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逆:……
“奖励依旧。”
本来逆芯就是要逐步完善的,先前规划的所有功能都得实现。
只是事情实在太多,李家姐妹打架偏偏要扯上她,还有那阴魂不散的秦无商和黑魔方不停作祟。
现在被边师姐“压迫”着紧急修复也未尝不是好事……
逆芯的完善程度与边烬的痛觉恢复指数相连。
逆芯百分百完成的那日,就是边烬的痛觉完全恢复之时。
对于她这种高战斗天赋者而言,痛觉在战斗中不可或缺,是风险评估的要素之一。修复后也算铲除了一个隐患。
再说,还有奖励呢。
……
这一夜过得飞快,又完成了四个点。
沈逆刚匹配完接口,被身后人揽了一下。
“嗯……?”
距离上一次奖励还没过去半个时辰,师姐这么一抱她,她又开始胡思乱想,身子已经被弄得敏感得要命。
沈逆晕忽忽地往后转脸,边烬纤长的手指从她绷紧的脖子往上抚,扣着她的下巴,维持着她的动作,吻一深再深。
浓烈的侵占欲在未晓的浓夜深处,安静地爆发。
沈逆被抱上工作台,又被压在上面,浑浑噩噩间又制到沙发里。
一整夜体温就没有降下来过。
手腕被揉得发红,汗水交融,红潮难退。
反反复复间,沈逆隐约察觉到边烬想在她深处留下某种印记。
特别是身上逐渐交错、加深的痕迹,正是边烬混乱、焦灼又浓烈占有欲。
一次又一次沉沦时,沈逆心头被某种不断高涨的酸楚占据。
好痛,快要不能呼吸。
那不是她自己的情绪,而是情意共振下,边烬的思潮在一点点把她吞没。
……
沈逆是在寝屋床上醒来的。
她又一次被边烬弄晕了。
醒来时,见边烬坐在床边,正安静地垂眸凝视着她。
沈逆以为这是烬师姐,正要开口,忽然止住。
不对,还是她。
“是你吗?”
没回答沈逆的问题,可以确定,的确是边师姐,还是她。
沈逆:“怎么……”
边烬:“怎么我还没走?”
沈逆想坐起身,说“我可没驱赶你”,刚一动弹,酸胀的腰臀和腿抽了一下,竟没坐起来。
感觉还是好清晰,沈逆难受地抱住被子,怨念地看边烬。
“我才不是那个意思。就是,你还要继续吗?”
连续两夜,她真有些吃不消。
当初她放话说女人和女人可以一整夜时,完全没想到真的会应验。
应验在自己身上。
边烬:“没。”
只是想多看师妹一会儿。
天亮之后,她又要回到迷雾之中。
沈逆眨眨眼:“那……”
边烬没再说什么,拢了寝衣,躺下。
看边师姐似乎要回去了,沈逆稍微安心了些,也躺下,不知不觉中背对她。
边烬看着沈逆的后背。
窗帘缝隙中透进屋的阳光,一寸寸铺在她澹然凝视的脸庞上。
沈逆忽然被身后人抱住,心砰砰乱跳一阵,以为还要再来。
没想到,没有别的触碰,只有紧致的拥抱。
箍得她骨头发痛的拥抱。
边烬还是什么也没说,依旧像静默的,随时会消散的影子。
沈逆任她这样拥着,没有任何反抗和推拒。
反而轻轻地,在边烬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吻在骨节上,很轻,像轻柔的安抚。
身后人紧拥的力道有一瞬的凝滞,化成沈逆嘴角了然的笑意。
边师姐,晚安。
……
边烬睡着了。
双臂紧扣的力度慢慢散去。
占有欲变成了温柔的守护。
沈逆睡不着,看着初升的晨光,又倦又累,没有任何睡意。
等身后人气息完全规律、平稳后,沈逆从她怀中出来。
夏日的晨间,稀疏的光和隐约的热,闷在窗帷之后,做好随时大举杀进屋内的准备。
花园的花已经过了全盛期,勉强维持着最后的繁盛。
沈逆鼻尖上冒了两颗小小的汗珠。
不知是夏日的威力,还是边烬留在身体里的火种。
说不清的燥。
寝屋里尽是边烬的气息,沈逆没舍得走,轻轻推开窗棂,唤来两只侦查鸟。
既然她睡不着,那就随即找几个人一块儿失眠吧。
两只侦查鸟都关闭了隐身模式,输入指令,放飞。一只往东,一只往西。
侯府外,丽景门小队围了一整晚,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此刻天将亮,正最困倦的时候。
丽景门小队一夜没睡,这会儿强打着精神,等待着另一支小队过来交班。
就在此刻,发现了异动。
“队正,从侯府面飞出了两只机械鸟,是否现在立刻捕捉机械鸟的行动路径?”
机械鸟在此时放飞太可疑了,队正立即下令:
“分成三个小组,一组往东追一组往西追。剩下的一组原地待命,继续紧盯靖安侯府的一举一动。”
“喏!”
丽景门小队迎着愈发炎热的晨光,气喘吁吁地跑满大半个长安城时,沈逆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回来。
从庖厨抓了一串葡萄,在恒温的室内,一边吃葡萄一边整理了出一份清单。
黑入某个的地址,圈出了路径,基本上能确定自己的猜测。
迟疑地放下清单。
果然,边师姐在回长安城之前就已经布局好了一切。
她应该是刻意被丽景门发现,让丽景门押解她回长安城。
丽景门,李渃元,甚至沈逆本人,都是一枚握在师姐手中的小小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