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妈造反,我让前太子冷脸洗内裤(99)
山花燃再三发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我的好阿音,你就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份上饶过我这一次吧。绝对、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到底是多年的情分,看着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武神音不由心中一软。
看在她今日为自己带来了有用消息的份上,“好吧,但是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绝对不能有下一次。要不然,咱们就新仇旧账一起算。”
山花燃挽住她的手,笑嘻嘻道,“那肯定的。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你不能对谷藕生比对我还好,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我们才是最好的。”
都说傻人有傻福,武神音此刻深切知道了这句话的含义。
这些日子的暗流汹涌,山花燃分明在最中心的漩涡,却偏偏无所察觉。
望着她澄澈的眼睛,武神音比任何人都清楚,山花燃绝对不是故意装出来的,她是真没有这个脑子。
她不会骗人,她却要骗她了。
现在的情形她不敢赌,也不能赌,谁也不能保证山花燃知道了这些背地里的事情,会选择怎么站队。
武神音一直沉默,山花燃有些着急,开口催促道,“怎么,你还真变心了!阿音你不能这样,虽然我现在是不如她厉害,但我会努力练功的!等今年再过年的时候,我一定能把她打得落花流水。”
武神音摇摇头:“与这无关。”
她心情复杂,两心相印还是昨日,今朝就已虚与委蛇。
当时初得信件美好愿景,此刻竟到如此地步。
她低下头,声音从嘴巴里出来,又传到自己耳朵里,缥缈得好像不是自己发出的。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等到把山花燃糊弄过去,愧疚感如潮水一般,来得快退得也快,她不得不兴奋起来。
真是天助我也。
这也太巧了,巧到她还有真有那么些怀疑,是不是王宁教山花燃故意这么说,给她设下的陷阱,就等着她往里面跳。
但很快她就否认了这个猜测,毕竟山花燃是什么人,王宁作为她的亲娘,应该比自己更清楚。
她相信,王宁还没有要跟她撕破脸的打算。
忽然想起来什么,武神音喊人过来,问道,“昨日孟青蓝的事情,有多少人知道?”
女官白芙答:“孟娘子是殿下亲自带回来的,今日几位先生休沐,除了我等,应该并无其他人知晓。
正合我意。
武神音道:“好,你偷偷把她送出宫去,然后带话给右相,就说是我的意思,城北孟青蓝,少敏而有奇才,我实在不忍看金子掩盖于砂砾之中,特意引荐给右相。他应该就知晓我的意思了。”
白芙应是退下。
一旁的谷藕生只以为她是回心转意,要好好收拾一下那个死骗子,当即请缨,“这种事情何必劳烦别人,殿下交给我就是了。我保证做的干净利落,让谁也发现不了。”
武神音道:“你在想些什么东西?”
谷藕生:“殿下的意思,难道不是暗示右相了结了那骗子吗?”
武神音望着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昨日才刚刚夸过你,今日就又忘了?你年纪这样小,怎么就天天想着打打杀杀的?”
谷藕生委屈道:“那您这是什么意思啊?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笨,就别跟我卖关子了。”
武神音本来也没想把这件事情告诉她,“这件事与你无关,用不着你瞎掺和。”
谷藕生瘪瘪嘴,不再询问。
武神音将她的表情都收入眼底,谷藕生比以前还是识趣了一点儿,但这只识趣一点儿,可是完全不够用的。
笨,还是太笨。
可笨人也有笨人的好处,聪明人也有聪明人的不好。
聪明人大多心思活络,要想拿捏可比笨人要拿得多。
这次,她偏偏要一石三鸟。
前路有了指望,武神音心情好起来,脸色也好起来,看见谢濯的时候更忍不住想调戏一番了。
虽然八字还没有一撇,但她忍不住先和谢濯偷偷透露,“我们的婚事终于有着落了!”
谢濯微微一愣,眼睛一亮又飞快黯淡下去。
“你母亲和那些大臣,都不会同意的。”
武神音笑道:“从前我只觉得你聪明,可现在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嘛。”
谢濯笑道:“我自然是比不上阿音聪明的。”
武神音道:“你也不要这么夸我,我会自满的。”
谢濯只是笑笑没再说什么。
武神音:“她们不会同意前太子和我成亲,那如果你不是谢濯了呢?”
谢濯一愣:“什么意思?”
武神音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郑重其事地问他,“你愿不愿意抛下你这个身份,只当我的丈夫?”
谢濯盯着她的眼睛,被其中的光亮色彩所吸引。
他根本没怎么犹豫,“我现在的身份还有什么不好抛弃的呢?”
反正只不过是个阶下囚而已。
他是坐着,武神音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手掌覆在他的脸颊上,严肃道,“你真要想清楚了。别怪我没提醒你,现在在许多人心里,你父亲和你才是正统,你还有继承皇位的资格。但一旦你连谢濯都不是了,可就真的一无所有了,以后只能依靠我。我要是对你不好,你也就只能认了。”
谢濯抿唇:“你到现在还在试探我吗?我从前就跟你说过,只想跟你在一起,现在不曾更改,以后也不会。”
他甚至顺着这个姿势,用脸颊轻轻蹭了蹭她柔软的掌心,“无论如何,我永远都是你的人。”