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吧!”王破摸了摸他的头:“一会儿出门去走走?我看这里大变样了,这里还修建了水泥大道呢。”
“是啊,以前这里就是个村子,现在都成了个镇子,而且周围干净整洁,我看还有不受树木呢,可真好。”田浩还给王破夹了红烧肉在碗里:“以前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泥土路都不好走的,我都怕颠簸太重,把我的火器颠簸出来个好歹。”
现在好了,水泥大道横平竖直,连房屋都是清一色的钢筋水泥和砖搭建起来的,真的是干净整洁,房顶都是瓦片,再也不会漏雨了。
两个人吃过了晚饭,出门走了两圈,看了看周围,风景算不上好,还有点冷,而且今天是十五,月圆之夜,洁白的月光,清冷的晚风。
“这会儿气氛不错。”田浩呲牙,拉着王破进了院子后,隔壁却响起了一阵琴音。
田浩跟王破对视一眼。
王破的近身侍卫小声的道:“隔壁是三年前新搬来的,是一个富户,一个老妇人带着一个女儿,丈夫去世,她们娘俩儿来这边投奔亲戚,结果亲戚犯了事儿早就流放了,她们娘俩儿就在这里落了脚,手里有点钱,老妇人信道,就经常去白云观上香,家里有铺子和田地,不用做工,说是要给女儿找个合适的人家嫁了,家里的财产都给女儿做嫁妆,老妇人就直接出家去做道姑。”
“嗯?”田浩朝王破挑了挑眉毛。
“看来是太后娘娘出手了。”王破顿时脸色就冷了。
三年前就开始安排在隔壁,这宅子是田浩的,所以目标是田浩。
一个丁洋惦记田浩,王破不忍也得忍,只隔离开来,总不能杀了丁洋。
可隔壁的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惦记他的人?
田浩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对方只是奉命行事,未必是真的喜欢我。”
“你说什么?”王破不高兴。
“我说,她这琴弹得不错。”田浩拉住王破的手:“不过我是个俗人,对于这种高雅的东西啊,无法欣赏。”
“哼!”王破还是不高兴。
“你在不高兴什么呀?”田浩晃了晃他的手,他发现王破越发的情绪化了,尤其是对他的事情上,感觉越来越有人的样子了,以前冷冷清清的,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看淡,现在他在自己身上吃醋啦!还吃的这么重。
“我不会弹琴,也不会吹箫。”王破听着淋淋琴音,纵然不懂也听得出来,这弹琴之人的琴技高明之处。
“我也不会啊!”田浩想了想:“咱们两个俗人,凑一起挺合适。”
“哦。”王破还是不高兴。
而且这宅子不大,膈音效果一般般,就算是在屋里也能听到琴音。
何况田浩觉得,凭什么要他们躲进去啊?时辰还早,还不到睡觉的时候,这琴音还挺撩拨心弦的,王破越发不高兴了。
田浩想了想,瞄了一眼周围。
他们俩是在庭院里坐着闲聊,月色正好,琴音相伴,多好?
好什么啊!
他这里就不是欣赏高雅音乐的地方,何况这个时候,寡妇带着闺女,在隔壁弹琴奏乐?
田浩嗅到了一股子“郑太后”手段的味道。
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儿啊!
“亲爱的,你想不想听我唱歌?”田浩突然一拍石桌。
他们俩坐在石桌旁,桌子上摆着热茶和干果。
王破虽然经常听田浩管他叫“亲爱的”,但一般都是在屋里,在被窝里更多一些,但是在外面,尤其是这个气氛下,这么一叫,他还愣了。
“什么?”
“我唱歌给你听,别心情不好啦!脸都拉长了。”田浩双手捏了捏王破的俊脸:“都不英俊了啊。”
“你唱歌?”这人好像除了以前追求他的时候,还有喝多了的时候,就没怎么唱过歌。
“那边放着的是鼓和唢呐吧?”田浩指了指旁边。
“是、是啊,听人说,是先放在这边的,有个什么事儿,弄个动静出来。”王破注意过的,只是乡下普通的牛皮鼓和普通的唢呐。
乡下地方,谁家红白喜事的时候,就拿去凑个数。
“去把那鼓给我拿来,还有那个锣。”田浩撸胳膊挽袖子。
“你要干什么?”王破站了起来。
“高雅音乐咱们欣赏不来,我这人俗气的很,给你办个俗气的个人演唱会,快!”田浩觉得隔壁的琴音越发往缠绵悱恻上靠拢了。
他们就在这里住一晚,今天要是没有什么收获,估计明儿就没机会了。
对方肯定还有后手!
他可不想被人牵着鼻子走,更不想让王破持续不高兴。
王破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真的去将那鼓拿了来,还奉送两个鼓槌,锣也拿来了。
田浩直接把锣挂在了葡萄架下,鼓放在了自己跟前儿,一呲牙:“你听着啊!”
“嗯,我听着。”王破又坐了回去。
田浩一清嗓子,手里的鼓槌使劲儿打了打鼓,动静一下子就盖过了唥唥的琴音。
“我像只落单的鸟,漫无边际的寻找……。”田浩一开口,就高调极了!
手里的鼓槌使劲儿的击打,节奏快,歌词朗朗上口,曲调不同以往任何一个词牌名,非常的新颖。
隔壁的琴音怎么能抵抗得了这鼓声?何况田浩还把锣时不时的敲一下。
刚开始隔壁的琴音就乱了,等田浩一曲唱完,隔壁彻底没动静了。
田浩朝王破得意的一挑眉:“好听不?”
“好听。”王破终于露出来个笑模样。
田浩立刻露出一口小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