椅子上,走一步看一步吧!
回了寝房,立刻吩咐秋泠她们将她的东西搬走。
李嬷嬷叹了口气,替她理了下披风,今日天气虽好,可风阵阵吹个不停。
“少夫人,您可曾后悔?”李嬷嬷不禁问了起来,“若您和世子一同来东都府,也不至于疏离成这般。”
她忆起起先褚昭的体贴,他待她极好,现下不过半年不见便晾着她。
只是惆怅,而不不后悔。
她只信,握在手里的东西,能与褚昭相敬如宾,便是极好,渴求那么多作甚。
虽不知,褚昭为何换了个面孔。
是生了她的气?怪她当初没有陪着他一道?
她暗笑,若真是,为何那些日子里,只是只言片语,众多家信中的楚氏安。
更多的传回来的是谣言,和夹在信中的粉色荒唐。
她的心,逐渐沉寂下来,原本未瞧见他,还有过忐忑,如今是全然静下来。
一片荒芜。
“夫君劳累,嬷嬷你去叫厨房里炖些补品给他送去。”
早在昨夜便见过府中人,瞧着都是老实人,谨言慎行,待她也毕恭毕敬,看来褚昭将府内管的极严,只个别的例外。
她想起暖霞,暗自摇头。
不过半年,这丫鬟的心,竟然也跟着大了起来。
偏房离正院不远,就在对面,不过中间隔了个走廊。
她将自己常用的东西拿了出来,朝窗外望去,几株蜀葵开的正好,抬头往上,又有木槿花。
此处比起正房更是姹紫嫣红。
她呼了口气,只想将这些日子,若有若无的郁气吐个干净。
春和叩门后走了进来,行礼规矩的站着,只起伏的胸膛和不大好看的脸色,能够瞧出她的心情。
“怎了?”
“宋夫人过府,在正厅与世子交谈呢?”
宋夫人?
从铁锤探查到的消息中,这宋夫人可不是一般人,她有了几分兴味儿,“去正厅,正好我也想瞧瞧这位宋夫人。”
宋夫人原名宋堇色,原是东都府,底下一县屠夫的女儿,嫁入东都府有名的商户,不到一年便与其夫和离,另立门户,做起生意来。
都说她为人刚毅,前夫婿时常来惊扰,她直接拿了棍子,将人给打了出去。
褚昭刚来东都府,宋夫人便与官府签订契约,给官府供给十年的布料,有人便传出褚昭和这宋夫人的桃色来。
宋夫人貌美,不过双十的年纪,以往也未曾做过布料生意,都言太巧了些。
正厅笑声阵阵,还有褚昭说话声,楚盛窈站在外面,顿住了脚步,回过神来,若是此刻进去,未免有些唐突,刚要离开。
“少夫人您来了,快请。”百名这声格外的大,里面说话声也停了。
楚盛窈瞪了他一眼,不好再离开,硬着头皮走了进来。
侧下方的女子一身红色滚金边褙子,袖口处绣了合欢花,梳了个堕马髻,她笑起起来时,身子朝后仰去,像是与褚昭很是熟稔,半点儿也不避讳仪态。
拐角处,忽然来了人,宋堇色整理了下衣裙,尤其是听闻小厮的称呼,她脸上的神情收敛了些。
直到人出现在厅前,宋堇色瞳孔放大,好个尤物,肌肤赛雪,还带着淡淡的光晕,眉宇清正,明眸若灿星,嘴唇殷红小巧,弧形诱人,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人的视线。
再往下,好个妖孽身躯,凹凸有致,宋堇色低头看了眼自己,羡慕之情不加掩饰。
又看了眼高坐雨上的褚昭,得此妻,得享多大的福分!
直到楚盛窈坐在她对面,丫鬟上茶时,茶杯放在桌面的声响,才让她回过神,她连忙站起身来,行礼道:“见过少夫人。”
“宋夫人不必多礼。”楚盛窈眸色温和,叫她起身后,也没开口打搅二人。
宋堇色看了眼楚盛窈,又看了眼褚昭,继续说道:“大人,今季的布料已经准备妥当……”
褚昭默默的听着,时不时的点头。
两人谈着事儿,有来有往。
楚盛窈啜饮茶水,本就是个不相关人,也不必插话,只静坐静听。
不过视线,时常落在宋堇色身上,铁锤所寻到的消息中,宋堇色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自从与夫家和离,在东都府做茶叶生意,渐渐又扩大到周围府县,同时又涉及首饰,布料等方面。
仅凭一女身,便做到这种程度,令人钦佩。
宋堇色渐渐将身子坐的更直,尤其是当侯府少夫人,目光落到她身上时,完全没有方才的懈怠。
“宋夫人出类拔萃,做起事来,游刃有余,自然是信任你的。”褚昭忽然道。
这般话平白叫人觉得暧昧。
他夫人可还在此!
宋堇色笑意僵了些,尤其是是余光飘过楚盛窈时,“不敢当,今日来府里冒昧了,也是有幸能见少夫人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