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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情(400)

又一次用自己这双抚养她长大的手,触碰了她的肌肤,抱住她的腰肢,温热的水痕划过彼此的指背。

在放纵的夜里与她温存的是成熟的女人,拥有丰腴的身体和让人着迷的魅力。

最后沈逆没离开边烬的房间,也的确是太累了,缩在边烬怀里睡到了早上。

早上去送窦璇玑离开,走了几步路,本来已经不太记得脚伤的事儿了,说也奇怪,边烬一来送药她就想起来了,脚踝还真就争气地又开始痛。

沈逆的长腿横在边烬的大腿上就是不挪窝。

边烬也没辙,只好把她鞋袜脱了,手掌捧起白皙玉足,另一只手沾了药膏,抹在红肿处。

冰凉的药膏划过肌肤,激起一丝丝战栗。

边烬轻轻揉着伤处,“疼了跟我说。”

沈逆:“疼死了,开不了车也走不动路,师姐能一直带着我吗?”

边烬神情依旧清冷如冰,指尖的动作却更轻柔了一些。

“你应该察觉到了。”

“嗯。”

边烬没说察觉到什么,沈逆却读懂了话中的意思。

“继续跟着我的话,不说外部带来的危险,我都有可能失控伤了你。”

所以边烬也发现自己的意识被黑魔方影响了。

沈逆无所谓道:“那不挺好?伤了我那是你欠我的,总比欠别人强。你亏欠了我,往后我便更能继续在你这儿作威作福。我不要你欠别人。”

“阿摇,我在认真说。”

“边烬,我也是在认真说。”

沈逆很少直呼边烬的名字,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尊称她“师姐”,戏谑或做戏的时候称为“夫人”。

此时明目张胆叫她的大名,有种以下犯上的错位感,微妙的陌生,仿佛重塑了这段早就熟悉的关系。

边烬被沈逆眼里光灼乱了心跳。

沈逆道:“李司在李渃元临死前复制了她的记忆模块,我看到了她是如何放出了黑魔方,又是如何在挣扎痛苦间与黑魔方共生。到最后,她甚至无法确定哪些决定是自己下的,哪些是来自黑魔方。她是双S级精神天赋者,对上还未迭代的黑魔方本体尚且如此,如今已经更为强大的黑魔方吞噬你的意识,控制你的身体只不过是早晚的事。若没有我在你身边,昨夜你可能已经把整趟列车的人杀了。”

边烬眼皮在微微发颤。

沈逆释放着毫不掩饰的坚定和占有欲。

“还是那句话,只有我能修好你。你的同路人只能是我。”

.

天色将晚,村子里的村民们早早闭门不出,年轻的寡妇领着女儿回屋。

时间太早,女儿还不想睡,但网费太贵,信号塔前阵子被异兽毁了到现在也没人修。上不了网也没电视看,寡妇便拉着女儿到床上,想给女儿讲故事哄她睡。

女儿道:“那阿娘给我讲白菜西施的故事吧!”

寡妇无言以对,小小年纪听什么白菜西施,带坏小孩。

可是要是不跟她说,小祖宗怕是不肯睡觉,寡妇只好将白菜西施的故事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地讲个大概。

女儿都要睡着了,突然一阵闷响从远处传来。

“阿娘……”女儿害怕地抱住寡妇。

寡妇抽出压在枕头底下的枪,说:“没事,阿娘保护你,别怕。”

这声闷响并非黑魔方作祟。

而是不远处的院子里,第五阙和李极、曾倾洛里应外合拿下了听水楼。

夜里的奇袭非常迅速,不到一刻钟便控制了整个听水楼。

康逸等人把护卫和监工或擒或杀。

管事的被第五阙五花大绑的时候破口大骂:“我就知道你是个祸害!”

第五阙敲他脑袋,“说谁祸害呢,我没给你扛货?没给你当苦力?没给你赚银子?这活干的我腰现在都痛!”

管事的被敲得眼冒金星,不敢说话了。

曾倾洛把他拽到小房间内,逼问他知不知道阿赐在哪。

管事的敷衍道:“阿赐?谁是阿赐?我不知道啊。”

“是吗,那你总该知道闻声阁在何处吧?”

“闻声阁?什么闻声阁,我……”

管事的还想敷衍,一旁的李极一刀插在他大腿上。

李极:“我夫人问你什么你答什么。”

曾倾洛暗瞥她一眼。

演双妻还演得挺入戏。

而且这跋扈又狠辣的手法,让曾倾洛又找回了点裴寂就是安王的真实感。

管事的惨叫还被第五阙踢了一脚,痛得满头是汗,不敢再怠慢。

“闻、闻声阁我是知道,可是你说的阿赐我真不认识!”

李极转了个身,在曾倾洛耳边轻语。

“也有可能,向知番手里人质很多,看上去应该是分布在好几个不同的据点里,他是有可能不知晓。”

曾倾洛投了个地图在他眼前,“闻声阁在哪?”

管事的眼珠转了转,用下巴点了个方位。

曾倾洛:“这儿?”

“对,就是这儿。”

李极又问一遍:“你确定?”

管事的:“确定啊……确定。”

“行,左右两边都在审问,要是你指出的位置和他们不同……”李极把刀从他的腿上拔出,管事的又是一阵哀嚎,李极用刀尖在他的喉咙处比划,“那这把刀会再落在哪儿可就不一定了。”

管事的冷汗浸透了衣襟,见李极她们要出门,他哆哆嗦嗦道:

“等一下……”

三人回头,他哭丧着脸道:“我,我老眼昏花,刚才好像指错了位置。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重新指一下?”

……

将逼问的结果和康逸和另外一组审讯的结果一对,确定了闻声阁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